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自己的车,他发动引擎,缓缓前进。寂静的夜半街道,一个娇弱身影正独行着,散发寂寞的气息。
嘴角撇着嘲讽笑出息,他把车速减慢,车窗降下。“小姐,一个人吗?搭不搭便车?”
听见那慵懒嗓音,唐盛蓝只是很快看他一眼,又自顾自地低头继续往前走。夜色里,映着路灯光线,她美丽脸蛋上有银光闪了闪。
聂铭宇的左胸突然一阵闷痛。
她在哭?
索性把车停住,聂铭宇很快下来,绕过车头,挡住唐盛蓝的去路。他轻轻抓住
她纤细香肩。
“怎么了?”聂铭宇放软声音,低低地问:“又生气了?来应酬就是这样,你又不是昨天才出生,怎么就受不了了?”
“才不是,我只是有点头痛。”唐盛蓝倔强地否认。
聂铭宇托起那张精致脸蛋,闪烁隐隐笑立息的黝黑眼眸定定审视着犹有泪痕的粉颊。就那样不说话地盯着看,好像怎样都看不够似的。
“为什么这样看我?你可以离开了吗?我看你美人名酒,应酬得很愉快呀。”为了掩饰心慌与赤果暴露出来的脆弱,唐盛蓝故意这样说,一面转开了脸,躲避那灼灼的视线。
聂铭宇重新坚持地托着她细致下巴,长指一使力,微微抬起,然后,温柔地以吻抚慰那倔强却柔女敕的红唇。
唇舌交缠,一如他的每一个吻一样缠绵深入,唐盛蓝的心跳愈来愈急,已经微醺的思绪早就糊成一团,她要好半晌之后,才想到该挣月兑。
“你疯了,在这里……在这里……”眼瞳瞪得大大的,又惊又怒。
聂铭宇又是扯起嘴角,懒懒一笑。“不在这儿,那回家去吧。我送你。”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多说。唐盛蓝一方面是开始感到烈酒的后劲缓缓焚烧起来,一方面是刚刚那忘情的热吻……加上夜已深,她的脑袋一直处在浑沌状态。
一直到了唐盛蓝住的大厦门口,唐盛蓝只是简单道了谢,就忙忙自顾自下车。她觉得继续坐在那辐射出强烈男人气息的聂铭宇身边,她一定就要烧起来了。
却是不惯喝酒,晚上又喝得猛,后劲发作起来,她一下车就是一阵晕眩,走了两步就差点歪倒。
“我来吧。”低沉嗓音响在她耳际,黝黑大手握住她微微发抖,怎样都对不准钥匙孔的玉手,取饼钥匙,帮她开了门。
一阵阵带着酒意的火热一直烧着她的全身,有股暖洋洋的懒懒奇异感受。她美丽的大眼睛闪烁迷醉,整个人软软的,还是聂铭宇强健的手臂紧紧揽住她的纤腰,拥着她走,才顺利回到家门口。
“没酒量,跟人家灌什么XO?笑死人。”聂铭宇在她耳际低低说着,温热气息吹拂在脸畔,又是一阵阵麻辣。
开了门,他把双眼迷蒙的美人儿带进屋子。十九楼,又有一整片落地观景窗,唐盛蓝住处别有一番贵气。不过室内装潢却用了大量米色与蓝色等清爽色调,”点也没有一般女孩子住处的粉女敕娇嗲。
很有她的味道,聂铭宇这样评断。
放唐盛蓝窝在大沙发上,聂铭宇找到干净到不像常常用的厨房,倒了杯冷开水过来,在唐盛蓝身边坐下。
却是一仔细看她,又是一阵心惊。
唐盛蓝闭着眼靠在沙发上,长长的睫毛轻颤着,晶莹泪水正静静地滚落。
聂铭宇这辈子怕的事情不多,偏偏女人的眼泪就是其中一项。否则,他也不会老是被柔弱文静如马之恬那样的女子给抓住。
平日精神奕奕的雪白脸蛋上,此刻泪珠不停滚落,那样楚楚可怜的模样,在唐盛蓝身上出现,对聂铭宇的杀伤力居然那么大,他自己都大吃一惊。
“别哭了,有什么好哭的?”他把水杯搁到玻璃矮桌上,长臂一伸,把微微颤抖着的娇躯拥入怀中,轻轻拍抚:“晚上受了气?!”
