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水依吓坏了,慌张的探了探他的气息。
没气了。他居然停止呼吸了……
无法想像杜悠凡得知后的表情,她只知道绝不能让他父亲就这么死去。
对,她要救他!
心念一定,冷水依冷静的为杜父做心肺复苏术,见他好不容易有了自发性的呼吸和意识,赶紧扶起他,喂他吃药喝水,直到他呼吸平缓为止。
“老先生,你没事吧。”
杜老先生就虚弱的枕在她肩上,不明白的喃喃道:“为什么要救我?我死了就不会有人阻止你了……”
“我再说一遍,你死了跟我没关系,但因为你是悠凡的父亲,我只是不希望他难过。”
“我不会感谢你的。”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回来,杜父仍是一副牛脾气。
“我不需要你的感谢,相同的,我想跟悠凡在一起,你也干涉不了。”冷水依的脾气也硬,没发现她骨干里的倔强跟他有些相似。
“扶我起来。”
是她听错了吗?他怎么可能会对她示弱……
冷水依愣了下,几乎是纳闷的把他扶上轮椅。
杜父转动轮椅,而后背对著她,略不耐烦的道:“随便你们了。”
随便他们了?他的意思是……
冷水依缓缓地勾起笑意,她知道他是决定退让了。
第十章
为求慎重起见,从鬼门关绕了一圈回来的社父,被随即赶来的特护送到医院。
通知了杜悠凡后,冷水依陪他父亲一会儿,直到被他赶走,她才悻悻地离开。
她根本不必跟来的,说陪他也只是与他大眼瞪小眼而已,帮不上什么忙,但他在她面前倒下,还差点失去性命,她居然有点放不下这个顽固的老头子。
大概是她的内疚心在作祟吧,才会自愿陪他一起到医院就诊。
与他争执了那么多年,与其说他讨厌她,不如说过去的她占了他儿子十年,他这个当老爸的多少都会吃她的醋,当然会看她不顾眼,想撵走她。
而今她救了他,他嘴巴上虽然说著不会感谢她,但当他别扭的要她扶他起身,还说了一句随便他们,就是等于要接受她了……
这么一想,她突然觉得这个老头子还蛮可爱的……
铃──
门铃响起,冷水依自楼上窗户看到杜悠凡的来到,赶紧下楼前去开门。
杜悠凡还带了消夜,怕深夜来访会吵了邻居,还刻意压低声音。“我刚到医院看过我爸,他已经睡了。”
“进来吧。”冷水依笑著把他拉进屋,轻悄悄的关上门。“对不起,我害你爸又病发了……”
“你也救了他,不是吗?”在电话中,她都很仔细的对他说明情况了。
冷水依像是难为情的低下头。“我一下子看到你爸病发,突然很怕他会出事,也很怕你会难过……”
扁想起他断气的那一刻,她真的是吓都吓坏了,恐怕晚上会做噩梦。
“水依,我爸他其实不讨厌你,他只是……”杜悠凡叹了口气,一言难尽。
搬来台湾后,他总是没有身为继承人的自觉,一股脑地把工作都丢给父亲,一个人逍遥自在,玩票性质的写他的程式。
“总之,是我亏欠他太多。”
“你们这对父子还真奇怪,你认为你亏欠了他,他也觉得亏欠了你,害你为他留在美国奋斗了六年。”冷水依搂住了他的腰身,脸颊贴紧了他的胸前,感触良多的道:“我想,他只是不希望你这么辛苦,才会希望你照他的安排走吧。”
“我知道,他是个好父亲……”
“他还是个可爱的老人,他还气呼呼的说随便我们。”
“水依,你心情似乎很好。”在电话中,她已经重复很多次了。
“当然了,因为我终于能放心的跟你一起到美国了。”冷水依自他怀里抬起脸蛋,满足的灿笑著。
能意外的得到他父亲的认同,对她来说是剂强心针,毕竟要她到不熟悉的美国长住,心理上她多少都会有压力,但是为了他,她会努力克服的。
杜悠凡怔了,他该如何告诉她,就在他知道父亲被送人医院,平安无事时,他没有马上回来,是因为他临时订了机票,就他一个人飞到美国的机票。
他想了一个傍晚,试著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
他势必得回美国整顿公司,原本他想带她一起去,但经过了早上的突发状况,他知道这间诊所对她无疑是重要的,兽医也是她的天职,他不能以爱为名剥夺了她的生存空间。
她是倔强的,只要是她决定的事就会坚持到底。
当年她义无反顾的就读兽医系,现在她则为了他放弃了当兽医的天职,在他面前未曾动摇饼决心。
但他知道,跟他走,她是不会快乐的。
留在台湾,有她的诊所,有她信赖的朋友和熟悉的环境,若她跟他到了美国,届时他会忙到无法照顾她,加上她又是个不擅交际的人,她肯定会更寂寞的。
真的,他不希望他的水依成了只会依附他的菟丝花,他希望她继续她的工作,做她认为快乐的事。
他会回来的。他早就想把美国的事业慢慢转移到台湾,一方面是为了她,一方面则是希望能和好友杨澈合作,和他联手扩展亚洲市场。
只不过他需要一点时间,没有过去六年之久,但至少也要一两年。
但他不敢对她说,他订了明天的机票,他要一个人走……
“水依,我们下个星期到美国去吧。”杜悠凡撒了个善意的谎言,想试探她。
闻言,冷水依怔忡了会儿,无神的又埋人他怀里。
“怎么了?”
“那么快啊,我店里的猫狗还没有交接好……”
“杨澈有认识的宠物店老板,我请他帮你介绍。”
“可是……”这些日子以来,她都没能跟雪未和两音好好聚一聚……“水依,留下来吧!”他无法忽略她眼底的迟疑。
冷水依慌了,深怕他把她丢下,搂紧了他。“不要,我要跟你一起走!”
杜悠凡安抚的拍著她的背,没有多说什么。
“是你对我说,你不想再错过六年了,所以我一分一秒都不想离开你……”他那样无奈的语气,让她好害怕好没有安全感。
“水依,我希望你快乐……”他语重心长地道。没有人比他更爱她、了解她。
“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就会快乐……”说完,冷水依踮起脚尖,主动献吻。她不许他再说要她留下来的话,也怕自己意志不坚被他说服了。
其实,如果不是因为有他,她一点都不想走……
杜悠凡被迷惑了,男性的也跟著蠢蠢欲动,想褪去她这身碍眼的衣物,吻遍她的肌肤,但理智最终还是战胜了,他推开了她。
“水依,你到底怎么了?”他逼问著,想激出它的真心话。
“悠凡,抱我好吗?”不等他有所回应,冷水依献上吻,挑逗著他。她有著强烈的不确定感,想完全拥有他的同时,却害怕失去目前的一切。
心爱的女人就在怀里,杜悠凡纵然再有理智,也不是圣人。他狂吻著她,占据她的唇齿,俐落的褪去彼此的衣物,著她,把吻烙在她每寸肌肤上。
她害怕,其实他比她更害怕!
他只要想到,明天起他就暂时见不到她了,就舍不得放开他,好想抱紧她,把她嵌人体内,永远变成他的……
“等等,不能在这里……”冷水依迷蒙著美眸,突然想起这是她工作的诊所。
“管它的!”杜悠凡低吼了声,他疯了,疯狂的把她抱上了工作台上,让她的长腿夹紧他的腰,一谖他的燃烧到最高点。
冷水依抱紧他,随著他一记强悍的侵入,她幸福的像是拥有了全世界,好想呐喊,好想尖叫,但眼泪却不知不觉地滑下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