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非常明显地,这将是最不智之举。
叹了口气,他起身准备要走,孟广晴却在这时醒过来,乍见床边的男人身影时,她吓了好大一跳,几乎由床上弹起。
“你……”终于,她睇清了是他,然后又开始武装起自己,逼着自己戴上冷漠的面具,“你来做什么?”
见状,楼凛风微瞇起眼来。
“我来告诉妳,圣人也会有脾气,别一再的试图激怒我,否则后果不是妳能承受的。”
他昨夜跟她说的话,她非但一句都没听进去,还真的找来工人准备将楼梯打掉,把他的地板补平,抹煞掉两人间的一切。
“圣人?”广晴哼了哼,“圣人不会做出这种宵小行为。”在她睡着的时候,大剌刺的闯进她的卧室来。
“宵小行为?”楼凛风危险地瞇起了眼。
“趁着我熟睡闯进来,难道不是宵小行为?”昂起胸膛,广晴不退却。
楼凛风的唇角抽动了数下,怀疑她是上帝派来考验他的。
本来以为已经消失的火气,又刷地一下,全回来了。
“我需要趁妳熟睡闯进来吗?”长腿一跨,他踢掉鞋子,踩上床。
孟广晴无处可躲,他每跨进一步,她就往后退一步,直到退至床头。
“我、我说过,我们已经一刀两断,不再有任何牵连,我、我……”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颤抖。
“闭嘴!”楼凛风一吼,双手箝住她消瘦的双肩,目光灼灼地锁住她,似要将她给生吞活剥了。
“我发觉,妳这个女人不仅不可爱,还很欠修理。”他说着,俊颜一再逼近。
“你到底想怎样?”紧紧的闭上双眼,孟广晴不得不承认,在气势上,她大不如他。
他清楚地感觉到她的颤抖,薄唇贴近她的。
“别想叫工人来做那个该死的工程。”他不准!
“我、你……”
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广晴才一张眼,他炽烈的吻就烙了下来,吻得她浑身发热,脑子轰然。
“听到没有?我不准妳做任何会伤害我们两人间感情的事!”他霸道的宣示完,一手解开自己的裤头,一手则来到她的身下,褪去她的底裤,托高她的一腿……
意识到他想要做什么,孟广晴浑身一震,开始挣扎了起来。
“放开我!我不要!不要、不要……”
不理会她的挣扎抗议,楼凛风一挺腰,剽悍的进入她——
“妳要!妳会要的,妳一辈子都别想甩月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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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车上,楼凛风一副气呼呼的模样。
“怎么了?”楼澄儿惊讶地看着他。
从小到大,她不曾见过凛风哥生气的模样,他一向是温文儒雅,俊脸上挂着淡笑,就算泰山崩于前,也难改其色,与冽风有天地之别。
“一思及楼冽风,澄儿的脸在瞬间又沉了下来。
“没什么。”楼凛风挤出笑容,随便搪塞一句,发动车子。
“对了,澄儿,妳想过没有,目前我们不能让爸妈知道冽风车祸住院,我觉得妳还是随我去楼氏上班,以免在家说溜嘴。”
没忘与冽风的约定,他得尽到保护澄儿的责任。
“嗯。”楼澄儿点了点头,如果能这样,当然是最好的。
“但是……这会不会对你造成困扰?我的意思是影响到你的工作和上班的心情。”
楼凛风将车子弯出巷道,一路驶向大马路。
“冽风都发生这种事了,我这个做哥哥的本来就应当义不容辞,哪还能说什么困扰呢?”凛风笑了笑。
澄儿侧过脸来望着他,“凛风哥……谢谢。”
对于冽风被车撞到,澄儿一直很自责。
要是那天她不跑,事情应该就不会发生。
凛风腾出一手来拍拍她,“从小到大,我一直把妳当亲妹妹,既然是兄妹,还说什么谢谢呢?”
澄儿抿着唇,眼眸中水影晃动。
“不过……”凛风想了下,或许现在是不错的时机,该谈的事终究是要说,“澄儿,妳想过吗?万一在你们婚礼之前,冽风还醒不过来的话,该怎么办?”
一听到他的话,澄儿再也克制不住眼泪扑簌簌地掉了下来。
她摇了摇头,几回想说话,却哽咽地无法成言.
楼凛风在心里叹息。
“妳别担心,我也只是说说,说不定晚一点,或明日一早,冽风就会醒了。”
“凛风哥,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楼澄儿抬起脸来擦着泪。
“我不是在安慰妳,妳也知道冽风从小就身强体壮,跟人打架一回都没输过,又怎可能在病床上躺太久?妳放心吧,他会很快醒过来的。”
“嗯……”楼澄儿擦擦眼泪,点头。
“所以,别哭了,冽风要是知道妳哭得像个泪女圭女圭,会心疼的。”
“嗯。”又点了一下脑袋,澄儿吸吸鼻子,“我决定了,凛风哥,我想,万一到了婚礼前,冽风还醒不过来的话,我就去跟爸妈坦白,求他们把婚礼延后。”
“这……”
凛风一叹,对于这事,他也爱莫能助了。
“无论爸妈要责骂我或打我,我都接受,因为这一辈子,我只想当冽风一个人的妻子,就算他永远都不醒来,我也会留在他身边一辈子。”
“这样……”
冽风呀冽风,如果你听到这些话,还忍心让你的女人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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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匆匆,转眼过了一星期。
自从那一吵和那场激烈的欢爱后,孟广晴已经整整一个星期没再见过楼凛风。
而广晴也真的暂时没再找工人来封楼梯。
但也因为梯子没封,每每她总是不自觉地去听看看住在楼上的人回家了没有.
像现在,坐在计算机前画着图的孟广晴,才听到楼上传来脚步声,神经一绷,她推开椅子弹起,马上跑出书房,来到楼梯旁,抬头往上望。
许久许久,脚步声没了,这表示并不是他。
他……仍旧没有回来!
是的,已经整整一个星期了,楼凛风都没回到住处。
孟广晴原本激昂的情绪,剎那间又沉了下来。
她挣扎着,却始终摆月兑不了,爱他,她好爱好爱他……
但能吗?她根本不该爱。
何况他始终都没对她说过,那一夜,他带回住处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这是表示他心虚?抑或是他根本就不在乎她?
思及此,广晴的心更痛、更沉、更难受。
她好想死心,真的好想,好想抛开一切对他的想念,想挥剑斩断所有情丝,从此两人不再有任何瓜葛。
然而,不行,想起了他那天一早的神情,和严厉认真的口吻,广晴的心又动摇了。
“我该怎么办?”她出神的望着楼上,呆呆自问。“不行,不能再想他、不能想、不能想、不能再想了!”
她气自己,用力跺脚,转身想折回书房。
或许是为了呼应她想中断思绪的渴望,门铃在这时响起。
孟广晴愣了几秒,叹了口气,走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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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站着的,是她最不想见的人。
便晴不明白,她为什么又来找她?上一回,她记得已经跟她说得够清楚,她永远都不想再见到她了,现在,她为什么又出现在她面前?
“妳来做什么?”广晴用身体挡住门口,没打算让她进来。
“我……”汪彩华瞧着她冷漠的神情,支吾一阵。
“妳有什么事就快说,我没多余的时间跟妳耗在这里。”
拉回目光,汪彩华咬了咬嘴唇,好似下了决定,道:“广晴,妈妈……我……”
便晴瞪着她,态度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