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清楚也不过。
人生的变化还真是难以预料。兰馥有些感慨,但也甜蜜地接受了这变化。
“是的,我是受害者。”战之彧看起来也很安于这个角色,他抱着怀中的美丽人儿,一小口、一小口地在她身上攻城掠地:
他每次只给予小小的一个吻。
脸上、颊上、眼上、眉上……每块肌肤都得到一个小小的吻,不一会儿功夫,他就亲遍了她的脸,却只有那点朱唇碰也不碰。
“噢!你这可恶的家伙。”
兰馥快气死了,他挑逗她,而且是明显地以玩弄她为乐,好几次他的唇几乎擦过她的,却又迟迟不肯落下。
最后,兰馥终于忍耐不住了,她把那个正在啃咬她下巴的男人拉起,红唇嘟起就想侵犯他的唇。
但她才开始动作,战之彧就制住她的行动,反将她拉向自己。
带着几分恶意玩弄的性质,他的唇就在她的前方,甚至不满五公厘的距离,他轻轻启唇,说道:
“亲爱的,你刚刚不是才说过,绝不能把感冒病毒传染给我吗?怎么你现在又改变主意,想让我再次生病?”
他的气息喷拂在兰馥脸上,两人亲昵得就好象在分享同一口空气,兰馥苦恼地皱眉,她现在一点也不介意自打嘴巴啊!
“让我吻你,这是我欠你的奖赏。”她揽住他的头,满是诱惑地说道。
“不。”
出乎意料的,战之彧摇头。
“为什么?”兰馥睁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
“我现在比较喜欢当受害者,因为可以无限求偿……”
战之彧的话,消失在兰馥的唇际。
她柔软的红唇像是棉花糖,既甜又软,含在嘴里就像要融化似的,他像是贪吃的孩子一般,在她的唇上流连不去。
“求偿吗?”她气息不稳地问道,嗓子因热情而显得沙哑。
“是的,你必须赔偿我的精神损失……”
战之彧忙着吻她,几乎没办法好好说话。
“你到底有没有季节观念?老穿成这副德行到处跑……”他的手在她的短裙上游移,警告似的扯了扯那片单薄的布料。“难怪你会感冒。”
“我怕热嘛!”兰馥皮皮地答道。而现在她更热了,都是他害的。
“你的确太热了些。”
战之彧没有反驳,大掌爬过衣料,贴上她热烫的身子。
“你、你的手放在哪里啊。”兰馥红着脸,低喊。肌肤相触的感觉,明显从她的腰际传来,而且他的手还不断往上爬呢!
兰馥敢发誓,她的体温肯定上升了十度不止。
“放在你会喜欢的地方。”
战之彧在她唇边低低说道,又一吻落下,惹得她心慌意乱。大掌像是游走于滑腻的丝绸上,一下又一下地轻轻抚触,用他的手将她的身体记忆下来。
“嘻……会痒……”兰馥扭动身子试图闪躲,却怎么也逃不出他的手心,反而惹得自己更加酥痒。
突来的亲昵行动,惹得兰馥又是一阵轻颤,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她却不觉得讨厌,如果她愿意承认,她其实是有几分乐在其中的。
“亲爱的,别乱动。”他轻声告诫,正经的模样与此刻放肆的举动,完全无法联想是同一人所为。
“你才是那个别……别乱动的人……你的手在做什么——”兰馥声音不稳地说道,忽地,她的嗓音一紧,因为她的酥胸上多了个不速之客。
“做一点我很有兴趣的事情。”战之彧笑得邪气,攫住一只女敕乳的大掌根本不打算放。“亲爱的,你的身体怎么越来越烫?需要我帮你散散热吗?”
