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就是这点能耐而已吗?跟烟花巷里的妓女差太多了吧!”他冷冽地讥讽着。
无视于她的苍白脸色,齐秉禹径自悠然的从床上坐起。他脸上露出可恶的邪笑,不带任何感情的道:“娇媚点,女人,拿出妳的风骚本性,不然可是勾引不到男人的。”
“你……”对他的嘲笑,雪湖真是又羞又怒,她扬起手来打了他一巴掌。
他没有回避,硬生生的承受这一掌。
泛着屈辱的泪水,雪湖望着他鄙夷的眼光与唇角那抹不屑的笑容,她的自尊心大受打击。没想到她卖力的演出竟然激不起他一丝丝的响应!
为什么?是她不够努力遢是他压根看不起她,不喜欢她,以致一点感觉都没有?
雪湖突然觉得自己好羞愧、好不要脸。?
她难过的掩住双颊,飞奔出去,再也没有脸见到他了。
“雪湖!”正和韩柏安一起走来的珞儿一见她哭着跑走,立刻追了过去。
韩柏安愣愣的望着两女的背影,幸悻然的走进来,“不是说好不骂她的吗?念么又把人家骂得如此凄惨。还不去追人家?”
说完,他才猛然发现齐秉禹英俊的颊上印着一个红印,当下弯起嘴角,笑出声来。
“我没有骂她。”齐秉禹靠着脸咬牙道。他不去追她,只是因为双腿间的鼓胀疼痛而一时无法行动。
没有想到雪湖对他的影响竟会那么大,打破他一向自恃的自制能力,令他高张的想当场占有她。如果不是仅存的理智及时唤醒他,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走吧!!”他忍着腿间的胀痛站了起来,在走出房门前忍不住回头再望一眼,空寂的床上似乎仍遗留有她的芳香。
他的本意不是要伤害她,只是想吓吓她而已;可是,一接触到她柔女敕的双唇,他就情不自禁的想占有她,将她纳入怀中、揉入心中。
没想到……唉!一切都失了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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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秉禹跟韩柏安一追上雪湖跟珞儿后,就弃车乘马而行。他们四人分骑三马,雪湖不会骑术只好由齐秉禹带着共乘一骑,而韩柏安和珞儿则各乘一骑以节省时间。
经过早是的事件之后,雪湖和齐秉禹之间显得异常尴尬。
雪湖端坐在齐秉禹的身前,尽量挺直身子不碰到他,就算颠簸得太厉害而不小心碰到,也会立刻僵直身体闪开。结果一天下来,不怛弄得她全身酸痛,还不舒服到极点。
齐秉禹亦然,他明明知道雪湖的不舒服,却一点怜香借玉的表现都没有,整个人闷不吭声的,让同行的韩柏安和珞儿两人均不敢造次,深怕被这个超级大风暴扫到。
由于亳不停歇的赶路,他们终于赶在关城之前回到了齐庄。
“庄主,您回来了。”齐庄总管梁焕欢一得知齐秉禹进城,就立刻带人在门前等着。待见到他怀里躺着个累坏的白玉美人时,不禁讶异的张大了口。“庄主,她是……”接触到齐秉禹的警告眸光,他倏然闭上嘴,恢复恭敬的神色。
“她是雪湖姑娘,今后都要住在齐庄内。”齐秉禹简单的命令这。
雪湖虽然累得几乎翻倒,但却没有错过门外那群人的好奇眼光。她在梁焕欢以眼询问齐秉禹是否要接她下马时,开口说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下马。”
不理会背后射来的噬人眸光,她非常吃力却故作轻松的滑下马背。
“小心点。”就在她错占马的高度,差点掉落之际,齐秉禹长臂一抄,将她安稳的护送到地面,并威严的对梁焕欢这:“派人收拾小姐的『迎月合』,让雪湖小姐和苏珞儿小姐居住。”
