“不会……”相反地,他舒服得要命。
靶觉到她浑圆的臀部坐在他背上,纤细的手指按压他背部光果的皮肤,他突然该死地有了反应。糟糕……这下他完蛋了,又痛又舒服,愈舒服就愈痛。当一个正常的男人怎么这么累?
不会就好。深深使劲地帮他揉捏,因为用力,她身体上下摆动,过度的肢体刺激让凤鸣几乎快休克,她又那么认真地为他服务,害他实在不好意思要她别再按了,只能任她予取予求。他一边痛苦地压抑,一边享受她的温柔。
一心想跟深深先做好朋友就好,可是凤鸣发现自己根本办不到。他的身体总是很诚实地反应对她的感觉,一次比一次还猛烈。
“唉……你为什么要是处女呢?”气氛正好,他不小心把心里的话讲了出来。
“为什么不要是?”深深不假思索地开口问道。
虽然她是恋爱低能,却不代表她对两性之间的感觉真的那么迟钝,自从上次的吻后,他刻意地保持距离,避免跟她双目相接,就算独处,也没有暖昧动作,这让她有些失落,也很想知道为什么。
“因为你坚持不能有婚前性行为,所以我不敢碰你。”他抬起头,很诚实地说。
“其实我也不是坚持不能有婚前性行为,只是觉得还不到那时候……”她努力地想表达自己为何坚持。“不论是婚姻或性,我都不会用随便的态度对待,那是我对另一半的承诺。因为婚姻是一辈子的,所以要更慎重。”
“这就是为什么你和前男友交往五年,却没发生关系?”他翻过身坐正,刚好跟她面对面,他兴味盎然地望着她,眼底流过奇异而难解的神色。
“我不知道。对他,我没有想跟他相守一生的冲动,没办法想象跟他面对面一辈子,可能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一拖再拖,拖到他终于忍不住离开我。”深深轻轻说道。
事过境迁,她的心态已经全然改变。从无法接受事实,到现在终于明白。只因为他们都不是彼此想要的对象,所以离开对大家都是最完美的结局。
她的语气云淡风轻,却强烈震撼他的内心。
不知道为什么,他好想将她拥入怀里,用尽他的力气好好疼惜,可是他什么也没做,就这么凝视着她,思索着她话里的意思。
对绝大部分的人来说,婚姻是在保障自己的权利,有了那张纸,就能剥夺对方的自由。婚前乱搞顶多被所有人骂一骂,骂久了大家也就忘记了,婚后乱搞被抓到,会被冠上外遇的字眼,走在巷口,连不认识的阿婆都会转过来对着你指指点点。
这也就是为什么离婚率愈来愈高,太多人宁愿选择单身。
婚姻的神圣意义早就被世人遗忘甚至摒弃,可是深深却仍然固执坚守着。这点让他由衷感动,因为他从她身上看到了自己不敢做的事。
“你这种想法太天真了,只要遇到一次,你就会跌得万劫不复,你知不知道?”他模模她的头发,轻轻地吻过她的额际,他的醇厚嗓音在她耳边呢喃着,像自言自语。
“最后,你就会选择像我一样……”
不说了,他闭上眼,贴上她的唇。
突如其来的吻,让她来不及反应,忘了学他一样闭上眼睛,忘了要呼吸,忘了要适时回应。就这样放任他撩拨,点燃之火,他高超的技巧,让她像夏日的巧克力一样,完全融化在他怀里。
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没有任何原则和坚持,遇上他之后,她也不需要那些原则和坚持。
是时候了,她始终相信,女人的一生总要遇上一个非爱不可的男人。
下一秒,凤鸣猛然抽身,将头颅埋进深深的颈窝里,青筋明显地爆出额际。
原本是想纵容自己对她所有的,所以豁出去吻她,可是这一吻,他竟惊愕地发现,除了之外,排山倒海而来的,是对这个女人的疼惜。
到底是因为想碰她才喜欢她,还是因为喜欢她所以才碰她?
深深疑惑。“怎么了……”
“别动,别说话。”他在她耳边重重喘息,他急需一些时间,好好冷静自己的脑袋跟身体。
深深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他像只受了伤的野兽,就算伤得再重,他的自尊也不允许任何人接近。
她想帮助他,想告诉他,无论他怎么对她,她都不在意,其实她很喜欢他亲她,那种亲昵感,远胜过世上任何稳定的感情。
所以她只能轻拍他宽厚的背,像哄小孩那样哄着。“你知道吗?我其实很喜欢你。”柔软的嗓音切切低语。“所以我想如果你真的对我也有感觉,我们万一情不自禁,我愿意把我的第一次给你……”
“我会伤害你。”他急急打断她,不想再听她说下去。
“我不怕。”她以充满坚定的眼神回望他。
凤鸣怔然,从她清澈的黑色瞳仁里,他看见那个渺小而怯懦的自己。
“可是我怕。”他坦言道。“我怕最后不是我伤害你,而是你伤害我。”
真爱上了,就会受伤。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凤鸣飞快点燃了根烟,不再看她的脸。
深深原本还想追问些什么,但他的态度清楚说明了,她如果再多说任何话都是一种惹人厌的逼问。
“反正,”他吐了口烟,轻轻说道。“我们还是当朋友就好,如果你想跟我谈感情,那么我们就暂时保持一段距离。”
“借口,都是借口!”翁俪晶愤愤地说。“什么伤害不伤害的,如果男人真的喜欢你,不会只想当朋友!”
深深哀怨地躺在沙发上,她好想哭,蔡裕华结婚时,她都没有像现在这样难受。
也许凤鸣对她的感觉没有她那么强烈吧?她实在不该一直逼他,不该勉强他。这下竟然连想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他,他都不要,她怎么这么可悲?
“世上太多为情伤心的女人了,不差你一个,坚强一点。”拍拍女儿的肩,翁俪晶自顾自地说:“唉,没想到那个周先生竟然是秃头,那天打高尔夫,风太大,把他的假发吹跑了……我就说嘛,上帝是公平的,没有人是真正完美的。”
“你的热情又熄灭了?”比她预估的时间还短了一点。“这样你还要跟爸爸离婚吗?”深深抱着一丝希望问道。
翁俪晶想了想,闹脾气似的说:“当然要离!大笔律师费都付了,这次不离不行!”而且她气极了龙云天,明明她在闹离婚,他还看准她远不到外遇的证据,又闲闲跑到国外去度假,留她一个人独自演闹剧。
“喔……”深深仰躺在床上,幽幽回应。
不知道爸妈真的离婚后,她和凤鸣是否还有联络的必要,如果不能对他有幻想,那么就先从她这里彻底切断所有期望好了。
至少不抱希望,就一定不会失望。没有未来,就趁早死心吧。
“对了,你还欠我一次,要还我吧?这次到你家还是我家?”
女伴打电话来热情邀约,凤鸣却提不起半点兴致。
“对不起,夜深了,我要休息了。”他婉拒。“还有,我想你以后不用再打电话来了。”
说完,没听完对方回答些什么,凤鸣毫不留恋地挂上了电话。
他在屋子里漫无目的地晃着,考虑了许久之后,终于忍不住拨出一通电话,又一通,再一通……终于他发现,电话的主人不是占线就是拒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