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必须也让她亲身体验他的痛苦,而他事后会对她有所补偿,用他的爱。
不管她接不接受?愿不愿意?都不能改变他的决定,她注定要跟他纠缠在一起。况且他们两人之间还有一笔陈年旧帐未清呢!
我的妈呀!她都快被他吓死了,他干嘛笑得阴恻恻的,一脸诡异的样子,难道他不知道他这样笑,说有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拜托!可不可以别再笑了,她觉得他不笑时比笑时亲切哩!
唉!都什么节骨眼了,她还有心情管他亲不亲切的问题?死到临头犹不自知,佩服!
跋紧找回自己的思绪,她应该想个对策才是上策,不然再这样继续下去,她死于心脏衰竭的机率很大。
“怎么,你不会是忘了我吧?”满意他的出现对她所造成的反应,但还是不够。
看着愣在原地开不了口的殷捷安,慕容沇不以为意地继续说:“不会是太高兴见着我而兴奋得说不出话来吧!”靠着她的耳朵戏谑地吹着气,清楚的听见她倒抽口气。他愉悦地轻笑,逗她的感觉真好玩。
这个恶魔!明知道她怕死他了,还故意整她。
喝!他什么时候把头靠在她颈上的?怎么都没意识到他的举动,真是太大意了。
此时的慕容沇像极了一头出了栅栏的猛狮,一个不注意便会教他给生剥活吞,死无全尸哪,她可不想提供自己当餐点让他食用。
他的笑声比方才悦耳,但还是让她头皮发麻寒毛直竖。她的幸运天使果然又弃她而逃,看来她只好自求多福了。
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谁教她睡了人家一夜,走时又顺手带走他放在床头柜上的支票,既然被人家活逮,现在只好悉听尊便。
其实她是喜欢他的,打从他救了险些丧命车轮下的她时,她就芳心暗许了。只是碍于当时父亲欠下赌债急于偿还,不得已才带走那张支票。
而在她解决了父亲的债务后,当天她曾赶回他下榻的饭店,想求他的谅解,不料他早就离去,向饭店客服部打听有关他的下落,饭店的人告诉她不得泄漏客人的资料。而后,她便不再有他的任何只字片语。
今日戏剧性的重逢,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才会显得慌乱、呆愣。
殷捷安只能睁着一双大眼,努力平抚心绪,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抬头直视着他。
“你想怎样?”声音有些沙哑。既然逃不开,她只好硬着头皮询问。
他到底是什么人?除了猜测他应该是公司的同仁而且职位不低外,她对他一无所知。
“过来。”他一声命令,打断了她的思绪。
虽然听见他下的命令,但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双脚仍是不听使唤地滞留原地。
他又是何时退离她身边的?刚刚才在她耳朵边吹气,现在却舒服的坐在沙发上。他是怎么办到的?这男人敏捷的行动力教人感到害怕。
见她对自己所说的话没有任何反应,慕容沇冷凝的脸对准她,一双锐利似鹰的黑眸牢牢锁住她美丽的脸庞,虽然面无表情,却能让人感受到他的愠意。他静默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不要让我把话重复第二遍。”
老实说,她也不是故意不做任何反应,实在是因为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诡异气息太过于慑人,所以总会让她不知所措,无助地扭绞双手。
她迟疑了一会儿,终于迈开脚步,慢慢地朝慕容沇所坐的方向前进,虽然她的身体仍因恐惧而颤抖着,但她硬咬着下唇,试着在他面前保持镇定,一直等到她走到他的面前,慕容沇才满意的扬起一抹不太明显的微笑。倏地拉下她,让她跌坐在他的大腿上,伸手轻触她细滑柔女敕的脸庞。
他似鹰般的双眸紧盯着她的眼,双手则以缓慢的速度轻抚过她精致的五官,似品尝又好像在欣赏,在指尖感受时,亦在脑中搜寻对她的记忆,她还是和三年前那晚一样令他爱不释手。
在慕容沇似挑逗的抚模下,殷捷安只觉得全身莫名一阵酥麻,好像她身体内所有的感官都因他的而清醒过来。不!她听见心里有一道声音在说着,不应该是这样的。
殷捷安咬紧下唇,强迫自己逃离那令人目眩神迷的感官刺激,一双美丽的黑眸目不转睛地瞪向他冷凝的眼。
接触到她的视线,慕容沇停下手中的,随即,他缓缓地自喉间逸出笑意。
“很好。”
笑意不断地在他的脸上扩张,原本他还在想,眼前的女人究竟有何魔力,才会如此深深吸引着他,使他三年来无法遗忘?在这双瞪视着他的美丽黑眸中,他似乎找到答案了。
眼睛是一个人的灵魂之窗,在殷捷安的灵魂之窗里,他看到了她对生命的坚定及不妥协,所以才会让他在初见面之时,就采下这朵空谷幽兰。
事隔三年后的今天再见,她曾经拥有的特质亦未改变,自那晚的交通事故、意外的邂逅后,他就已暗下决定,若下次相遇时,定不可能再放开她了。
今天他便要实现他所承诺过的诺言,将她纳入他的羽翼之下,不论她答不答应,除非他愿意放她走,不然今生今世她是无法离开他一步的。
温暖的大手顺势地滑向她的腰际,稍用点力便将她整个人搂进怀里,他微倾,炽热的呼吸似有若无地挑逗着她耳后的敏感地带。“我要你当我的情妇。”感觉到怀中的人儿瞬间僵直身子,他不悦地轻皱起眉,惩罚似地轻咬上她的耳垂。“你若敢说个『不』字,你该知道后果的。”
他的语气虽轻柔,但听在殷捷安耳里却冷到心里。
“明天我会派司机去接你,行李不用打包了,我会替你准备好一切。”
慕容沇的话拉回了她的注意力,回过神,只见他似鹰般的锐利黑眸牢牢地锁住她。“你是我的女人,我不许你跟我玩失踪的游戏,不然……”说着,他的手缓缓滑向她的颈后,一个用力便抓住她后脑的头发。“要是再发生……”
此刻的他吐着森冷语气,像极了黑暗世界里的撒旦,“我会亲手毁了你。”
殷捷安的头因他的拉扯而往后仰,恐惧不断地在胸口蔓延。从见到他的第一眼起,殷捷安就知道他是一个危险又阴晴不定的男人,三年前如此,现在亦是如此,虽然心中早有警觉,仍难以抑制心中的害怕。
殷捷安脑中一片空白,只能呆呆地回望他饱含威胁地凝视,这时她真像只待宰的羔羊,只能无助地看着他。
没多久,慕容沇放开她,脸上随即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一闪而逝,难怪严毅斐一天到晚戏弄莫生,原来捉弄人的感觉这么好,早该试试才对。
“我叫慕容沇,记住!”他抛下这句话后,看也不看她一眼,转身便朝门外走了出去。
一直等到慕容沇的身影完全消失后,紧绷的情绪才放松下来,她的双脚再也无法承受地跌坐在地上,方才强压抑住的恐惧此刻翻涌而出,美丽的大眼随即盈满晶莹的泪光。
“慕容沇?”原来他叫慕容沇,终于知道他的名字了,可代价却是得赔上她的一生,她不禁扪心自问:这值得吗?
次日——
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出现在殷捷安所租赁的屋子,殷捷安抬起头还来不及反应,对方率先开口。
“总裁让我来接殷小姐。”他伸手指向巷口旁的一辆黑色宾士车,“请你上车。”说完便提起她放在地上的行李,迳自放入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