瞧他问得多么温馨关怀。就连战之彧自己都觉得感动极了。
“才、才不要咧!你这个。”兰馥可不敢想象,让他帮忙“散热”的话,究竟会发生什么事。
“不行,亲爱的,你昨天这么照顾我,今天换我好好照顾你了。”
说着,战之彧将兰馥打横抱起,往卧室走去。
“我不要你的照——哈啾!炳啾!炳啾!”兰馥完全预料得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这让她心慌慌、意乱乱,可除了待在战之彧怀中,她哪里都去不了。
“看看你,可怜的小东西,喷嚏都打个不停了,却还是继续逞强。”战之彧用哄小孩的语气说道,温柔地把她放在床上……
如果不去看那只才抚过她大腿的魔掌,战之彧的表演的确是可圈可点。
“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有双重性格。”兰馥皱了皱俏鼻,因为打喷嚏的关系,她的鼻子还有些痒痒的。
“怎么说?”战之彧不置可否地应道,因为他正忙着欣赏她修长的指节,并在上头留下一个又一个细细的吻。
“所有人都说,你是个冷情寡言、不苟言笑,又神秘兮兮的家伙,但我怎么看都只看到一个大。”兰馥没好气地,把自动跑到自己眼前的俊脸推开,但不可否认,他的行为一点也不惹她厌。
事实上,她有些期待呢!
兰馥一向惜肉如金,就拿她在牢笼卧底的那段日子来说吧!
为了保护自己,她不惜冒险对那些酒客下药,让他们不得不睡个好觉,更多的时候,那些酒客连她一根小指都沾不到。
但对于战之彧……她所有的防备似乎全自动失效。
她对他,是毫无防备的。
所以他们会变成现在的情况,兰馥也要负一半的责任,而不能单方面指称战之彧是——但兰馥绝不会承认这件事的。
“这一切只对你。”战之彧深深看进她的眼,说道:“至于其它女人,我通常是不屑一顾。”
讲句真心话,当战之彧说出“只对你”三个字时,兰馥其实是有些窝心的,但他接着说到其它女人时,她就觉得不满意了。
“通常?”兰馥眯起眼,口气危险。“对其它女人通常不屑一顾,但偶尔还是会有些特别的行动吗?”
如果战之彧敢说是的话,兰馥绝对会在第一时间把他踢下床。
“当然不是。”闻到浓重的醋味,战之彧反而笑了。“所谓的例外,只针对我的妹妹和堂、表妹们。”
只对亲人例外,这答案总算让兰馥有些满意。
“亲爱的,如果你满意这答案的话,我们就继续先前的事吧!”战之彧一脸和善地问道。
“先前的事?”一时间,兰馥脑筋还没转过来,只能呆呆问道。
“是啊,先前的事……”
一阵云雨过后,兰馥躺在战之彧的臂弯里,像只餍足的小猫儿。她半眯起眼,思绪突然落在先前中断的话题上——
“你还没说,为什么你父亲非要你娶琥珀?”
闻言,战之彧不由得楞了下,在这么甜蜜绝缓的时刻中,她非得问这种杀风景的话吗?
但抱怨归抱怨,战之彧还是乖乖回答了。
“因为琥珀是宋家的长女,也是唯一有继承权的人。所以若不是娶琥珀,对我父亲来说毫无利益可圆。”
在战氏一族,唯有长子才有继承权利,除非家中没有儿子,才会改由长女做继承人。而宋家,便是只有四位娇滴滴的女儿。
因此,父亲才会想要琥珀做媳妇,除了能得到宋家的支持,也可以顺便吞了属于宋家的那份好处。
他思前想后,大概也只有这个原因,才会让父亲如此坚持。
“没想到最乖巧的琥珀会逃家,看来那两个老家伙的算盘,这回可算是砸了。真是大快人心啊!”战之彧微笑,说来他可是省了麻烦。
取消继承权并不容易,所以父亲在得不到利益的状况下,也只能放弃。
“不过,我实在担心琥珀会受不了奔波之苦。”他的担心其来有自,宋琥珀一直是个千金大小姐,私奔这件事对她来说,的确是辛苦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