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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知道去一趟滑冰场的下场是被谭御风架回别墅,楼海宁用她的人格保证,纵使他再如何激将,她也绝不答应陪他出这趟门。
轿车停在别墅中庭,她坐正身子想开车门
“呃!”手方碰及门把,她不由自主的问哼。一路上除了感觉手脚酸麻之外,腰并无多大的异样感,怎这会无意间扭个身,腰际会突来的抽疼?
谭御风耳尖的听见她的低噫,心口一紧,然他没出声,在滑冰场他已见识过她教人生气的不驯倔强,这时若问她怎么了,她肯定会说没事敷衍他,还是直接抱她进屋子检查比较省事。
“喂!等等,我自己会走。”楼海宁惊叫的抗议。
“我已经很生气,你最好别再惹我。”
入耳的低绷语气令她一怔,此时才发现他总是噙笑的俊颜又冷又臭,想起回来的路上他也未和她说上半句话。
“你在生什么气?”她很纳闷。
这个迟钝的丫头,将她放上缇花沙发,谭御风不由分说的月兑去她身上的粉蓝休闲长衫。
“啊——”楼海宁以惊声骇叫回应他,无奈她抓护的动作慢半拍,长衫硬是教他月兑下。“大!衣服还我……唔,痛——”她惊惶失措的跳起来抢衣服,谁知衣服没抢到,高举的左肩一阵扯痛,让她撞入他怀里。
“现在知道痛了?在滑冰场一摔再摔时怎么没听你喊痛?”轻柔的抱起她,谭御风嘴里不饶人的数落。
“谁说我没喊,我都喊在心里。放开我!”想推他、想跳下他的怀抱,偏又忙着护住胸前只着了件浅粉内衣的春光,她慌窘得涨红整张脸。
他脸色难看的抱她躺入沙发,不顾她的挣扎,扳转她的身子让她趴着。
“该死的,别动,你晓不晓得你身上有多少瘀青?”
“瘀青?”他突兀的话语令她没有多大用处的挣扎全部停下。
“肩上、背部、手臂、手肘、腰际全都有!你到底是怎么摔的?!”
她白皙水透的肌肤上遍布惊人的瘀红,他开始后悔下冰场前对她的纵容,未强逼说不冷的她添上外套,多件厚外衣,至少跌倒时多层屏障,能少受点伤。
“要我再表演一次给你看吗?”
“楼海宁!”
她被吼得满脸无辜,“我还能怎么摔?不就是站不稳摔在冰上,你不是全看见了?”
见她的衣服被他搁在小桌子上,她伸手欲拿……
“我说了别动!”
一句沉喝荡入她耳里,她的手像做坏事被抓包一样缩回沙发上。
等到她终于记起自己该骂人和挣扎的反应,却忽见他由方桌抽屉里取出一罐咖啡色玻璃瓶,在尚未意识他想做什么之际,背上便落下几处沁凉,而后是他轻轻推揉的大掌。
她的心湖涟漪轻漾,怎么也没料到他会为她擦药按摩。
“今天实在不该带你出席滑冰活动,你总是笨手笨脚,想也知道学溜冰势必跌得比别人惨。”此时的谭御风完全未思及她是否在诱惑他的问题,一心自责让她跌得瘀伤处处。
一听,楼海宁心里有再多的感动也全被他的毒辣言语浇毁。“你又说我笨!”
“不仅笨,还倔强又爱逞强,叫你别溜了,你硬要唱反调,当你的身子是铁打的,真那么耐摔?”气得他只好强行带她离开冰场,免得这丫头真摔断骨头给他看。
岂有此理,这家伙居然愈骂愈顺口耶!“我告诉你——”
“你再乱动,我就掐断你的腰。”停下对她左侧腰际的轻徐按摩,一手按住她的肩膀,冷声制止她气嘟嘟说着就欲翻转的身子。
“厚,你这个可恶的王八蛋!”
