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也是,他都忽略这两个优秀的学弟妹帮手,他们的工作量似乎重了些。
“就依你们的意思吧。”
王思曼拍胸脯保证,“我会从求职名单中挑出最适合的人选,再由老大定夺。”
他突然想到倪书韵,“你先忙别的仲介案,等我问过她的意思,再作决定。”
“哪个他?”郭辰达与王思曼同声疑问。
性感的唇边有抹若有似无的无奈笑痕,“一个会拿拖鞋K人又会拿葡萄砸人,以为我想介绍工友给她做的小辣椒。”不知道她温柔起来是何模样?
哗,会动粗耶,这种人来公司,不会将公司闹得天翻地覆吗?郭辰达与王思曼很想这么说,但见老大已埋首于工作中,两人遂不再打扰的退出他的办公室。
“不知道那颗小辣椒是老大的什么人?”在关上门扉时,两人小声的这么咬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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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台北,能住在整条巷弄皆呈古朴风味的独栋平房建筑环境中,实属难得。
倪书韵一直很欣慰自己能在这种环境下长大,比起摩登高楼大厦里,邻居对门不识的冷漠疏离,这个简单平实的社区,邻人碰着总会微笑招呼的亲切相处模式,让她觉得窝心极了。
只是以往走在巷子里:心情总很轻快的她,今天却开心不起来,连走路都低着头。
“书韵。”
一声叫唤由前方传来,她拾首望去,讶然喊道:“杜大哥!”
“好感动,你还记得我。”杜中杰夸张的捧着心走向她,似真还假的说:“要不要来个久别重逢的拥抱?”
“别逗了,你不是到澳门出差,几时回来的?”倪书韵脸上出现连日来久违的笑意。大约一个月前,在电子公司担任经理的杜大哥因公到澳门出差。
杜家与她们家相隔两栋房子,因此两人很久以前就认识。
“刚回来,没想到会这么幸运,一回家就遇见你。”他眼里有着隐含的灼热,那是不敢贸然向她坦白,以免吓跑她的好感。
微微一笑,她忽然没来由的想到骆焱。
为何同样是男人,会差这么多?人家杜大哥一派斯文,说的话滑溜顺耳,骆焱乍看温和,可再仔细端详,会发现他棱线分明的五官,蕴含着坚毅果断的气势,刚毅胜于斯文,说话听似温徐,实际上拥有令人抓狂的威力。
好男人就是要顺着女人一点,骆焱不懂吗?一出现就和她杠上,难不成她前世欠他债,今世他来索讨?
“怎么突然皱眉头?该不是你其实不希望遇见我吧!”杜中杰眉峰跟着蹙起。
她连忙摇手,“不是这样的,是……我辞职了,正失业中。”踌躇了下,她没道出骆焱租她们家八角床的事,这种荒谬事,似乎不值得大肆宣传。
“所以你心烦,才会低着头走路?”他还以为她今天故假。
顺水推舟,倪书韵轻点小脑袋。事实上她是怕骆焱今天找人来搬八角床时,她会不颤女乃女乃面子拿扫帚赶人,才特意闪到街上闲晃,现在才回来,烦闷的情绪也全因强要租床的骆焱而起,非关失业。
“明天我到公司帮你问问有没有适合的职缺。”
“不太好吧!虽然杜大哥现在是经理,但公司毕竟不是你自己的,利用关系延揽朋友进公司,引起上层反感或惹人闲话可不好。而且就算有职缺,也不见得是我喜欢的工作。”
这倒是。即使希望在公司看见她,但总不能要地做不喜欢的工作……对了,“我听朋友说过有家人力仲介公司,不论求才或求职任一方都给予相当高的评价,我再帮你问地址,你去一趟,也许很快就能找到理想工作。”
“谢谢杜大哥。”她嫣然笑道。
