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水灵一脸茫然,凌晨四点的此刻,那句“很好”代表著什么意思?
“回答我,昨天早上为何不说一声就走?为何给爸妈和天暐留言,唯独没留给我半句话?”
她心头一跳,该来的终究避不掉吗?
“回答我。”语气好执拗。
她撇低视线,“昨晚的一切不该发生的。”
他托起她的下颚,直直望进她眼里,“你后侮了?”
“这不是问题的重点……”
“告诉我你后悔了是吗?”
“就是因为心甘情愿才要逃,你明不明白!”教他毫不罢休的逼问逼急了,她一古脑嚷出心底话,而后嘴唇紧抿,等著看他取笑她的不知羞。
“不明白,说清楚。”长指拂开她含咬的红唇,双眸依旧凝锁著她,他要的答案只有三个字。
她闭了下眼再睁开,心情汹涌起伏。“不明白的是我,伯父、伯母不是已经不逼你跟童绿绯结婚了?你的难题既已解决,为何还要扣留我这个假未婚妻?是为你昨夜的情不自禁负责吗?那我告诉你,不需要,我没怪你,真的。”
不计颜面的自白得如此彻底,他是否能释怀的放她走了?再在他身边待下去,她不知如何自处呀!
“笨蛋。”
低啐著,他又气又心折的吻住她。一迳傻呼呼的认为他是想为占有她而负责,他对她的感情难道她半丝半毫都体会不到吗?
“拜托,我的心已经够乱了,你别再胡乱演戏了好不好!”软倚他怀中,她嗔怨的讨饶。他到底懂不懂她的话,她的心禁不起他的吻的撩拨啊!
“你当真以为我能对著没有感情的人大演亲昵戏,随随便便就要去你的清白?傻蛋。”他微带力道捏了下她滑柔女敕颊。
些微的痛意惊醒她混沌的思绪,她猛然抬头,震讶激动的问:“你的意思是、是你喜欢我?!”
“不行吗?”
她彻底呆住,直摇小脑袋,“怎么可能?你明知道我爱你,假使你喜欢我,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告诉我?”
“我知道你爱我吗?”他装傻,眼里藏著笑。
“你哪里不知道!那天在公园我喊得那么大声,十里外的人都听得见。”
“你喊什么?”
“我爱你。”
俊薄唇瓣缓缓上扬,她终於再次开口说爱。
见状,她一直线的脑子总算顿悟出自己上当了。
“你逗我!”粉拳气不过的槌上他肩头,“你怎么可以这么坏,又拿感情的事捉弄取笑我,我……我哭给你看哦。”
娇怨著,她眼眶泛红,她是真爱他呀,他怎么能欺负她。
“不许哭。”敖天赫心惊的搂紧她,“我没取笑你,对你的感情天地可监。”
“如果真这样,为何你还要追问我在公园发生的事。”
“我想听你再说你爱我。”
艾水灵愣眨好几下眼,“为什么?”
他微快的压点她的小鼻子,“你还好意思问,是谁当天早上才跟我示爱,晚上就跑去跟别人相亲。”
“是你不相信我的心意,认为我在耍宝、像小丑说那么拙的话,所以……”
“所以你就退缩了,不但改称只是开玩笑,之后也不再表达你对我的爱意?”
她垂下小脑袋,“我能表达吗?到时说不定你要换讥我在唱戏。”
他托抬起她的螓首,“这就是我赌气隐瞒对你动心的原因,存心看你何时再坦然面对自己的感情,谁知道所有人都看出我对你的情感,就只有你净当我在演戏,昨天更来个不告而别。你呀,气死我了。”
他谁不爱,怎偏爱上这个有本事气炸他的小不点。
他是千真万确对她动心?!艾水灵一眨也不眨的瞅望他,内心冲击非同小可。
另一道迷惑却突涌而出,“你要我充当你未婚妻时为何又说这是项兼差,还开出一千万的酬劳价码?”这感觉像极纯粹的交易。
“当时你犹豫不决不肯答应当我的未婚妻,我只好说出对你最具诱惑力的兼差两字引你入瓮。”
结果还是得把她吻得晕头转向才让事情搞定。
“关於一千万的酬劳——”他微顿,“今天我已经拿给伯父了,要他还清执意还你姑妈的欠款。”
她大大怔愕住,“你怎么知道我爸坚持还我姑妈钱?”她从来没对他提过。
“顾骞到极品接你那晚无意间提到的。”
她恍然大悟,“所以上回你才会同情的多给我那么多代班薪水?”
