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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遇二又二分之一 第17页

作者:蓝又希

“湛默,我同学说话很风趣的,你要不要认识一下?”苏心雪趁机问道,拉拢好朋友跟情人认识,可以增加彼此熟悉感。

“不行。大将军等着我压她回寨服役,我的任务不能半途而废。”

楚湛默看看手表,再晚就大事不妙!

“希纭!”楚湛默扯住她的手臂。“走啦!别拖拖拉拉。”

霍希纭依顺地起身,美好的下午茶就这样被糟蹋了!

苏心雪突然朝前方挥手,满心喜悦道:“我同学来了,她老公真是温文儒雅、一表人才呢!”

楚湛默匆地整个人一颤,急急拉着霍希纭往反方向走去,搞得她一头雾水。

“湛默……大门不在那边!”霍希纭和他扭扯,不跟上去。

“我去厕所。”他死拉住她不放手。

“好,我在外面等你。”霍希纭想甩开紧紧箝住的铁手。

“不成,你一起来。”楚湛默严肃地说。

“别瞎闹了!”那是男厕耶!要她出糗也不用这样吧!

“那你去女厕!”

偏她刚刚已跑了三遍厕所,膀胱泄得一滴不剩,连打扫的小妹都要认识她了!

“我又不想上!”这人今天怪里怪气的。“我就站在这儿,我发誓我不会胞掉,你的任务肯定顺利完成!”

问题不在这儿啊!楚湛默开口要游说她时,苏心雪微笑走来说:

“见见我大学同学和她老公吧!”

“你们好!”一对年轻男女的声音同时响起。

那声音……那男子的声音是……楼杰!

霍希纭以一种锅牛行进的姿态慢速转身,一脸不置信地呢喃:“他……应该在高雄啊!不可能!”

楼杰的笑容,依旧温暖如冬日阳光,只是在看见霍希纭的面孔时突然冻住。“你……你怎么……”

蔡艳萍撒娇地环住楼杰的腰际:“老公,看到美女就傻啦!这样,老婆我可是会吃醋唷!”

事隔五个月,霍希纭仍是不知如何面对这种情景,她僵着脸傻傻凝望楼杰!

面对这秀气温柔的脸蛋,强烈的罪恶感几乎淹没楼杰,他困难地吐出问候语:

“希纭,好久不见,你好吗?”

霍希纭抿着雪白双唇不语,她会好吗?在楼杰弃她而去另结新欢后,她还要很洒月兑地装坚强,对他说她好得不得了吗?

“希……纭?”蔡艳萍看看楼杰、再望望霍希纭,原来是旧情人见面哪!无怪乎语气这么扭捏。

蔡艳萍笑得诡异,做作地缠住楼杰的身子:

“老公,她该不会是那个被你抛弃的女人吧?!”

霍希纭泪水悬在眼眶里打转,好似承受巨大的痛楚地紧咬着嘴唇。

能说什么,那是事实啊!如果可以放声大哭,或许心底会好受点,可是此情此景,霍希纭只能低头不语,强忍着内心涛涌的煎熬!

楚湛默看她宁愿咬破自己的下唇也不怒骂对方,逆来顺受得令人气愤!一副忍气吞声、受苦受难的表情,更让他火上心头。

他轻抚霍希纭忍痛的面颊,温柔地将她拥在怀里,冷冷对楼杰说:

“你放心,她现在住我家里,我会把她照顾得妥妥贴贴!”

苏心雪瞪大了眼,楚湛默在说什么,她有没有听错?!

霍希纭依在楚湛默怀里,什么话都没听进去,泪水闹洪灾似的泛滥他的白衬衫。

楚湛默疼惜地揉着怀中佳人的秀发,冷漠的脸色益发僵沉。“你可以走了。当初能狠心丢下她面对一人婚礼,现在也不会想和她叙旧吧!”

蔡艳萍看着老公被奚落,不服气地说:“话别讲得这么难听,明明是她配不上我老公。我老公这么优秀的男人当然要娶个能言善道、精明能干的老婆,他不适合啥都不懂,只会黏男人的蠢女人!”

