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这样,在她完全没感觉时情形下,就能将她身上的衣物扒光。
“很快就会有了。”修长的手臂一伸,他扯住被单的另一角,与她大玩角力竞赛。
敌不过他的力道,斐斐整个人又回到绍轶的怀中。
“喂,我、我、我……”能言善辩的舌头又在瞬间打结,她支吾着道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又气又懊恼的抬起头来瞪他,却由他那对剔亮的眼瞳中,读到了浓烈的,那烈焰般炽热的眸光,仿佛能灼烧她的身子、掠夺她的灵魂。
“我、我们真的要?”咽了一口口水,斐斐心慌地连身子都在打颤。
有惊讶、有些微犹豫、有喜乐,最后是纯属男性自私的狂喜。
“恭喜你了,你是我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小处女!”他搂着她的双臂拥得更紧,低头烙下的吻,变得更为激狂。
瞧他说什么呀?好像中了大奖似的!
“喂,你、你别骗我了啦!”斐斐被吻得快喘不过气来。
他这是干嘛,是同情她一点经验也没有吗?否则干嘛编个理由来骗她!
“我不需要骗你。”他俊脸上绽起的笑靥,完全占领了她的视线。“以前的海姿不是。而之后的十年中,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所以我不否认我有抱过其他女人,但、她们也都不是。”
他诧异于自己竟能坦然的道出与海姿有关的事,对于她的怨恨,似乎在刹那间空全消失不见。
因为他的心头,已注满另一个身影,一个让他又爱又怜的身影。
所以对于以往,没了爱,又怎会有恨呢?
他扬起头来,更是深情地看着她,然后又重新贴上她的唇,一阵温柔的摩挲。
“因为我从不在乎,所以是不是也就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你心里是否真的有我!”
斐斐搂着他颈项的双臂缩了几寸,为他的一席话。
“我喜欢你!”她将头埋入他的胸口。“不过,我先警告你,要了我之后,你就完蛋了!”她抬起头来,眼里纳满了他的身影。“因为我会一辈子抓着你、缠着你,直到你变成白发苍苍的老头,也不许你后悔、不许你耍赖,更不许你不要我!”
她决定了,她要缠着他一辈子。
“喔,看来我要倒大霉了。”他闷闷地笑着,一掌却直接覆上她胸前饱满的浑圆。“不过——我乐意之至!”
疯狂的热潮很快地席卷两人,夜越来越深,浓浓的粗喘声越来越剧烈柔柔甜甜的娇吟声越来越激昂。
谁也没时间去理会天空那一弯明月,和几颗星子。
夜只属于情人……
第九章
虽然只有短短一星期,但凌斐斐却已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何谓男人对女人的宠溺,和被人彻底疼爱的滋昧。
周绍轶宠她,不论是在心灵或是物质上,他可能想彻底的宠坏她吧!就像现在,他拉着她,穿梭于百货公司里的各个楼层,眼睛眨都不眨的撒下大把钞票,为她从头到脚打点着价值不菲的行头。但,斐斐最讨厌的,莫过于这种购物行为,随着周绍轶手上物品的渐次增加,她已快受不了了。
“绍轶,我们回家了好不好?”弯腰捶了捶自己发酸的腿,她扯着他宽大的手掌,皱起脸来。她不想再买东西了!就算他是宠爱她,也犯不着硬是拉着她,买一堆她认为自己一辈子也不可能会穿戴的东西,这在她看来,是种十分浪费的行为。
再说她会喜欢上他,并不是因为看上他的钱呀!
而且过去一个星期来,他对她的温柔体贴、两人如度蜜月般的生活,已让她感到无比的满足,她要的,就是这样平实朴素的生活。毕竟再过二、三天,周廷岂和玛利亚就会由巴西回来,届时她就得搬回她的小鲍寓,因为她是不可能抛开道德观念,毫不忌讳的与他双宿双栖,所以她珍惜着每分每秒能私下与他相处的时间。“你不想陪我看衬衫和西装吗?”侧过头来看她,他抛出了诱言。周绍轶深知学习精神旺盛的斐斐,这阵子来已订下了新目标——如何以最快的速度,了解他、融入他的生活。
所以只要是有关周绍轶的所有事,哪怕只是生活琐事,凌斐斐都会兴嘛十足的努力学习着、适应着。
“嗯。”努力的点着头,斐斐一脸认真的绽着笑。“一会儿你得教我,怎么帮你挑这些东西喔!”她俨然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
他探出手来,宠溺地轻拧了下她的鼻端,却为她脸上那厚重的黑框眼镜,拢起了眉。“把眼镜换掉好不好?”对于这副眼镜,似是十足的有意见。
不戴眼镜的她,多了分灵秀之美,绍轶实在搞不懂,她干嘛老在脸上搁着一副又老、又士的黑框眼镜。
“不换、不换,这眼镜说什么也不换。”摇头晃脑,斐斐语调相当坚决。瞪着她,绍轶唇角绽着笑,一把将她拉到眼前。“很老。很土又很丑喔!”他实话实说。
斐斐还是摇头。“你嫌我丑啊?”她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以换取谈判的空间。
“我是说眼镜很丑。”他一点也不上当,相处的时间久了,他轻易就看出她的心眼。
“这眼镜是我爸送给我的第一件生日礼物,所以说什么也不能换啦!”勤俭是持家的美德,何况这眼镜对她而言,又有特殊意义。当初能配这副眼镜,可是爸爸硬忍了两个月的烟瘸,将买香姻钱存下,才换来的。
看着她脸上那眼镜老士的样式,偏头想了下,他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你可别告诉我,这眼镜是由你国中、或高中时,就一直戴到现在?”
“你怎么知道?”斐斐一脸钦佩。
“我真服了似!”周绍轶一脸被打败样。
虽说节俭是美德,他也从没见过,有人省钱省成这样。
他的脸上表明了是写着“你很吝啬”!
颅了他一眼,斐斐脸色一沉,很不服气。“喂,我没换眼镜的原因,除了这副眼镜对我有特殊意义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由国中开始,眼镜的度数就没增加过。”她昂首说得骄傲,仿佛这是一件极为了不起的事。
“喔,原来戴着旧眼镜的好处,是不会让近视的度数增加呀!”他摇头说着,故意扭曲她的意思。
斐斐岂会听不出他的话中有话。“勤俭是美德,如果养成了挥霍的习惯,迟早会将家产给败光。”她没如他所愿,技巧地转移了话题。
“是、是、是,我周绍轶总算遇到了一个时时为我着想,勤俭持家的妻子。”若不是碍于手上提着一堆东西,他真想双臂一拥,紧紧地将她抱在怀中。
“妻子?”斐斐故意撇着嘴,不过一手倒是贴心的探前,帮他分担起手上所提的东西。“如果我没记错,我好像还不是你妻子喔!”绍轶撇过脸来瞪着她笑。“名分上不是,实质上是。”又是一语双关,他说得极暧昧、毫不害膘,还一副洋洋得意样。
“周绍轶!”娇嗔一声,斐斐红着脸,圆睁眼瞪着他。
想起了这星期来两人的缠绵,她的脸儿更红了,抬起一直空着的一手,纤纤细指直接戳上他硬硕的胸膛。
那么不正经的话,他也可随囊道出口,此刻看来,他与他那儿子根本别无两样。
还亏他给她的第一印象,是沉稳、冷傲、内敛。自大、有个性的男人!将手中所提着的东西,一劲的往左手搁,好不容易空出的右手,二话不说的搂上她的腰肢。“不逗你了,走吧,陪我去看看衬衫。”低下头来,他温柔地亲亲她的脸,眼里的深情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