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根神经秀逗了?
“是奥叔要我问你的。”厘不清胸中混乱的情绪从何而来,她蓦地想起奥叔的请托,“他说你跟你父亲发生冲突才跑来台湾,要我问你打算几时回去,给个明确时间好让你母亲安心。”
听了她的解释,萨翼胸中的不满瞬间全部消散。他猜奥叔已经向她提过他的家世背景,但他想问的是,“你父母会对你逼婚,擅自决定你的婚事吗?”
突来的语句令她移开与他对望的视线,有些遗憾的说:“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我父母已经过世很多年了。”
心一揪,他怜惜的搂过她。“抱歉,我无意惹你伤心难过。”
“我没伤心难过,只是有点遗憾而已。放开我啦!”她忸怩的推他。她才没那么脆弱,所以他没必要这样自动自发的出借胸膛。
谁知他竟说:“借我抱一下。”
“萨翼!”当她是抱枕吗?
“说出我爸逼婚的事,我心情不大好,有你在我怀里,才能平静些。”他轻轻收紧环抱她的力道,嗅闻由她身上及发上传来的宁雅馨香,淡化他心里因提及父亲而起的怨怼。
无暇理会他的古怪逻辑,她的注意力全在他开口的第一句话,于是停止挣扎,“你被你爸逼婚?”
“他要我跟义大利知名大财团的千金联姻,好借着对方的势力,加速落实他的事业版图早日扩及世界各地的野心。”他没有隐瞒的陈述事实。
她咋舌。“雷德里兹集团已经极富盛名,你父亲还一心想将它的版图扩展王世界各地!这样的野心会不会太大?”
“爸的野心如何我从不在意,我无法忍受的是他想拿我的终身大事当筹码。”
“所以你才负气离家?”
“不然呢?当个没有主见又盲从的孝子,任他支配我的婚姻?”
微抿红唇,桑静亚实在没办法昧着良心点头。他父亲这种为了成就自己的事业而牺牲儿子婚姻的做法,她的确难以认同。
“你见过对方了吗?也许她长得很漂亮。”她月兑口问出心中所想,然而一想到他或许私下对他父亲指名联姻的名门闺秀有意,只是因为反弹父亲的逼婚,才暂时走避台湾,心口就一阵窒闷。这是为什么?
“什么话!”萨翼气愤的钳紧她的纤腰,“难道你认为对方美若天仙,我就该答应这桩婚事?在你眼中我就这么肤浅?!”
“我又没那样说,你这么凶做什么?”她恼怒的捶他肩膀,俏脸微鼓的回呛,“不想娶你爸为你挑的老婆,有本事你就自己找一个呀!”
他怔住,“自己找一个?”
“找个你愿意一辈子珍爱她,她也愿意和你厮守一生的妻子。反正要结婚的是你,有老婆之后,你爸又能拿你如何。”嘴上这么建议,她心里却不停嘀咕。哼,挑食又霸道,还会胡乱凶人,有人敢嫁他才怪!
萨翼直直的看着她,心湖因为她的话而漾起令他意外又震撼的涟漪。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进驻了他的心底?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为她动了情?
他愿意一辈子珍爱的妻子……
“你、你干么一直盯着我看?”被他盯视得窘促,她挣扎着想退开他的怀抱,可他却没松手的打算。“萨翼!你说借抱一下的。”一下哪有这么久。
性感薄唇浅浅弯扬.“我想确定一下。”
“嗄?”
癌下头,他毫不犹豫的吻住她因怔愣而微启的樱桃小口,完全没给她反抗的机会,迳自缠绵的深吻着她。
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不由自主的阖起眼,小手微颤的揪着他的衣服,本能生涩的回应。
他们辗转厮磨,难舍交缠,直至两人都需要透口气,萨翼才停下对她欲罢不能的亲吻,拥着她努力平复紊乱的呼息与渴望,唇边净是满足的笑意。
此时的他相当确定,他愿意一辈子珍爱的妻子,就是她!
“你又吻我!”桑静亚微喘的撑着他的胸膛,微拉开两人相贴的距离,双颊酡红的娇斥。他又不说一声就吻她,而她竟然、竟然还迷迷糊糊的回应……
噢,怎么会这样?
“我确定你的提议十分值得采行,所以就给你个道谢吻。”他笑着把玩她柔滑的长发。欲速则不达,现在先不急着坦白他真正的“确定”,免得教她质疑之余,更弄巧成拙的吓跑她。
“鬼扯,哪有人的道谢这样……这样逾矩的。”
心怦怦的跳着,她用力拍开他不知何时缠卷她头发的大手,又羞又恼的瞠瞪他。每次吻了她,他总是抽走她的发簪、抚玩她的一头长发,到底是谁告诉他可以这样放肆的?
“你以为值得采行等于成功?等你真讨得到老婆,再来道谢也不迟。”她生气的再泼他冷水。这个混血儿以为真爱这么好寻,妻子这么好找?
“那当然,到时我的‘谢礼’将不止一个吻而已。”他魅惑地笑着,修长手指再次勾缠着她的青丝。
等他偷得她的心,他要的,将是她美好的全部。
“又胡说八道什么,你该回去了。”二度拍开他造次的手,她起身拉他。多留他一分钟,她就多一分被吻得意乱情迷的危险。
萨翼顺她意的站起身,却没离去的打算。“告诉我,为什么你要那么辛苦的兼差管理顾问公司的工作?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吃不消。”
“我才没那么娇弱。”他当她是林黛玉啊?然而他这么一问,倒令她记起一个重要问题,原本拉他往门口走的赶人动作,不觉间变成挽着他,“昨天半夜你干么跑进我睡的客房,还帮我处理那些案子?”
“我回房时已经很晚了,发现你房里的灯还亮着,才想进去看你在忙什么,结果一进门就见你累得趴睡在桌上,如果不帮你分析那些案子,难道眼睁睁看着你累垮?”
一颗心顿时溢满感动,但她还是嘴硬的反驳,“我说过我没那么弱不禁风。”
“我的关心和你娇不娇弱无关。”现在他才明白,他对她所有的关怀,全因潜意识里早已对她情有独钟。
桑静亚挽着他手臂的手不由得一紧,他是指因为是她,他才关心的吗?但下一秒,她马上甩掉这个自作多情的想法。这个少爷八成咖啡喝太多睡不着,才会没事找事做的替她处理那些委托案。
嗯,这么想以后,她乱掉的心跳稍微恢复正常,也能转移话题了。“你老实说,你到底在干什么坏事?”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怀疑你沉迷线上游戏,要奥叔对你这个大少爷晓以大义一番,可是他说他曾看见你以视讯和人谈生意,而不是在玩电动。说实话哦,你若没干坏事,究竟在做啥大事?”
“你想知道?”他露出迷人浅笑。
“再卖关子,小心我拿月兑鞋敲你。”
“OK,听好喽,我在当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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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静亚被押回了萨翼的别墅,只因她听完他干的大事后,口气不屑的回撂,“你要是个总裁,我就是总统。”
随即,他二话不说便揽她离开她的住处,一路载她回别墅,尽避面对她的抗议和质问,也仅是简单的回答,“到别墅你自然会明白。”
什么跟什么呀!
见他不再答腔,只是专注开车,她于是将视线调往窗外沿途转换的景色,赌气的不再和他说话。
此刻,两人已回到别墅,他紧牵着她走进书房,又莫名其妙的将她按坐在书桌前的旋转皮椅,为自己和她各戴一只轻巧耳机,而她依旧紧抿双唇不想开口,存心看他玩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