不愧是损人不忘利己的名嘴!楚湛默阴恻恻的眼神望向蔡艳萍:“完全不负销售女王称号,说的比唱的好听!抱喜楼先生,这么有眼光啊!”

讽刺的意味浓厚,谁会听不出来?蔡艳萍眼中火舌瞬间喷出。

“你……”

楼杰拍拍老婆:“走了,和心雪喝茶去!别再争了。”

苏心雪想要问什么,但一触及到楚湛默倨傲不快的冷眸,话就吞回肚子里。“我跟艳萍聊聊,你们……保重!”

楚湛默扶着霍希纭啜泣不已的身子,静默地转身走人。

自古多情空余恨!

爱恨情仇的游戏里,岂有真正的谁是谁非、谁赢谁输?拉长远看,所有的情绪可能只是一时间的影响,所有的抉择也可能只起因于一个机缘。

没有回家,楚湛默买了两杯卡布奇诺咖啡带着霍希纭上阳明山。

她眼泪鼻涕纠在一起的猛哭泣,忘了时间与空间,也忘了一旁的楚湛默。

直到上了阳明山看夜景的地方,周遭一对对情侣相拥而坐,欣赏着暮色苍茫的台北市,高楼成了乐高积木,汽车化作迷你火柴盒。

把香浓的咖啡递给霍希纭,楚湛默远眺市景,两人不语地并肩坐着。

夕阳逐渐西沉在地平线那头,天光由橘黄转成暗灰色。深秋时分,山上偶一阵风吹来,就感觉凉意阵阵。

楚湛默从车里拿出一件外套,披在霍希纭身上御寒,她呆呆地望着远处的台北市容低语:

“分手时,付出的人永远比得到的人痛苦千倍。”

恬适的向晚,心碎的声音幻化成喃喃耳语飘荡在夜色里。

“他可以轻易忘记一切,我却被回忆困扰;他可以马上沉醉在新恋情里,我却拒绝再一次受伤。多不公平!”霍希纭低饮咖啡,眼中没有泪,只有无奈。

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这就是人世!

“有些事情,开始懂了,总比一辈子不懂好吧。”楚湛默轻描淡写说道、“就像从前数学课解习题,一遍一遍练习、套用公式,总有解开的时候。”

霍希纭手中的咖啡微微摇晃,身子不知是冷亦或是惊讶,哆嗦了一下,背脊上传过一道寒颤,她神色恍惚地将双肘交叠脑前。

“那年我十八岁,一位老婆婆也对我说过相似的话语。”可是这么多年,那道习题却始终是个谜,而她解不开的关键在哪?

“你真是个迟钝的小孩!”楚湛默冷笑。

霍希纭斜视他脸部刚毅线条和刀削似双颊,漂亮的古铜色肌肤是长年曝晒阳光下的结果。这样冷然坚毅的男人和她的爱情习题一样令人费解,时而温柔、时而漠嘲。

“我想我学不会了!”放弃的情绪早萌生霍希纭心底。“如果一定要刻骨铭心才解得开,我想我再禁不起任何痛苦!”

“我还以为你是耐苦力很高的女人!把别人的命令当圣旨听从,累死自己也无所谓。”他讥嘲地形容。

“那不一样。服务亲友我当然很乐意,助人为快乐之本嘛!失恋……只是再次证明……我的付出是多余!”霍希纭慢慢道出心中委屈。

楚湛默深邃的眼眸直盯着她瞧,小巧直立的鼻子、粉润诱人的双唇、丝丝飘逸的秀发……“你其实满迷人的!”

他从没称赞过她,霍希纭听得很不习惯,浅笑说:

“你不用这样安慰我,我知道我是个很无趣的女人,满脑子只想着如何讨好男人。”

楚湛默脸色微微下沉。“谁说的?”

“初恋男友、太多人了!我也记不清。”她自我调侃地笑着。

“我不觉得你无趣。”戏谑的光采在楚湛默眼中闪动。“脑袋少根筋的人,行为通常很有笑果!”

“嘎?”霍希纭不懂他的揶揄是夸她,还是亏她。

不下十次了,他帮她的动机都难断好坏,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吗?闲来无事的娱乐?或是出于善意?从他冷漠的神情上,霍希纭猜不透半丝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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