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开始不是有三天连假吗?上什么班!而且这么紧张的三缺一时刻,不叫你叫谁!”郎筑玛一把将她拉到背上背进房门。“不过你这是什么身子骨啊,看看我家那七个姊姊,哪个不胖得跟母猪一样。”
“那是因为她们不用天天被你折腾。”契冬青闭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着。
“这还不全靠我跑得快,早早离开那群恐怖的女人,否则今天被折腾成这样的十成十会是我。”想起自己居然这么聪明睿智的逃离家中那七仙女的使唤,郎筑玛不禁得意了起来。
“哈啾!”
“完了,你真的感冒了,每回你感冒就是我悲哀的开始。”郎筑玛将灯点亮,看着里头N年不变的摆设,顺手抽起一张面纸。
“请问是谁害我的?”契冬青搂扑鼻子说。
“是我。”郎筑玛眯着眼笑着,将契冬青丢到床上,而笑容中有一抹宠溺及异样的灿烂。“所以我会负责到底。”
“不用了,你回去吧。”看到他的笑容,契冬青的头皮又开始发麻。
“不行,我说过我会负责到底的。”郎筑玛边拉被子边说着。
“求你回去了吧,我现在需要的就是好好睡一觉,明天准时去上班。”契冬青觉得事态发展似乎又要开始月兑离控制了。
“这时候丢下你我算什么哥儿们?我郎筑玛从来不做这么没有道义的事。”郎筑玛低斥着。
“就算我求你没道义一次吧,我绝不会怪你的。”
“不行,我不会原谅自己的。”他呵呵笑了起来,然后突然双手往她的身上逼近。
“郎筑玛!”看着他的举动,契冬青的声音难得的开始发颤。
“什么事?”郎筑玛笑逐颜开的问着。
“我是女的!”她提醒他,想用此来阻止他接下来的动作。
“我是男的!”很理直气壮的回答。
“我不是问你这个,你现在在干嘛?!”契冬青努力保护着自己的“清白”,虽然自小一起洗澡都洗过了,可是现在大家都二十啷当岁了,哪能比当初啊。
“帮你把衣服拉起来好刮痧啊!”郎筑玛正义凛然的继续他的“急救”举动。
“我保证刮完后你明天又是一尾活龙!”
“你今天敢这么做,我明天就找二十个女人围着你。”尽避被一只脚踩在背上,连翻身都难,但契冬青依然不忘恐吓着。
“那也是明天的事。”郎筑玛一点也不以为意,一把就把契冬青的衣服拉了起来,露出她雪白的腰背。
“郎筑玛!”
半晌后,夜色中传来一阵阵引人遐思的呼喊。“啊!好痛!”
“痛才好得快!”郎筑玛努力的工作着,然后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契冬青雪白的背上在他这么一“努力”下,紫痕一一浮现。
“不要了!”契冬青的声音开始有些鼻音了,通常只有在撒娇时她才会出现这样的嗓音,郎筑玛当然明白。
“听话!”他淡淡的笑了。
“你能不能轻点?”童音再现。
“不能,”嘴里这么说,但手劲还是轻了。“快睡,五点了,你刚刚不是困得很,怎么这会儿精神这么好,你不是说明天还要上班?”
“是,上班……”一听到时间,契冬青的眼皮突然就开始重了。
“要上班就好好睡觉。”轻轻的将她翻过身来,郎筑玛用棉被紧紧将她包住,低声说着,然后看着被窝里的人呼吸渐渐平顺。
“好无聊!”伸了个懒腰,郎筑玛坐在地上靠在契冬青的床旁。“干嘛好呢?”
左顾右盼了-番,郎筑玛望望四周,整齐的摆设上没有-丝凌乱,墙上挂着的军服一尘不染,令人完全失去寻宝的乐趣。终于,好不容易地,他在床头柜上看到了一本书。信手捻来,可是才一看到书名他就噗嗤的笑了出来。
“一手掌握你的人生?什么玩意儿啊,难道有人用脚掌握?”
