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进这里后她才知道,他不但是飞扬的总经理,更是优秀的玩具设计师,房子到处摆放他亲手设计的玩具。很难想像一个酷酷的大男人有颗如此细腻的赤子之心,心思灵巧的设计出如此多变的小玩意,让对玩具从来没啥特别感觉的她,唯独对他的每样设计作品爱不释手,每天皆会碰碰这个、玩玩那样。
闻言,单靖扬浓眉顿蹙,伸手扳过她的小脸,“你想拿它们去卖钱?!懊死的刚刚是谁说她已经在改变自己?你——”
你字骤然中断,他睁大眼,她居然捣住他的嘴不让他说话!
“别瞪,你至少听我把话说完再决定我该不该骂。”
见她一脸无辜委屈,他忍住气抓下她的手,“说吧,我在听。”
“我没有要拿你的玩具去卖,只是想送我小外甥女玩。”茵茵一定也会很喜欢那些玩具。
他微讶,“不是要拿去转卖敛财?”
换她瞪他,“讲那么难听,什么敛财。”当她是诈骗集团不成。
“别忘了你有不良前科。”
就她卖伞那次?她辩解无用的垮下肩膀,“我真的只想送我外甥女。不然念在我现在是你老婆的份上,那些玩具算我半价行吧?”不能A,拗个对折也好。
他纵容的轻捏她鼻尖,“我没那么小气,若是要给你外甥女,你想拿什么尽避拿。”
“真的?!”蓝澄心的眼睛又亮了起来,甜甜笑道:“说了就算哦!”
“不准将屋子里的玩具全部搜括走。”爱恋的赏看她娇甜笑靥,他没忘跟她说清楚,以免她趁他同意送她外甥女玩具的当下,劣根性再犯的把屋里其他玩具拿去卖。
“我知道,到时我会向你报备拿了哪几样。”心里高兴有免费的玩具A,她没发现她腰上的大掌占有的双手交扫,将她牢牢锁在他怀抱里,一迳说道:“我有个玩具的设计点子,你要不要听?”
“什么样的点子?”他有些好奇。
她雀跃的开始比手画脚,“以滑降翼的原理为基准,设计当它在空中飞行张开羽翼时,会从里头垂挂出代表幸福、快乐、健康、财富、恋情等等各色水晶球,水晶球可以收放自如,可以依个人喜爱让愿望悬吊,或者贪心的全部展开,无论如何它都能当美丽的吊饰。”
说着说着,她咯咯娇笑,“我好像有点异想天开哦?”
静静聆听的黑眸闪过一簇惊艳光芒,他淡应,“知道就好。”
她没反驳的又呵笑几声,“不过拥有一个这样的愿望滑降翼好像也不错。”
“你的那一个最好一打开就有真的大钞飘下来,这样就更不错了是吧!”
蓝澄心连连点头,脑中已浮现无数千元大钞由精致小巧的玩具滑降翼不断飘坠而落的画面。
单靖扬摇首笑叹,重重吻她咧着傻笑的小嘴一下,轻揽她站起身,牵着她往卧房迈步。“白日梦明天再去作,现在已经很晚,该睡觉了。”
“噢。”女敕颊因为他的调侃,更因他又不说一声的吻她,漫上一片嫣红。
望着那双执拗包覆她小手的宽厚大掌,犹未顿悟自己早已对他情丝深种的她,
不禁在心里恍惚的想——假使能当他一辈子的假妻子,永远让他温暖的大手牵握着,不知有多好。
第九章
不晓得是不是适应能力强,蓝澄心发现她一日比一日习惯与单靖扬的假婚姻生活,老婆的角色愈当愈上手。
每天,她会亲手为他准备早餐,满足的看他捧场的吃光它;也会细心为他烫整衣裤,让他仪容飒爽的迎接一天的忙碌工作;更会赶在他下班前回家作羹汤,好让他一进家门便能闻到饭菜香,继而于用餐间跟他叨絮一天的琐碎小事。
再来,他会随她窝坐客厅,陪她看新闻或其他她想看的节目;再更晚,她会依赖的偎进他所提供,温暖舒服得没话说的怀抱,整夜好眠。
表姊曾说她与表姊夫的婚姻生活平凡但温馨,有小争吵却也不失甜蜜,那么她算也从这场假结婚里体会到真实婚姻里会有的感觉吧,因为她和靖扬的相处亦是平淡中有温馨,拌嘴间夹杂某种说不出的甜蜜。
只是有一点,她有点纳闷,妻子面对老公心脏会莫名其妙跳乱节拍吗?怎她这几日来面对靖扬,心湖老是轻悸着不知名的涟漪?
