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恐怕不行……”一会儿还有一些生意上有往来的大企业主要过来,他得接待。
“不陪就算。你走啦!”她鼓著双颊把他到处乱推,完全不管四周窃笑的公司人员,以及媒体闪个下停的镁光灯。
他眼瞳中飞快闪过一抹精光,像是暗下了什么决定。“留在游乐园裏不许跑定,让我做完事,晚上我陪你。”
“真的?晚上陪我?”她浑身的别扭细胞因他一句话全消失了。
“答应我,你会乖乖的。”他微笑著以唇轻碰她的小嘴,给她尝点甜头,也将她推向众人注目的焦点——他绝对同意的那一种。
“啊?”在众目睽睽下被侵袭?
她喜在心裏,嘴上犹是下依。“别人都在看哩!”最好那个“欧巴桑”也
看到这一幕,气到呕血而亡就更美妙了!
他就是要让人家看,证明他对她的心意朗如清风霁月!他点著她的额头,眼底尽是笑意,却故意绷著脸吓她,“我已经全没形象了,还不快答应我!”
“好啦!那你再亲我一下。”她学螃蟹把两只大爪子勾住他的脖子不放,小红唇也嘟高了,希望再次宣告天下。
“小油条!晚上再亲!”他撇撇嘴,捏捏她的粉颊,微笑地走掉了。
冷战结束了!太棒了!钱女乃女乃说得没错,来游园会可以让人开心起来!
蓓蓓挑一个好风好水的地方坐下来看风景,高兴的哼著歌,愉快地晃动著两条腿,准备乖乖地等到晚上。
只是依她安静不了三秒钟的个性,一个人坐一整天下来,心思免不了又开始作怪……
第七章
游乐园的两扇大铁门缓缓关上。
最后一批游客已离开,小洁坐著孙司机的车子也走了。
“我们不回去吗?”蓓蓓望著天际最后一抹晚霞余晖,完全不知贺廷睿葫芦裏卖什么药。
“你不是要我陪你?我们去游园吧!”贺廷睿笑笑圈住她的纤腰,往裏头走。
“可是,天黑了……”好像是故意和她唱反调,园裏的夜间照明设备刹那间全亮了。
“呃?”她瞪大眼,嘴巴张成一个可爱的圆形,心脏怦怦跳著欣悦的乐章。
一个游乐场,专为她一人开放?
“说吧!你想先玩什么?我奉陪。”先往诱人的唇办偷一记香,他低问著。
不用坐云霄飞车,她这几天的心情已经从谷底荡回半空中几回了。她如梦幻的声音轻呢著,“真的?就你和我两个人?”
他放眼瞧瞧四周,“我想我清场的命令应该执行得够彻底,不会有人还躲在大垃圾桶裏吧?若不算主控室裏那个机电人员,那么你这个问题的答案是肯定的。”
她两只胳臂飞快挂上他的后颈,整个人像一只无尾熊,攀在他这一株尤加利树上,小脸埋在他的衬衫裏吹气。
“我好开心……我要去搭高空缆车,停留在最高处看夜景。一
“想去就下来走路啊!”
“不要!我现在全身轻飘飘的,好像处在云端又好像在作梦……我怕双脚一落地,这一切就会消失下见。”
贺廷睿咕哝一声,“花样真多!”不过他可是愉快地抱著要赖又撒娇的小无尾熊朝高空缆车迈进。
小无尾熊又出花招了,小手戳著他的胸膛,“你确定你不喜欢吃乾乾扁扁的老桃子?”
他想起那首“桃之夭夭”的古诗,小心回答,“我喜欢鲜女敕的小桃子。”
“那她今天还来?难道你还继续在照顾她?就没见你对我这么好……”呵气换成轻咬他的后颈,是撩拨亦是不满。
“讲话要凭良心!”他分出一只手,对她的小施予一下薄惩。
“好吧!你对我很好。那你乾脆对我再好一点——我要当那个基金会的『执行秘书』!”这招叫赶尽杀绝或拔除眼中钉——蓓蓓这会儿才明了她原来很小气的。
他斟酌过后提问,“理由呢?”
