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秉禹竖起拇指,朝自己一比,充满傲气的道:“我,如果你有办法在百招之内赢得了我,那我就信服你。”
奕麒垂下双肩,他就知道这自傲的家伙没那么好收服。虽然自己的功夫很好,但要在百招之内胜他是绝无可能之事,这摆明的是减自己威风嘛!
“麒贝勒爷吉祥!”正当他在进退两难的时候,崖下来了一队官兵,为首的统领翻身下马,跪地禀告:“启禀麒贝勒,王爷有急事,请麒贝勒即刻回府。”
奕麒提起一口真气,纵身飞下崖来问道:“知道是什么事吗?”
“听说是翔贝勒回来了,不过身受重伤,昏迷不醒。”
“什么?”奕麒大惊,没想到大哥失踪那么久,竟然会突然回来,而且还受了伤。
他跳上统领刚空出来的马背,扬首向崖上的齐秉禹高喊一声:“齐兄,小弟有事先回去了,改日再上布庄与你相聚。”之后,就飞奔而去。
那些来报讯的士兵一见贝勒爷走了,立刻整队跟上。
目送众人离去的背影,齐秉禹扬起一眉,冷冷的道:“谁是你兄弟?最好别再上布庄来烦人。
第二章
大贝勒奕翔受重伤回来了!
这个消息很快的传遍整个瑞亲王府,就连在后院裹的福晋都闻讯赶了过来。
“翔儿怎么了?他伤得要不要紧?”她冲往翔贝勒以前住的东厢房,一进门就看到瑞亲王严肃着一张脸,神情凝重的坐在一旁,旁边还站着二贝勒奕麒、三贝勒奕飏。
围在奕翔榻前的是二位急调而来的御医。
“翔儿伤到哪儿了?严不严重?”瑞福晋一进门就奔向床前,拉着三位御医焦急的问,奕麒跟奕飏飏怕瑞福晋打扰到御医们的诊断,立刻上前扶住她,让她在一旁坐下等候。
奕麒道:“额娘,您先别紧张,大夫正在给大哥看诊,相信一定会没事才对。”他倒了杯茶给她,劝她喝了定定神。
瑞福晋摇了摇头,一双担心的美眸不时瞟向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爱儿。
好一会儿,三位御医会诊完毕,面色凝重的走向瑞亲王一家人。
“怎么样,御医,翔儿有救吗?”瑞亲王第一个问。
御医摇了摇头,还来不及开口宣判,就见瑞福晋身子瘫软倒了下去。
“额娘,额娘。”奕麒跟奕飏立刻伸手扶住她,并向一旁的侍女命令道:“来人啊!送福晋回房。”
“不……不要,我没事的。”瑞福晋拒绝回房,她会昏倒是让御医的头给摇昏的。“御医你继续说吧!我等着听,但是不许再摇头了。”他的头每摇一下,翔儿的性命就像是少了一分希望。
御医果真遵命的不敢再摇头,并且就他们三位刚刚会诊的结果报告出来。“下官三人为翔贝勒仔细的诊察过了,翔贝勒身上没有任何外伤,只有在摔马落地时撞伤头部,因此才会昏迷不醒。”
“那他要昏迷到何时才会清醒呢?”奕飏面色沉重的问。
“这……”二位御医再一次为难的想摇头,但被瑞亲王的一声大喝给止住了。
“不许摇头。”
“是……是……是。”皇家的人就是这么霸道,连摇蚌头都不自由。“翔贝勒爷因为颅内有淤血,我等已开了化淤的药方,至于什么时候才清醒过来……那就看翔贝勒自己的意志了。”
“什么意思?”奕麒不解的问。
“意思是翔贝勒若是有心系之人或物,一定能战胜病魔清醒过来,不然的话……”
“不然的话,就永远醒不过来了,是吗?”奕麒的眼神锐利起来。“你们可都是宫裹的御医,怎么说话如此昏庸呢?”
