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忘了怎么呼吸!最后他终於叫了出来,“你要我亲自示范?!小魔女,你从头到尾都是故意的!我刚才就觉得不对劲,而我还落入你的圈套……你当心玩火自焚!”
“我还以为快要烧成岩浆的人是你……难道你不要我帮你灭火吗?难道你不喜欢我设下的这个甜蜜圈套?”
这……这算什么?强迫中奖?霸王硬上弓?就在这儿?贺廷睿用力定住作怪的小脸蛋,猝喊著,“不要在这儿!”
她眼中霎时燃起希望的炽烈火苗,“这儿好。我要和你『爱到最高点』,我要你永远也不会忘记我,水远也没办法将我踢开!”
“你说什么鬼话?谁说我会将你踢开?”他双臂硬使出力气将她提了起来。
她倚著他的胸坎,豆大的眼泪就洒了下来。“那一夜,小海被救护车送到医院去,而你将我抱回家后,放我一个人留在冷冷的房间裏……”
“房间会冷?”他不知道必须开冷气的房间会和“冷”字勾得著边。
“当然冷呀!我想你,可是你不见我。我想偎著你,可是你拒绝我。我的房间比冰窖还要寒冻啊!”她的双肩瑟瑟发颤。
十指与她的交错,手心贴著手心,他嚷著,“你可知那晚我等待你音讯的时候几乎要疯掉了?那时我手心的温度比北极的冰柱还低呢!”
她仰起小脸,晶莹的黑眸瞅著他,迭声哭喊起来。“反正你以后不能让我冷著,不可以让我绝望难过,不可以不在乎我的感受……”
她的声音被他吞了下去。猛力的缠吻仿佛是要让她知道他有多么在乎她。
他的最后一丝迟疑终於在她的眼泪中瓦解了……他不要再折磨自己,也不要再折磨她了!
他含住她的小耳垂,感受到那个神秘的耳环。
去他的用心良苦!去他的苦候等待谜底!不管她打哪裏蹦出来的,不管她的过去,不管她如此年轻,他就是喜欢十八岁宛如粉果子的她呀!就在今夜,他体内的野性再度复活,全都要得到解放!
“蓓蓓,你的能耐无人能及!因为你,我的身体遭殃,家庭沦陷,公司失守,心被征服……”
“那么,我今晚全都赔给你——你要了我吧!”
他自制的面具已摔得四分五裂。“不必再引诱我,我不会放你走了!”
随即,他的手指探向她胸前,潜藏的炽烈情感一发不可收拾。
她的手也没闲著,急躁地解除他全身的衣物。
他的神情阴邪凌厉,眸光野性狂魅,“半人半兽的『史菲尼克斯』,似人的伪装因为你而去除。你的唇只有我吻过,你的身体也要属於我……蓓蓓,看著我,看我如何要你……与我一起狂野奔放吧!”
他的言语、他的神情是最悍厉的魔咒,令她完全著迷了……
“蓓蓓,你好美!好热情!我爱透了你的每一分美丽,每一滴热情!”
他的呼吸急促,湛黑的眸仁裏释放出奇异的沉痛颜色,“我心裏的伤痕要你来抚平……”
“啊?”他的心裏有伤痕?“要说出来让我知道吗?”
“只要有你相随,十年的伤口不必再说了。”他沉缓摇头。
“过来!”他拥著她倒向散落於地板的衣服堆上。“这裏不会很舒服,未经欢爱的你也会觉得不舒服的。”
“我不怕的……请你带领我吧!”
他庞大的身躯覆上她的娇柔,两人滚烫的肌肤相触,生命的泉源处轻轻的贴合,他咬紧牙关,剽悍往前一挺,冲裂两人之间最后的隔膜,心海裏的感动源源窜出他的口中,“蓓蓓,你是我的解药,慰藉我,让我痊愈吧——”
“嗯——”她死命咬住下唇,不喊出疼来。
双手紧紧绕住他的后颈,她的心在呐喊——是你的解药、你的慰藉都好,与你融叠成一体,依附著你苍健的力量,我心终於温暖,我不必再孤独流浪……
角落的无线电对讲机这时居然传来一个很杀风景的男性声音,“贺先生,时间到了。”
“什么时间?我不要走啊!”她不依地将他抱得更紧。
“嘘……别担心。”他俯在她耳后喘息,“最美的时刻来了……”
夜空中窜出砰砰巨响,七彩缤纷的烟火迎空飞舞,游乐场扩音器传送出贝多芬历久不衰的“欢乐颂”交响曲!