“最好的理由是那一夜我吓坏了,我见识到毒品的恐怖,我想藉由这个基金会做一些事情……你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诡计多端的人才不会笨笨的暴露自己很小心眼,自然要把很了不起的“经国治世”大道理摆在台面上。
“可以。但是你要保证照进度念书。”他心中已有了计较,绝不会让两个女人为了一个职位吵翻天。
“我保证!”她学女童军举手发誓。“你也要保证不再和她见面。”
他挑眉怪嚣著,“蓓蓓,我发觉你订立条约讲价的本事实在无人能及。我或许应该带你一起去谈生意,让我的财富在短时间内等比级数暴增。”
“好啊!”能够名正言顺跟著他进出,她更是乐翻天!她俏皮笑著,“然后我就要把你『商业猎人』的绰号偷过来喔!”
在他的低低笑声中,两人已跨进空中缆车的门槛了。
蓓蓓兴奋地蹭下地,打量著上半部以透明玻璃帷幕环绕,约莫十公尺见方的圆柱体空间。她思付著,这个地方虽然不同於她原先打算的场合,不过看来是别有创意,也很安全隐密……
“咦,这是什么?”她从地面拾起一具无线电对讲机。
“每样游乐设施裏都预留一具通话器,你只要透过它和主控室联络,机器就会启动运转。”
“这么神奇?你想得好周到呢!”蓓蓓笑得眼儿半眯,小嘴儿对著无线电说道:“我现在要坐空中缆车升到空中,到最高处时就停在那儿别动,知道吗?”
“接到指示。”主控室的机电人员回答,缆车也缓缓直线上升。
“过来这儿坐。”贺廷睿正想邀她一起坐在缆车四周的一排椅垫上,谁知咚地一声,蓓蓓毫无预警的跪在他面前,猛抱住他的大腿。
“蓓蓓,你干什么?”他大吃一惊,想将她拉起来。
“不要。”她小脸埋在他的腿窝中间,身子轻轻抖动。“除非你能明白我不是坏到无可救药,而且你能原谅我那一夜的莽撞。”
“蓓蓓,你起来。”他大力吞咽著口水。
这个小家伙到底知下知道她的小脸贴在什么地方呀?他揽著她的头,想将它固定住,不让它到处乱钻,下想暴露……他身体上快速的变化。
“不要。你不说,我就长跪下起。”
这么严重?他有点被搞迷糊了。他怎么觉得蓓蓓下像在祈求原谅……她的行为透露著些许怪异……他打喉头咕哝著,“都过去了。我知道你学到教训了。”
蓓蓓闷声说著,“你不说原谅我?那么你遗在介意罗?”她的耳朵贴著他
肌肉结实的大腿,感觉到他血液异常快速的流动著。
“介意?我当然介意你抱别的男人的腰,介意你的不告而别!我要你——”
“你要什么?”
老天!他每天忍著不去碰她,今天她存心让他打破承诺吗?
“我……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
“好,我先答应你不碰别的男人,不会不告而别。”她幽幽呢喃著。
“没有问题了就赶快起来!”他的嗓音嗄哑,忍耐度已被逼到极限。
“还有!”她将他箍得更紧。
“你还有?”天要亡他啊!到此地步,即使她想离开,只怕他也不肯了。
“呃,那个……你前几天讲解生物学的时候,透过显微镜,我看到了酵母菌的无性生殖,很快的由一个细胞变为一大团……”
“说重点!”他低叫著。酵母菌、生物学……你们是我的天敌!
“你还没给人家示范有性生殖的过程呢!”
有性生殖过程?他没事教她念什么鬼生物学啊!“我们现在不要上课!”
“那就别上课呀!”她扬起头,笑得有点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