月盈居住饼的“迎月合”是齐庄的中心内院,也是防备最严密的地方,将雪湖安排在那里应该是最安全也是最恰当的了。
“是。雪湖姑娘,苏珞儿姑娘请随我来。”梁焕欢恭敬的在前带路,将她们引往迎月合。
精明的他并没有错过庄主与雪湖之间的微妙关系。
他看到了庄主在目睹雪湖差点摔落时的眼神了,那是出于一种怜爱、疼惜又关注的情人眼神。庄主会那么在乎她,又把她接回来安置在月盈小姐的绣合里,一定是非常喜欢她。
如果是这样那就真的太好了,冷清的大宅院是需要有个女主人来滋润。梁焕欢雀跃的想着,他可要好好吩咐下人们细心的伺候,千万不能怠慢了雪湖这位未来的庄主夫人。
雪湖和珞儿跟在梁焕欢身后走着,沿路经过的亭台、楼院那样精致、豪华的程度,都是她们未曾见过的,尤其在见到迎月合那宽敞的空间,华雅的布置,更是令她们惊羡不已。
“哇!雪湖妳看,这么大的房子,像不像咱们山下的天台大庙?”梁焕欢一走,珞儿就迫不及待的参观迎月合内的一切,不住赞叹着。
雪湖微微点头,不得不承认齐秉禹的财富确实惊人。“是啊!是很漂亮,不过这么漂亮的金丝笼却会将人困一辈子。”她感叹的说着。
“才怪。”珞儿不以为然,她兴致勃勃的转往二楼的绣房。“这么漂亮的房子,又有这么好看的庭院,怎么是关人的地方呢?妳啊!从出了江南就怪里怪气的,小心别吓走了齐庄主,不然连庄主夫人都没得做。”
“胡说什么,谁希罕做庄主夫人来着。”人家又没挑明着要娶她,她怎么敢心存妄想。
“没有才怪。”珞儿边说边将自个儿的行李取来,挑一间喜欢的房间放下。“韩大哥都同我说过了。原来齐庄主并没有忘记妳,不然,也不会一接到师太写的信就迫不及待的赶来接妳;所以他并不是个背信忘义之人,妳大可放心的嫁给他。”
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
“妳和妳的韩大哥好象处得不错,他是什么人?”同行了一个月,雪湖还不知道他的真实身分,只是觉得他很豪爽、很有侠义心肠。
“不知道,他没说我也没问。”
“愣丫头。”雪湖轻笑的骂道,“对于妳喜欢的人怎么可以不知道呢?找机会问个清楚,别是土匪、强盗之类的才好。”
“才不会呢!”珞儿嗤之以具,“韩大哥是齐庄主的朋友,他如果是个强盗,那齐庄主岂不是个土匪了?所以他绝对不是。”她信心满满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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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凝露重,雪湖披了件外袍就到迎月合外的曲桥上赏景,早起的习惯是在庵里上早课时养成的。
庵里虽然只有她和师太两人,可是出家人的规矩还是必须遵守的;四更天就必须起床梳洗,接着打扫庭院做早课,一直到做完一切事务才能用早膳。如今住到齐庄,虽然舒适,凡事有丫发、仆人伺候着,但她还是习惯早起,为自己保有一些静谧的时间。
“这么早就起来,莫非有什么心事不成?”
在曲桥的那端,齐秉禹悠然的站着,修长飘逸的俊美身段令人叹服。
“你这么早起来,又莫非有心事了?”雪湖反问。
齐秉禹注意她很久了,从她到齐庄这半个月来,善良的她当面带微笑且极富人缘。
但唯有在面对他的时候,她就如刺猬般冰冷、防备。
“为什么妳总是如此冷漠的待我?”
“什么意思?”雪湖佯装不懂的撇开眼,悠悠的望向桥下波动的湖水。
“别望着它,它并不比我有吸引力。”他走过来抓住她的手臂,强迫她看着自己。
他一直想时间终能化解开她的心结,让她能接受自已,甚至要求自已尽量来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