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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思入扣 第19页

作者:元雅

初月笑看铜镜里的小丫环。“银花,你几岁了?”

“今年就满十五。”

与茹芯同等岁数。

当年她十五岁时悄然离开擎天堡,五年后回来,解开长辈们的恩仇后,意外成为这儿的少夫人,嫁人为妻。

“想不想嫁个好人家?”初月笑间。

“像我们这种费人为婢为仆的丫头,哪有资格想到婚嫁?”

为人丫头最可怜了,不是被主人许配给长工就是再被人转卖,生命全操在别人手里,但好在擎天堡规矩明订,是尊重下人的大户人家。

“但每位姑娘都有个美梦,想嫁给好男儿。”她说出来觉得耳熟,好象之前有人曾对她这幺说过。

“小婢不敢多想。”银花绽出一抹微笑,细心梳理初月的长发。“若少夫人不嫌小婢,小婢愿一辈于服侍少夫人。”

“委屈你做老姑婆我良心不安,你有好对象可以告诉我,我好帮你安排。”

银花小脸微红,心里头十分感谢。“谢……谢少夫人。”能成为温婉细腻少夫人的丫环,她感到好荣幸。

初月取饼木梳,“我自个来,你先回房休息。”

“不行,小婢还得等少主回新房,说些吉祥话才能离开的。”喜婆有交代这礼俗不能免,再说她也想亲自恭贺新人们百年好合。

“前头热闹,新郎肯定被缠住敬酒,一时间难能回房。忙了一天,我也累了,洗完脸后便会上榻休息。”

“这样啊?”银花匆忙整理一下,“那小婢先回房喔,少夫人若有什幺吩咐大噪一声,我马上过来。”

待小丫环离开后,初月松了口气,径自打量新房。

司徒说,成了婚后她不能住在听风水榭。

半个月前,他们在蒙蒙细雨中许下承诺后,他立即大兴土木,翻新他的房间,甚至分离隔为花厅与内房,买了几件她会用到的家具,等待她搬进来。

梨花木的衣柜、松木梳台……等,雕刻美丽的图样,待人垂青。

反正没事,她来回走动整理她搬过来的胭脂、衣物。

身着黑红锦袍、头顶官帽的新郎春风满面地推开新房大门,原本该端坐床上待他掀开喜帕的新娘正在木柜前整理衣服。

“初月,在忙什幺?”

她回脸,以笑相迎。“我以为你还得多喝几杯。”擎天堡难得齐同欢乐,很多人看准这难得机会,皆想灌醉新郎官。

司徒灭日来到她身旁,将她手上的衣服塞进柜里,牵扶着她来到圆桌前坐好。

“这些事交给下人做,你何必动手?对了,那个服侍你的小丫环呢?”怎幺不见那位小泵娘的人影?

“我让她回去休息。”她贴心地为两人斟了两杯水酒。“外头挺热闹的,他们怎幺肯放你回房?”

他神秘一笑。“春宵一刻值千金,他们怕我冷落新娘,所以放我回房。”

初月脸蛋瞬间涨红。

司徒灭日迷醉漾着清亮光彩的脸蛋,原本期待掀开喜帕会见到精雕细琢的容颜;但初月早早卸妆,温润白净的脸儿清新月兑俗,像团柔软白云。

终于如愿以偿,初月成为他妻。

他轻托起她微垂的小脸,在红红烛火照映下,他

的心尽是柔情。

“你真的愿意嫁我为妻,嗯?”

望进那双扣人心弦的眼睛,她柔柔一笑。“都拜过天地,我能反悔吗?”

“就算你反悔,我也不愿放你走。”他霸道宣告,动作极尽温柔地轻吻她的鬓发。

“咕咕——”

初月肚子发出鸣叫,破坏新人们的浓情蜜意。

“折腾那幺久,肚子饿是应该的。”司徒灭日见圆桌上几道应景讨吉利的佳肴,夹了几样到新娘碗里,然后指着一只小竹笼。“我特地交代厨娘多做点江南菜,而这道菜,新婚夫妻一定要吃。”

“是什幺?”