八万八千元,他的“奖金”高得离谱。
“不许你用同情两个字,我没那么多怜悯心。”他不喜欢她贬低自己。“我也不许你胡思乱想我拿钱让伯父还你姑妈的用意,你是我选定的妻子,我有能力帮你自是不可能坐视不管,出钱还你姑妈很正常。”
傍晚他抽空到艾家找未来岳父,告知欲代还其欠艾秋琴的所有款项,艾弘昆原先也不赞成,但他直接挑明他的不赞成势必让水灵继续兼差忙碌,好帮他还人情债。何况他要做艾家女婿,倘若他的岳父大人不接受他的心意,岂非形同不接受他这个女婿。
於是,艾弘昆总算同意收下支票。
“以后我将是要和水灵一起孝顺您的半子,伯父千万别对今天这张支票耿耿於怀,在心里筑起另一道人情债的束缚,要不大家会过得不舒坦。”他语重心长的这么告诉准岳父。
艾弘昆闻言笑著点头。敖天赫在他眼里看见了释怀。
“天赫,谢谢你。”艾水灵感动的环住他的颈项,此时此刻,心中再也没有任何疑虑。他,是真的喜欢她。
“我不要你的感谢,只要你每天多爱我一点。”
颊上一热,她直觉月兑口,“你不去当八点档连续剧的男主角,实在可惜。”
“该死的你又当我在演戏。”他眉峰兜拢的扳开她。
“哪是啊,是你随随便便就能说出俨然像连续剧里的对白。”只是由他口里说出来格外动人,分外令人心跳。
敖天赫嘴角抽搐了下,他至情至性的温柔爱语,竟教她评论为随随便便出口的戏剧对白!
没吻昏她他就不叫敖天赫!
“你……唔——”来不及问他为何看起来不高兴,她的声音已全纳入他口中。
轻轻一个压覆,他将她困锁在精壮的身下。
“等一下,天赫……”她娇喘心悸的按住他在她身上游移的手。
“什么?”他心不在焉的应,双唇恋上她性感迷人的锁骨。
“我在想,也许红璧玉真能为人带来好运道。”
“谁理它。”眼前诱人的浑圆饱满胜过任何瑰宝。
她在他放肆的吮吻撩逗下轻吟不已。“天赫……哦……先听我说。”
他不情愿的由她胸前拾首,“还有什么事比让我爱你重要。”
她霞红满面,遮无可遮的道:“我只是想到老爷爷送的鸡血石,拥有它之后我马上就得知你喜欢我,让我间接联想到前阵子我到过苗栗,触模过两座大型的红璧玉,祈愿你能爱上我。你想,是不是它们顺遂了我的心愿?”
“呆子。”
“嗄?”
“全心全意的回应我。”
没再给她机会发问,他深深吻住她,以更火热的激情撩拨她的热情,让她只能如他所说,全心全意的回应他。
他才不告诉这个小傻蛋,早在她去触模什么红璧玉前,他就已经不知不觉爱上她了……
尾声
极品国际饭店总裁室内,传来有气无力的央求声——
“老大,拜托你赶快回来吧!”敖天暐苦著脸对著话筒呼唤他远在义大利逍遥度蜜月的孪生手足。
“我回去干么。”淡然的嗓音无关紧要的回应。
他差点抓狂,“你不怕你辛苦经营的饭店被我搞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