严厉的神色吓得三位御医跪了下来。“贝勒爷饶命,下官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早知道这个消息那么悲惨,说出来会触怒瑞亲王一家,奈何奉命会诊的他们能不据实以告吗?可是据实说了,思子心切的瑞亲王又如何放得了他们?这个差事真是难啊!
“算了吧!二哥。”二贝勒奕飏出面为三位御医说情。“二位御医只是奉命会诊而已,此事不应迁怒他们。”他转向跪地的三人道:“你们都起来吧!快下去开药方给翔贝勒服用。”
“是……是……是。”二人如谢神祇般的叩谢,才仓皇的离去。
瑞王福晋心疼万分的走到奕翔的床沿,不舍的抚着他刚毅却惨白无血色的脸庞。“我的翔儿,你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呢?你知道额娘看了有多心疼吗?”难忍心痛的泪水滑落,滴在奕翔的脸上。
“额娘,别这样,大哥一定会好起来的。二二贝勒奕飏劝慰的说。
平常二兄弟的感情虽然不是很好,但到底是一家人,看奕翔这样,谁都高兴不起来。
埃晋回神抓住了奕飏的手,激动的问道:“告诉我,你大哥怎么会这样子?”
“据送他回来的人说,是跟齐姑娘同来的路上摔下马造成的。”奕飏据实以告。
“齐姑娘!是跟翔儿私奔的那位姑娘?”
“可不是吗?”瑞亲王气愤的道:“就是诱拐翔儿的那位汉女。”
他早说过那汉女是不祥之人,果然不错,今日翔儿会如此,都是她造成的。
“传令下去,把她带到大厅,我要亲自问话。”瑞亲王忿忿不平的朝守候在门外的太监命令道。
“喳!”领命的太监快速离去。
“王爷。”福晋虽然不忍爱儿受创,但明理的她知道那姑娘是无辜的。“您这么做恐有不妥。”
“有什么不妥?”瑞亲王的火气甚大。“我的不妥是没有早在两年前逮着她,办她的罪,才让她今天有机会害了奕翔。”
“这……”福晋一时语塞,忙向奕麒、奕飏两个儿子使眼色,要他们帮忙说话。因为这两个儿子一个是将军、一个是准驸马,都是瑞亲王骄傲的儿子,这时他们要肯为那姑娘说上几句好话,奕翔的心上人就能保住了。
奕麒立刻会意的上前开口劝道:“阿玛,额娘的意思是说那汉女即使有罪,也不宜在此刻治她。”
“怎么说?”瑞亲王仍是余怒未消。
“因为大哥现在正处昏迷之中,生死尚且不明,如果阿玛就这么办了那汉女,大哥清醒过来见不到心爱的女子,恐怕会病情加重,那就不好了。”他提醒瑞亲王别忘了刚刚御医交代的话。
“这……”瑞亲王有些被说动了。
“是啊!”奕飏也趁机说道:“阿玛要办她随时都可以,但是杀汉女事小,伤了大哥就事大了,请阿玛三思才好。”
两个贝勒分析得头头是道,让一向专制的瑞亲王,不得不重新考虑杀汉女可能会造成的后果。
“那依你们两个的意思呢?”瑞亲王沉思的问。
“不如就留她在府裹照顾翔儿吧!”瑞福晋赶在两位贝勒答话之前说。因为她知道这两个儿子同他们的爹都是一个样,要真让他们提上堂问了话,那齐姑娘恐怕不死也要月兑层皮了。
唉!她这两个儿子怎么就没有她大儿子奕翔的深情与怜香惜玉呢?
“要让那汉女进府!这怎么成?”瑞亲王第一个反对,他阻止两人在一起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会成全他们呢?
想想看,他们瑞亲王府是什么身分?嫡亲的皇族血系耶,纯正的满人血统岂能让一个汉女进门玷污了?更何况她还拐跑了当今皇上的堂弟奕翔贝勒,这个罪名何其大?怎么可以放过她呢?
瑞福晋瞟了他一眼。“别忘了当初是谁答应成全,才让奕翔不要命的赶回来。”
“当初是当初,现在奕翔弄成这个样子,我怎么还能答应呢?”瑞亲王想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