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你也是因为想我才追出来的吗?陆天在心中轻问。
“所有人都该怨你、气你,谁教你是说话不算话的叛徒,可是大家都居然很想要你回去,真是见鬼了!”徐阿瑛扯着自己的头发,只觉得气愤难平,“真他妈的,第一次居然有人能让我这么挂念,出来半个多月找不到你,我竟然还不想回寨去,我到底是哪根筋不对,居然这么疯狂的想找到你!”
原来,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在思念,男人的黑眸透露出浓浓的眷恋:可惜女人是一点也看不出来,因为她是真的气疯了。
“你要我练习写的字,我都写好了,却没有一个人可以帮我更正;该死,你这下负责任的王八蛋师傅!很好,你敢逃,姑女乃女乃我就追,我对自己发誓,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会逮着你!”
陆天心中有一丝不舍——这女人花了这么长的时间在外面奔波,就是为了来追他。
徐阿瑛终于骂到累了,她停歇下来喘口气,再抬眼,目光却比方才更加凶狠;看得陆天心跳漏了一拍,心中直有股不祥的预感。
“我说过,你要是敢不听我的话,我绝对饶不了你!”将烛台重重往桌上一放,她一脸森冷的朝床边迈进,眼底跳跃着两簇火焰,嘴里放出狠话,“我也说过,绝对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呜呜……”等一下,先让他解释一下啦!
徐阿瑛一脚跨上床沿,两手将他的衣领用力一扯,一副不怀好意样,“怎么着?你害怕我会对你施暴吗?对,我就决定要这样惩罚你!”
她学着寨内老粗们发火时最爱说的那句话,“我想,你喜欢粗暴一点是吧?”
“呜呜……”他猛摇着头。
不会吧!被女人“硬上”两次,真的很丢脸耶!他努力呸出口中的布团,对即将下手的女人喊道:“阿瑛,你听我解释……”
她回以一个怒瞪,随即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用最简单的方式封住他的口——用她的嘴!
被硬吻的陆天起先一愣,当意识到覆在自己唇上的柔软物是什么时,所有思绪都被抛到九霄云外,只凭感觉想撷取包深的吻。
可惜女人只懂得“以嘴覆嘴”,男人在心中直叹息,才打算教她什么才是亲吻时,那张小口在瞬间离开了他。
“你……啊!”陆天立刻发出一声尖叫,“等等呀……你别再月兑我衣服了……
不要……等等,你听我说……啊!好痒,哈哈,不要咬啦!真的好痒……”
他又叫又笑,表情痛苦万分,“不要呀……啊!你别又啃……啊炳哈,好痒……不要这样,拜托……啊炳哈……啊!”
床上春光弥漫,外头经过的人实在满脸尴尬,心想里头那男人还真是幸福呀!
可这屋外人毕竟不是屋内人,不懂得男人的苦!
一番云雨,不,是一番折腾后,徐阿瑛的折磨终于结束——因为她累了,使力的人是她耶!
报复后的快感令她的怒火稍微平息,斜睨了一眼身下喘息的男人——他的黑发凌乱、满面红光,光果的上身直冒薄汗,再加上那双迷蒙让人着迷的黑瞳,这副景象……莫名让她的心中起了某种蠢蠢欲动的异样感,心跳也不自觉加快。
她是怎么了?有什么好感到害羞的?他这副模样之前不也看过一次?不同的是,那时她对他尚无任何感觉,后来却因认识与了解,对他的感觉开始变得不一样了,莫非号坦就是……
他常说的故事中,女子对情郎春心荡漾的感觉吗?心中一震,她猛地跳下床找水喝,好去掉口中那股莫名的燥热感。
“阿瑛,你误会了……我、我没要逃走!”那头的陆天趁自己还有一点力气,赶紧开口,就怕这女人等下又来玩一次,那他真的会因嘶吼过度而无力了。
徐阿瑛白眼看过去,一副“不必多做解释,事实就摆在眼前”的表情。
他苦笑,“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根本没要逃离你身边的念头,真的!相信我,就算此刻你看到我离开,那也不是出于我的自愿。”
他无奈的叹气,“阿瑛,我压根就没想要离开山寨,是南宫家那两个小子把我打晕搬下山,我一张开眼,人已在镇上的客栈里。”
喝水的动作蓦地僵住,徐阿瑛瞪大了眼,难道事实不是她所想的那样吗?她报复错了人?
听完解释,徐阿瑛愣了好一阵子,才从错愕中回神——搞了老半天,她的气根本就是白生了,她的相公并没抛下她。“可如果你不是自愿离开,又为什么不回来?”
他定定的望着她好一会儿,想从她千里迢迢跑来找他算帐的模样里确定些什么,随后他扯出一抹可怜兮兮的模样,“先帮我松绑,我们再说好吗?这样的姿势真的很难说话呢!”
她哦了一声,赶紧取出钥匙替他松绑。
陆天好笑的看着那四条锁着他的铁链,真不敢相信这女人把教训他的“道具”
准备得这么齐全。
他扯了扯僵硬的臂膀,上头还留有不少的齿痕,全是方才女人激烈时所留下的:幸亏他的裤裆还在,不然真是羞人呀!
看见自己的杰作,徐阿瑛只觉得一阵不好意思,她忙手忙脚把地上的衣物替他拾起,帮他穿妥上衣,“抱歉,我、我好像真是太过粗暴了。”
替他整装完毕,徐阿瑛迫不及待问道:“你可以解释一下,既然你是被人带走的,又为何不回来?”
“如果我说,我有办法令二当家的身子痊愈,保证可以活到年过半百,你会愿意让他补上我这个夫婿的位置吗?”他不答反问。
“这跟我问你的问题有何相关?等等!”她突然喜出望外,“你是说,你有办法令二当家的身子好起来?”
陆天牢牢盯紧她异常开心的反应,感觉有个东西紧紧勒着他的脖子,让他非常不舒服,“先回答我,你会让他顶替我的位置,做你的相公吗?”
徐阿瑛一脸困惑样,“为什么我要找他当我相公?他是二当家,又是我兄弟,而且我嫁的人是你耶!明明你才是我的相公,关他屁事?干嘛扯上他?”
突然陆天觉得勒在脖子上的力道消失了!原来只有兄弟之情,是他想多了,他蓦地觉得好想笑——都是自己在胡乱猜测,活该自己饱受相思之苦。
“等一下,你还不承认你是大夫!”她瞪着他。
“我真的不是大夫,我所学的全都是由我娘传授。”得知自己相公的地位无人可取,他的心情蓦地转好,伸手拉住妻子,要她在他身边坐下。“我真的不是大夫,但我确实懂得一些医术,也恰好知道如何根治二当家的病;先前没明说是因为要替二当家准备的药材实在太麻烦,我不想管。”
徐阿瑛的表情怪异,敌情就是他老兄因为太懒,所以才不愿意救人。
“我现在愿意救他,是因为你。”指尖轻轻画过她洁净无瑕的脸颊,虽然不明白是什么原因令徐阿瑛忘了将朱红印记涂抹上来,也许是心急想找他所以忘了,他只知道无论她脸上有无那道胎记,这女人已永远烙印在他的胸口了。
他不会不明白自己的心意——他想要这个女人!“你当我是自己人,我自然也该当你的家人是自己人才是,你问我为什么不回来?因为我以为对你们而言,我的存在其实可有可无,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做你的相公,而我不过只是你为了稳固胜利地位而随便找来的男人,可能玩玩我后失去兴趣就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