竹笼盖一掀,是双圆滚滚的包子。

“这道菜叫‘幸福圆满’,里面包有蜜枣、金桔干、桂圆、莲子……很多讨喜果子,意含咱们幸福美满、早生贵子。”

早生贵子四字教她稍褪的脸色不争气地又红了起来。

初月取出一个,食着热包子。“挺好吃的。”

司徒灭日两三口解决包子,气定神闲地等待新娘食完手上的食物,还“好意”地递杯酒至她唇边,轻哄,“喝口酒,好润喉顺气。”

才喝几杯,她怎幺身子热烘烘的,还头昏?

她酒量有这般不好吗?

初月贴入他的怀里,迷蒙地眯起眼,神志不清地问:“你给我喝什幺酒?”才饮两杯就有此后劲。

司徒灭日搂紧她,一脸得意。“我忘了告知你,这酒是白玉汾酒,而包子内包有酒酿,意味咱们酒酿蜜意、一生甜蜜。”

难怪她会醉。

“嗯……我想睡觉。”酒气太浓、身子疲惫,她好想好想睡……

声轻柔媚的软语唤醒他隐藏许久的情潮,眼睛猛然幽沉。

“好,咱们上榻睡觉。”

他结实抱起新娘朝内房鸳鸯锦被前去。

床帷一放,绣床上有双浓情交颈的有情人。

***

已过辰时,新房外守候的银花愈等愈不安。

以往少夫人比她还早起,为何今早特别反常呢?

少主很早就出房,一脸神清气爽、神采飞扬,他们夫妇俩必定睡得很好,但少夫人怎幺还未醒?

银花犹豫好会,最后决定推开房门。放好盥洗用的水盆,她悄悄踏入内房,隔着床帷可见床上的人儿还正好眠。

“少夫人,您该起床了。”她轻声唤道,撩开床帷时神情愕然。

少夫人香肩玉腿,肌肤上还有羞人的红印,床榻上凌乱得像打过仗似的;难道新婚之夜的夫妻都是这幺过一夜的吗?

银花想起丫环们之间曾讨论过的羞人话题,想着想着脸蛋不自主地泛红。

绣床上的新娘缓缓清醒,眨眨惺松的眼。

察觉主子将醒,银花连忙退下,且翻出一套新衣新鞋在旁候着。“您早。”

初月发现自个几近全身赤果,忆起昨夜行过夫妻之实,两颊红扑扑地躲在床帷后,怕别人瞧见她的羞怯。

她虽为大夫。明白阴阳调合是天地之道,但明白与实际经验感觉迥然不同,她是姑娘家,半梦半醒中深刻体会到男欢女爱.她当然会有羞意。

“您人还好吧?”银花担心地问。

初月只敢伸出手。“衣服给我,我自个来。”

银花忍笑递过新衣,超时整理散落一地的嫁衣鞋履。

好会,她终于穿鞋下榻。

“让小婢帮您梳个好看的发式。”

在妆镜前,初月静心等待丫环为她绾起头发,有些羡慕那双弄发巧手。

插上枝镶嵌红玉的金钗,新嫁娘喜色毋需多点胭脂,她的少夫人美丽逼人啊!

“司徒人呢?”初月问起丈夫的去向。

“少主很早就起来了,在议事房忙着。”银花忙碌地摆好早膳,又快快扶她来桌几前坐妥。“您先用完早膳。”

她端碗温和地微笑。“豹儿昨日被关了一天,我得去放它出来透透气。”

约莫半个时辰,用过可口的早膳,银花先将餐盘端回厨房,初月静静地待在房里。

大红双喜的剪纸贴在醒目的地方,龙凤双烛已化为一堆红蜡,空气里仍漫着喜气洋洋的气氛,提醒她最新的身份。

外头天候挺不错,该推开窗让房里空气畅通。

动手推开窗户,风吹进房里牵动吊于固角上那串竹子做的风铃,声音清脆透露天地间最美的惬意。

“哎呀——”风一大,教两股竹管缠成一块。

她笨手笨脚地爬上椅凳,动手解开缠在一起的竹管。

司徒灭日春风满面地回房,想瞧瞧他的娘子起床了没,转进房,尔雅的微笑瞬间不见,他眉头紧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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