“一个星光灿烂的夜晚,专给你一人的惊喜……喜欢吗?”他声醇如酒。
“喜欢!我好喜欢!来得正是时候!”她心醉如郁。
於是,他抱紧她抖如秋风落叶的娇躯,把狂风暴雨般的推到最高点,与星光烟火作伴,与天堂共存……
一场扁与电交织,热与汗流淌的激情欢爱,风驰电掣地终於来到了乐章的
终点,他原本乾涸的灵魂活了过来,幻化作粒粒生命的种子,奔窜倾洒在她女性温暖柔软的天堂裏……
眼中闪烁著光彩,他激动沉哑的男性嗓音在她颊畔拂掠,“在绚丽烟火、激情爱火的熊熊火焰裏,我是一只重生的菲尼克斯(phoenix火凤凰)。”
他说什么呀?史菲尼克斯现在不用冠上姓了吗?对希腊神话没有研究,她只有轻轻地应一声,“嗯!”
躲在他胸前,听著那总能让她安心的心跳节奏,她沉醉满足地又轻轻叹息一声,“嗯!”
风也无痕,夜也无言。
残喘未定的身躯相拥,就在唇办深深相吻中,一个孤独与另一个漂泊的心灵同时得到慰藉。
寂寞与憾恨不再……
第八章
疲惫,双腿发软……这是蓓蓓全身仅剩的感觉。
“我还要睡……睡到力气回来……”蜷缩著身子,她继续赖床。
突然间,窗帘被拉开,亮晃晃的阳光侵上她的眼睑,钱管家的声音同时穿袭她的耳膜,“中午啦!还不起来吃午饭?蓓蓓,你昨晚又闯祸了啊?”
“我哪有?”蓓蓓弹坐起来,才发觉自己全身光溜溜的。“哇!”她赶紧抓过床单把自己整个盖住。
钱管家庞大的身子往床缘一坐,小床瞬间歪陷了一边。“那么,为什么又是先生,在深夜的时候抱你进来?”一字一句段落分明,审问架势十足。
她昨晚虚弱得连路都走不动,当然要靠他服务呀!蓓蓓只露出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眨啊眨,“嘿嘿,钱女乃女乃,你又看到了?”
“这个房子裏的事情能逃得过我老太婆的眼睛吗?”钱管家一语双关。
什么?难道……也包括昨晚发生在她房中的“事情”吗?哇哩咧……她怀疑钱女乃女乃一定在美国CIA受过训,才会精明又犀利。
大胆亲热是一回事,可是搬出来当话题?她还没那么大胆。
蓓蓓脸蛋开始发烫,只好乾笑装傻,“我又没怎样。”
快把那一尊闹了她整夜的人拿来当挡箭牌……她四处搜寻,却没见著。
他上哪去啦?
“对啦!你没怎样,先生也没怎样。他只是一早轻松地吹著口哨,蹦蹦跳跳下楼来,吩咐我不可以吵你,然后活像饿死鬼投胎一样,一个人包办了全家人的早餐,最后又破天荒的亲了我脸颊一下,才去上班。”
蓓蓓发誓,她在钱女乃女乃嘴边看到了一个微笑,好像是感动……她尴尬地搔搔头,“他去上班了?”经过昨夜的激战,她全身像是坠落万丈深渊干百次,摔得没有一根骨头是完整的,而他居然还有精力去上班?
“对啊!先生说有一件很重要的事,他今天一定要处理好。”
“喔!”她心底升起一股说不出的深深失望感。还得等到晚上才见得著他
啊……“那我今天没法跟他一起念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