“跟我还需要客气?走吧,到我家坐坐,或者,”他伸手比往身后,“找到你家去,顺便跟阿婆打个招呼。”
“我有个远房亲戚对古董有研究,要借我们八角床去鉴赏,女乃女乃会去住一阵子,我等会儿也要过去、你刚下飞机也累了,我就不打搅你休息,改天再登门拜访。”
朝他挥个手,倪书韵随即往前迈步,心里正因为那句远房亲戚,直泛嘀咕。
就在今早,当她质问女乃女乃若邻居瞧见骆焱找人来搬八角床,该如何解释时,女乃女乃像说顺口溜似的这么讲,“就说我们要到远房亲戚家叨扰些日子,这房亲戚对古董床有兴趣,我们顺道将床带去借他研究就好啦。”
多么轻松的“就好啦”!问题是为啥她得跟骆焱成为远房亲戚?别说他们根本八竿子打下着一块,就算有一表三千里的绵薄必系,她也不希罕这种抢她床铺的烂亲戚。
厚,光是想到他,她心里的火苗又窜燃起来。看来她得再作考虑,深思是否要住到他家去。
她身后,杜中杰仍静立原地,有些惋惜不能跟她聊得久些。
他喜欢书韵,然而两人的相处一直像朋友也像兄妹,这样和谐的关系,让他不敢轻易跨越界限向她表白心意,因为他无法确定她是否对他存有男女之情,担心他一旦开口告白,和谐的关系会出现尴尬裂痕。
愈在意所以变得愈胆怯,这就是他的心情写照吧!
叹口气走向家门,他想就再过阵子,找个最适当的时机探探书韵对他的意思,再作表白。倒是她说的远房亲戚,不知是何许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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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门进入客厅,看见厅中央赫然出现个正在端放高脚梯的人影,倪书韵怔了奸一会儿。
“嗨,你回来啦。”放妥梯子的骆焱平静的跟她打招呼。
“不要用好像你是这里的主人口气说话,你该解释的是你为什么在这里?”回过神,她跑到他跟前质问。
几个小时前,这个人打电话告诉女乃女乃要带人来搬八角床,女乃女乃也说要和吕嫂跟他一道回去,她以为大门没锁是女乃女乃忘了,哪里晓得不该在此时此刻出现的人,竟在她眼前。
“老女乃女乃要我来接你,叫我顺道更换浴室坏掉的把手,及她早上才发现烧坏的一根双管式日光灯。浴室门的把手我刚换好,现在轮到灯管。”他据实以告,边说边走至小桌旁拿欲换的灯管。
倪书韵一个箭步上前抢过它,“第一,我不必你接:第二,我们家的电灯我自己会换,不必劳烦你这个水电工。”
骆焱着实一愣,“水电工?!”
“就是你。”她气呼呼的说。他们的梁子已经因他强要租走八角床而结大了,现在他还一副这里是他家般自由出入,让她忍不住就想跟他生气。
“我不是水电工……喂,别爬上去,我来就好。”瞧她转眼间已踩上高脚梯,他快步走近。
倪书韵不想理他·他以为只有他会修东西呀,她也会。
“女孩子别这么野。”
野?!踩上第四高阶的脚猛然顿住,也不顾现在正站在梯子上,她扭过身恶狠狠的瞪他,“你居然……哎呀!”
他出其不意的伸手拉她,她在惊叫中整个人朝他趴去,接着就被他像扛布袋似的扛在他肩膀上。
“别乱动,等会儿滚下来摔坏脸还得整容,很麻烦。”“你!”她骂不出来,一颗心仍在教他淬然拉下的惊吓中扛跳不已。
可恶,这人真的可恶至极,不说一声就吓死人的拉下她,竟敢又威胁她!
骆焱成功的将她扛至沙发上,没立即退开,两手撑按着椅背,将她困坐在他的圈围中,“听好喽,不要再想爬上去换灯管,否则你一动,我就将你抱到屋外,然后锁上门,等我换好灯管才放你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