另外,夫妻间的温存亲昵很正常,可她和靖扬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假凤虚凰,为何他可以常常吻她?早安吻,上班前的道别吻、下班的见面吻、晚安吻,加上无数次的偷袭亲吻,这几天他简直吻她吻上了瘾,每日都要亲她好几回。
就像昨晚,他又不说一声便吻得她腿软。
她抗议他又吻她,他却说:“老公本来就有亲吻老婆的权利。”
一句我们又不是真夫妻的反驳,她硬是没敢进出口。尽避他父母和大哥相信他们是真结婚,也未在两人身边,然任何有关可能泄露他们假夫妻关系的字句,在他们谈定的半年期限内,仍是个禁忌,她若贸然开口,肯定像前晚不小心提及那样,惹来他更火热、更令人脸红心跳的惩罚之吻。
没骗人,真的令人脸红心跳,他的大掌彷佛带火的在她腰背上游移,烫得她浑身燥热又虚软无力,当她由他的炽烈拥吻里稍微回过神,赫然发觉衣扣不知何时被解开两颗。
“以后再说错话,后果你自己负责。”当时他粗喘的替她扣回衣扣,迷魅深瞳灼热炙人,眉间似隐忍着什么痛苦,嘎哑的警告她。
意思是下次若她再迷糊的提到他们的假关系,她被解开的扣子将不止两颗?
她羞赧得质问不出他怎能这样对她,更思索不透他如此逾矩的冒犯她,为何她没有半点怒火,不论前晚或昨夜,依旧放心的在他怀里沉入梦乡。
猜想自己入戏太深,连假老公的亲昵冒犯都照单全收,心里又有道声音告诉她,除了靖扬,她不会让其他假老公吻她、碰她。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独独允许靖扬的亲密碰触?
如此皱眉苦想时,蓝澄心正伫立自家小院子前。下午她要和外甥女见面,谈完两笔保险生意后她便回家打扫屋子,只是当她将地毯拿到屋外晒太阳,她的思绪不由自主的就飘到靖扬身上,一想就停不下来,连呆杵屋外许久均未发觉。
“澄心,你怎么在那里发呆?”
突来的询问声终于唤回她远扬的神思,她转过头,惊喜的喊,“谢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是谢奂庭,她家斜对面的邻居,前阵子到新加坡出差。
他笑着走进她家小院子。“昨天夜里回来的,晚上又要跟总经理飞新加坡,再出半个月的差。你呢?怎么在这里发呆?”保险业务员的工作有其自由弹性,但他以前从未见过她上班时间于自家屋前发呆。
蓝澄心搔搔脸颊,尴尬的笑,“我在想事情。”总不能要她坦白她在想她的假老公。
谢奂庭没错过她颊上微现的可疑红霞,直觉的问:“你有喜欢的人了?”
她被问得愣住,“我?喜欢的人?”
“一个能让你时时惦在心底,无时无刻想他、念他,会为他闪神,心跳的人。”
入耳的话语宛若暮鼓晨钟撞击她的心。“时时将他惦在心底,无时无刻想他、念他,为他闪神、心跳……这是喜欢一个人的心情?!”
他含笑点头,“你对这人的想念愈深刻愈频繁,代表你对他的爱恋愈强烈。依你刚才发呆失神的程度,应该很喜欢你想的那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