她真的好想……好想扭断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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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能扭断谭御风的脖子,楼海宁却趁夜潜进他的卧房。
她要报一箭之仇!
白天若非他激她,自己也不会到滑冰场,摔得凄凄惨惨。原本她并不怪他,毕竟自己是滑冰初学者,会摔倒也是理所当然,可谁教他回别墅竟不说一声月兑她衣服,更可恶的一而再说她笨,就算经过他的细心按摩及下午的休息,身体的疼痛不适几已全退,她依旧要找他出口气。
蹑手蹑脚的靠近睡卧枕中的他,她的胸口蓦地小鹿乱撞。是因为他愈夜愈魅人的倜傥俊颜吗?
心念刚滑过,她立即摇头甩开脑里的绮思,他的俊与她无关,自己一定是因为要进行报老鼠冤的计画而紧张心跳。即使如此,她也不容许自己半途而废。
慢慢的,她两手撑按在他脖子两侧,连做数个深呼吸缓和急促的心跳后,俯下头……
第七章
好柔软的唇办。
两唇相碰,楼海宁没想到她会碰触到如此意外的柔软,而那软滑薄唇上的微凉温度,不禁让她轻蹙眉心。她今天没帮他暖床,他睡得不暖吗……
“呃——”抬起的小脸对上一双漆如子夜的幽深黑瞳,心思乍断的同时,她脸红心跳,一时间动不了的只能与他四目相对,傻傻的道:“我、我还没咬你耶,你怎么就醒了?”
“你还没咬我?”谭御风的眉眼间满是迷惑。
他根本还未睡着,也不知是不是这些日子以来习惯了每天都有温暖的床位,今
晚床铺一没有他所熟悉的温暖与清香,便久久难以入眠。
辗转反侧间他听见朝卧房逐步靠近的脚步声,猜想也许是楼下的小女人终于记起她遗漏掉的暖床工作,前来补做,于是他假寐静待她的动静,岂料她竟始料未及的吻他,现下又迸出什么还没咬他的奇怪话。
“你睡得很熟不是吗?应该等我在你嘴唇上咬一口才醒来呀!”
“这是你叫人起床的方法?”
“胡说八道,我是想呕死你才用这招。”撑按他两侧的手在发抖,一颗心因为与他过份亲近的距离静不下来,但楼海宁在心底告诉自己不能退缩,今晚她就是为了气他而来,绝对要看看他吃瘪的模样。
谭御风揽着她坐起身,再将她整个人提抱至他大腿上坐着,蹙眉低道:“把话说清楚。”
“我本来就要说。”无暇理会自己正坐在他腿上,她一迳诉说他势必后悔追问的答案,“今天是你邀我去滑冰场的,我会跌倒原则上你要负点责任,即使要替我擦药按摩,你也不该、不该强月兑我衣服,还取笑我笨,我咽不下这口气,当然要偷吻你,报一箭之仇。”
“用偷吻我报一箭之仇?”他根错愕,莞尔的那种。
楼海宁却当他真被她吓到,脸现得意。
“虽然你没按照我设定的步骤醒来,不过在你醒来之前,我确确实实吻了你。”梨涡嫣然浮现,“你向来自命风流,知道自己半夜被强吻,一定觉得很没面子、很呕吧!”
“是谁告诉你这个方法的?”他忍住笑问。
“自己想的。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她骄傲的昂起下巴。
他浅浅扬起弧度优美的薄唇,实在不知该说什么。
“等一下,你在笑?”楼海宁终于发现不对劲。
“我有吗?”
“有!你连眼睛都在笑。”这是她没有细想就凑近他脸瞅看的结果,他不仅嘴角噙笑,眼角也弯着笑意。“有没有搞错啊?你被强吻ㄟ,应该要很呕,居然还笑得出来!”
他有趣的漾深唇畔笑弧。“你所谓的强吻,在我看来就像不小心擦碰到一样,比蚊子叮更不具威胁力,怎么会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