郎筑玛笑得东倒西歪,然后翻开书,想在其间寻获任何有关契冬青的心里秘密,但翻了+页才发现,这本册子好像跟他先前以为的事一点关联也没有,而是一本手相书。
看了将近二十页之后,郎筑玛不禁技痒了起来,他悄悄将契冬青的手由被窝里拉出来,然后仔细地察探着。
契冬青的小手细长滑女敕,但郎筑玛压根儿没空管她的手长得如何,他只是小心翼翼地打开她的手,然后开始按图索骥将她的掌纹与书中的指示相比对。
“咦?这么专情?居然感情线长得这么漂亮。”
郎筑玛有些好奇地张开自己的手,这才发现自己的感情线居然与她的差异不大。挑了挑眉,对此雷同完全不置可否,然后赶紧继续研究自己的事业线。
“天,这么好命?……咦,在二十八岁前会因机缘巧合外加贵人相助而一举成名……真他妈的胡扯,我自己都没看出来……”
就这么边笑、边骂、边研究着自己及契冬青的人生,郎筑玛都没有发现外头的天色已微亮,直到一声嘤咛唤醒了他。
“筑玛……我头好痛!”六点一到,契冬青就自动睁开了眼眸,然后感觉到太阳穴传来一阵恐怖的抽痛。
“我看看。”坐在一旁看书的郎筑玛将书丢下,起身用额头轻碰她的。“有点发烧。你干嘛?”
“我要去上班啊。”契冬青挣扎着要爬起来。
“你都这样了还上什么班?躺下!而且有人放假上班的吗?你唬我啊!”一把将她推回床上,郎筑玛眯起眼睛说着。
“今天我要带国术社的同学去参加观摩比赛,他们盼望这个机会很久了,而且学校也好不容易才同意,所以我一定要去。”契冬青依然用力想摆月兑郎筑玛压住她的手臂,但他的手居然像铁钳一样,动都不动一动。“放手啊,你昨天明明说刮完痧我今天就是一尾活龙的!”
“躺下!”郎筑玛威胁她,然后突然贼贼地笑了起来。“我会帮你带他们去的。”
“天,求你别帮我,你要干什么都行,就是别帮我!”又来了,她这辈子最怕的就是听到他要“帮”她干什么!因为他这个人就是会愈帮愈忙啊,这二十几年来没人比她还清楚这一点。
“你愈这么说我愈要帮你,我知道你怕麻烦我,不过,谁要我是你哥儿们呢!”郎筑玛温柔地说着,不过他的表情却跟小时候准备捉弄人时一模一样。
毁了!全毁了!看着郎筑玛那兴奋的模样,契冬青想起小时候的种种,那种可怕的回忆全冲上脑门,让她整个人摊倒在床上,而一股绝望的气息开始在她周围凝集。
士可杀不可辱啊!她今天就是死在去与学生会合的半途中,也绝不能让郎筑玛有机会再实行他恐怖的“义举”,绝不能!
※※※
换上自己最称头的衣服,郎筑玛跨上他的小摩托,兴奋异常的往集合地点前进。
说真的,不是他想抱怨,实在是契冬青太不够意思了,在那个学校当了几年教官,居然严格禁止他前去探视,八成是有什么事不想让他知道,这次好不容易有这么好的机会,他可绝不会放弃!
依契冬青爱写行事历的个性,郎筑玛根本不必花任何功夫就得到了所有的资讯,他知道自己今天的工作是带领她那群宝贝学生参加武术观摩赛,而地点是阳明山上的文化大学。
想到再过几分钟,就可以实现电影里那威风凛凛、酷劲十足的“班长”兼“掌门”梦,他的精神不禁更抖擞了起来。
但来到了集合地点,望着四周一群群穿着功夫装的学生们,郎筑玛不禁皱起了眉头。天,这么多人,哪些才是他的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