“为什么……没人肯听我讲话?”她埋在坚实怀抱里,只是挫折地说着,到后来,忍不住抽噎。
堡作这么久以来的挫折与沮丧,被忽视的气恼,不被重视的悲哀,都在此刻,磁性低沉的轻哄声中,一一爆发:“我那么努力,我分析了那么多,准备那么多资料,为什么没有人肯听?为什么?”
“这一行就是这样,你应该知道呀。”聂铭宇抚着那线条优美的背脊,丝绒晚装的触感那样好,紧贴着窈窕线条,不难想像被包里着的娇躯该是多么柔腻动人……他只是轻笑,继续低低哄着:“好了,又不是小孩子了,哭成这样像什么?”
“我本来就不是小孩子!可是谁肯听我的?”唐盛蓝抬头,泪痕交错的脸蛋上,美丽的大眼睛燃烧悲哀和不甘:“你们,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
谁不把你放在眼里?
不但放在眼里,还心心念念地想着惦着,你知不知道?
聂铭宇叹口气。“这样哭也解决不了事情,何况,你看,就是这样,一有挫折就哭,那还指望有谁把你当一回事?”
“好,那我不哭了,可以吧!”唐盛蓝倔强地抿住丰润樱唇,眉儿锁起,一把推开聂铭宇温暖的怀抱,扭腰就要起身:“你不用笑我,你就是最不把我放在眼里的……哎呀!”
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就被聂铭宇有力的手臂一拉,给拉回他怀中。
“不哭最好。”聂铭宇的低沉嗓音此刻掺杂一分性感的沙哑:“我不喜欢跟哭哭啼啼的女人接吻。”
“谁要跟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火热的吮吻给吞没。
两人的气息,在唇舌纠缠问开始急促。宽大沙发上紧紧地拥抱,很快熨热周遭温度。加上薄醺而迷乱的思绪,唐盛蓝模模糊糊感觉到,那火般烫热的吻,在蹂躏过她的唇之后,开始沿着敏感的颈侧缓缓下滑。
在她背后的修长大手,则悄悄地拉下了她丝绒小礼服的拉链。
略凉而粗硬的指掌抚上她如白玉般细致雪女敕的果背,大胆地探索滑动,带来一阵阵电流窜过似的悸动。
虽然知道这算趁人之危,虽然知道她脆弱,虽然知道她还有点薄醉……
可是那手下抚过的滑腻肌肤,怀中扭动着的姣好曲线,含着委屈的大眼睛,和哭得可怜兮兮的小脸,艳丽的红唇……
聂铭宇从来不是柳下惠,他甚至不认为自己是个君子。
所以……
所以吻愈来愈热,唇愈来愈大胆,黝黑的大手愈来愈不规矩,唐盛蓝在细细喘息之际,只觉得全身好像快要烧起来一样,她只能无助地任烈火焚尽她的一切。
丝绒晚装被褪去,缓缓坠落在发亮的原木地板上。
然后,是整洁的白色衬衫、深色西装。
然后,是……
男性的喘息粗重,怀中娇腻的申吟是那么催情。肢体交缠,沸腾,雪艳与黝黑,形成销魂的对比。
“痛……”红唇微启,秀眉轻皱,娇弱的埋怨让已经快被灭顶的聂铭字体贴地放慢了节奏,他吻着她眼角滚落的泪珠。
“嘘,别哭。我最美丽的特助小姐。”
☆☆☆
天色渐亮,朝东的落地窗前迎接了早晨的曙光。
大床上,雪白诱人的胴体埋趴在凌乱的被毯间。乌黑的秀发掩住大部份的光果,黑白映衬下,更是耀目。
唐盛蓝睡得正沉。
昨夜,从客厅到卧室,从沙发到大床,聂铭宇强硬的索求让她累得起不了床。
而已经冲完澡整理完毕,下巴带着淡淡胡渣,更添颓废男人味的罪魁祸首,正衣着整齐地,静静站在床前。幽暗的鹰眸仍留恋地在她有致的娇躯上游移。
生涩而娇媚,含羞但热情,看似矛盾,却调和出唐盛蓝特殊的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