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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春有诡计 第14页

作者:朱拾夜

“不用了。”石为径疲惫的搥着自己的肩膀。

江朔雪的罪恶感更加深重,急急走到他身后,主动帮他按摩肩膀。

“就算你这么说,我还是要赔给你。”只有这样,她才不会觉得自己亏欠他太多。“不然我也可以去买一个回来赔给你。”那种款式、花样的花瓶她在大卖场看过,买到一模一样的应该不成问题。

现在的她已经完全忘记失恋的事,只想着该去哪里找个一模一样的花瓶来补偿他,或许买一对更好,如果不是太贵的话。她想。

“买不到了。”

江朔雪站在他身后,看不见他的表情。

“买得到呀!大卖场有在卖,而且还满多的。当然,如果你要一模一样的也不是不可能,不过我得多花点时间去找,如果你愿意等的话--”

“那些全是复制品。”他打断她的话。“妳打破的那一个是真品,明朝官窑出身的青花瓷瓶,我从一个日本人手里买回来的,花了两百五十万。”他站起身,怜悯的看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她。

“两、两百五十万?”江朔雪顿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她打破了一个两百五十万的古董花瓶?那不是大卖场的廉价花瓶吗?两百五十万……

石为径叹了口长气。“不用介意,快点去睡觉吧。”他伸了个懒腰,却听见砰的一声。

原本站在沙发后头的江朔雪突然不见了,他倾身往下望去,见她就直直躺在那里,看样子是被两百五十万这个数目字给吓晕了。

石为径无奈的走过去抱起她,走向客房。

往好的方向想,至少她今晚能好好睡个好觉了。

第六章

康全莉坐在服务台后,瞇起眼睛直勾勾的瞧着正乘着手扶梯而上的组员。

江朔雪把头撇向一边,回避她的注视,一上到二楼便想往更衣室跑去。

“等等,先过来这里。”她放下手里的工作表。

缓慢犹豫的移过去,江朔雪还刻意抓抓额前的刘海,好遮盖住那个大肿包,可惜她的上司是双眼有如鹰目的康全莉。

“对不起,我迟到了。”大概昨晚那番折腾让她太累了,所以睡过头,迟到了两个小时。

“知道就好,妳这个月的全勤没了,还要扣两小时的薪水。”康全莉公事公办道。“妳的额头怎么了?”她劈头又问。

“早上不小心撞到墙壁。”江朔雪迅速将早拟好的理由月兑口而出,没将扣薪水的事放在心上,她早就料到了。

其实额头上的肿包是因为凌晨在石为径家里晕倒时,撞到地板所引起的,不过她当然不能实话实说。

为了避免被发现她昨晚住在他那里,她还特地舍电梯就楼梯,从地下停车场出来后,又跑到LePapillion去骑回自己的机车,佯装刚从家里过来,故作慌张,一切都是为了避免给石为径与自己添麻烦。

康全莉显然不全然相信她的话,不过也没有多问什么。

“听苇姗说,妳昨晚把石先生的便当塞给她后,就急急忙忙的下班了,到哪里去了?”她慢条斯理的问,令人联想到官府问案的县太爷。

江朔雪暗暗气起苇姗来。她明明交代过她别说出去的!

“有个朋友突然从国外回来,所以--”想到张家强,她神情一黯。

虽然一想到他胸口还是隐隐作痛,不过或许是睡得好的缘故,痛楚已经减轻许多,昨晚那撕心裂肺般的疼,现在想起来都还觉得可怕。

然而,她免不了的又想到石为径,想到他就又免不了的记起那价值两百五十万的花瓶。

啊,两百五十万,她怎么还得出来?她全部的存款加上张家强给她的那一百二十万的支票,也不够两百五十万呀!她苦恼得不知如何是好。

虽然他说不必介意,但她怎么可能不介意?做人基本的道理她还懂的!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妳还在酒醉吗?”康全莉生气的大叫。

江朔雪吓了一跳,连忙收回飘远的思绪。

“嗄?没有呀,组长为什么这么问?”她干笑两声,喉咙像被只无形的手给掐住般的难以发声。

“昨晚八楼的施太太跟朋友到蝴蝶去用餐,看见一个穿着我们东方明珠制服,长得很像妳的女生醉倒在那里。那不是妳吧?”康全莉将她从头瞄到脚,再从脚瞄回来。

江朔雪一惊。

“应……应该是有人长得跟我有点像,又穿着差不多的制服,所以施太太才会误会的吧?我昨晚跟朋友去逛夜市又看电影的,很晚才回家,怎么可能会醉倒在蝴蝶那呢?”她边说边暗骂自己太大意,果然还是应该先换衣服的。

“好吧,既然妳这么说,那我就相信妳。”康全莉决定睁只眼、闭只眼。“妳换好衣服后,就去向石先生问候一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记住,妳现在的主要工作,第一是石先生,第二是石先生,第三才是服务台的工作,听懂了吗?再找别人帮妳的话,就给我试看看。”她撂下狠话。

江朔雪缩了一下,默默退开。真快,她才刚从他那里回来,没想到现在又要回去了。

走进更衣室,她换下刚刚才买来的廉价便服,换上制服,

其实她还满喜欢那里的,毕竟他家又宽敞又明亮又舒适,视野又非常好,跟五星级饭店相比毫不逊色,她在那里进进出出、走来走去,他也不会管,而且也没有住户打电话跟她抱怨这,抱怨那,也不用去修理坏掉的健身器或对访客鞠躬哈腰,在石为径家,她轻松得就像在饭店里渡假一样,很快活。

不过,如果她不是亏欠他那么多的话,她会更快活。

当她走进石为径的屋子里头时,发现他还在睡觉,房门大剌剌的开着,与她一小时前离去时没两样。

快中午了,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踩入他的房间,来到床边。

他采取趴睡的姿势,呼吸均匀,显然睡得很熟。他的上半身是果着的,她将他古铜色健美宽硕的果背看得一清二楚,还好被子盖住了他的腰部以下,否则她就要长针眼了。

“喂,醒醒,醒醒呀!”她轻拍了他的右肩两下。

他连根手指也没动。

这次江朔雪在手上多加了些力道。

“喂,快中午了耶,醒醒!”见他还是不动,她干脆握住他的肩膀用摇的。“石为径?石为径!”

石为径申吟一声,她立刻收回手,立在一旁。

床上的江朔雪急忙扣好衣服的扣子,滑下床,看也不看他一眼。

“等一下。”他喊住她,翻了个身的从地上坐起,揉着肿了个包的额头及发红的右颊。

江朔雪闻声止步,双手紧握,整个背影隐隐抖颤着。

她很生气,但是震惊,也很恐惧,气的自然是他轻薄了她,恐惧的是没料想到他的力量竟如此之大,无法挣月兑的她甚至有了绝望感,而震惊的竟是她的身体在他的触抚下所起的反应!那种感觉她从来没有过,就像体内突然涌起一阵热潮,迅速窜向四肢百骸般的惊人,那种酥麻与软弱是她从未感受过的。

这男人果然是头危险的野兽……糟了!她怎么会背对着他,要是他从背后扑倒她,那她的清白不就毁了?要是他再施以同样的手法,她肯定抗拒不了的。

“对不起。”

惊慌之中,她听见身后传来的道歉声,夹杂着懊恼、困惑及庞大的复杂情绪。

见她没反应,以为她还在生气,石为径又说:“反正我跟妳道歉了,要不要接受是妳的事,还有,刚刚我不是故意的。”他起身,额上的肿包一阵抽痛,让他抽了口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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