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凯翌要是理他,就不是程凯翌了。“你说你的,我有在听。”
听个屁呀!王衍才不相信他。
有眼珠的人一看就知道程凯翌一心只在那通怎么打也没人接的电话上,有空听他的话才有鬼咧!
“合作书上头有提,如果我们愿意增加一百万成本在每一组金饰上多下工夫,刀凯认为能更吸引年轻的消费族群,获利也会更高。”他瞄瞄那个听见金额却闻风个动的男人。
“咳咳,Arron!,我说对方要求我们再出资一百万……”
“可恶!”
总算有反应了!
必上电话,程凯翌气呼呼站起身,抓起西装外套就穿上。
“Arron!?”不会吧!他话没说完,这家伙就要走了?
“不都说了,明天下午叫那个代表来见我就好,你还在这边叽叽喳喳什么劲!”语毕,程凯翌倏地收拾好所有东西,不理会王衍那双瞪出来的眼珠子,人走到门边,想起什么又扔下一句话,“对了,走前记得把办公室里的灯全关上,大楼每次支付的电费这么多,能省一点电费也好。”
然后,办公室里再也看不到程凯翌的身影,徒留下一个傻大个儿愣在原地。
一百万耶!这家伙当个屁一样的什么也不说,可是却在意那几块钱的水电费。
到底该说程凯翌变了还是没变?
***bbs.***bbs.***bbs.***
九点整,搭了长久车程的童云柚终于疲惫的回到家,人才在阴暗的玄关处月兑鞋,客厅大灯却突然全亮,一道冷冷的语调从沙发那头传来。
“你总算回来了?混了一个晚上在外面,你上哪去了?”
童云柚吓了一跳,满含惊讶的眸子往沙发那端一瞄,穿着西装的男人沉凝着一张脸坐在那。
“阿翌?你不是今天要加班到很晚?”印象中,没有十点,他是不会回来的呀!
“就是知道我加班,所以你趁我不在的时候,偷偷到外头鬼混去了!”
“你在胡说什么?”她哭笑不得,这家伙什么时候想象力这么丰富。
黑脸上的怒气没有因为老婆无奈的口吻而消去,他又问:“你还没说你究竟上哪去了?”
童云柚犹豫了一下,决定避开回答,“我去看一个朋友。”
“看一个朋友看到现在才回家!你自己看看,现在都几点了?”
“才九点呀!”
“才九点?你竟然说才九点!”
骤然转成铁青色的恐怖面容,令人害怕他是不是就要准备扑上来打人,童云柚双腿才往刚关上的门边贴近几步,准备逃跑的时候,男人又开口了。
“我从七点找你找到现在,都过了晚餐时间,你竟然用一句话‘才九点’就想轻轻带过!”他从来没这么生气过,尤其是她那无所谓的态度,他整个人都要喷火了。
“可是我也没多晚回来呀!”她小声咕哝了一句,“真不知道你紧张个什么劲?”
“我紧张什么?天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紧张!”他揪着自己的头发,不知所措的瞪着眼前完全不懂他忧心什么的女人,“我也很想知道我到底在慌什么,早点把手边的工作做完,就怕你一个人在家会无聊;打电话给你想找你吃饭,却到处联络不到你;你知不知道那种没有人知道你下落的感觉是什么?
“我一直等,一直等,等到无助得想抓人怒吼,而你还跟我说得这么无所谓!我真觉得自己像个白痴,一个人在这里穷担心!”
盯着那头气到想要跳脚的程凯翌,童云柚把心中那股涌上来的感动压下,眸光好柔、好柔的瞅着让她心动的他。“阿翌,我只是和朋友出去碰个面,让你担心了,对不起,下次我一定会告知你一声。”
“什么下次?你还敢让我等一个晚上试试看!我不准!”这一斥完,总算舒服多了。
瞧他连西装都没月兑下,该不会是一回来就坐在这里等她吧!“你说你急着回家等我,是不是都没吃东西?”心疼的问。
“我都担心死了,哪有什么工夫去吃东西!”
受不了老婆远远站在前面,只用那双带着歉然的柔柔眼神凝望着他,箭步上前,先将她拥进怀中。“不都说了,以后外出要记得通知我,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底呀?”
一抱,才发觉老婆穿得单薄,忍不住又嘀咕起来,“都入秋了,你外出不会带件厚一点的外套吗?我们上回在巴黎买的衣服呢?为什么不穿上?我警告你,我买东西可不是让你堆在衣柜里,你不穿才是在浪费我的钱。”
枕在老公温暖的胸膛上,童云柚聆听着咚咚咚响的心跳声,也听见了他的关心声。
虽然凶言凶语,但是轻易就让她整颗心都温暖起来。
她主动抱住他,继续那百试灵验的唯一招式。“我不希望打扰你工作,所以出门才没打电话通知你嘛!又恰好我手机没有电,所以就算想联络你也联络不上,别生气了好不好?你这样凶我,我也会怕的!”
“……你那朋友是谁?居然值得你跑那么大老远去见他?”
突然压低的口气就令她明白老公不生气了,脑筋转了转,她答道:“就一个很久不见的朋友呀!”
“哪来的朋友?为什么以前都没听你提起,我们结婚时为什么没见过你的那个朋友?”他以为跟云柚最熟的就是叶湘岚,可今天打给叶湘岚的时候,她竟说也不知道云柚上哪去了。
“就是一个许久不见的朋友嘛!”
对于老婆的言词闪烁,程凯翌相当不爽,心中隐隐浮现王衍说过的话。
闪电结婚都不持久,小心哪天身边出现个想抢他者婆的男人都不知道……
思及此,他的脸色倏地一沉。“男的还是女的?”
没料到他会这样问,她偏头瞧着那张充满五颜六色的俊容,“阿翌,你问这个做什么……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他的唇一抿,“我有什么好吃醋的,不过就是想知道哪来的那一号许久不见的朋友,哼!居然让你连通知我都忘记了!”
这样还不叫吃醋?
童云柚的红唇微弯,她是不是可以大胆猜测,阿翌同她一样,其实对对方都有一定的喜爱程度罗!
一时高兴,她踮起脚尖偷偷吻了他的唇一下。
结婚这么久,当然不可能是他们的初吻,但这却是童云柚第一次主动亲吻他,果然令程凯翌脸部绷紧的线条缓和下来。
“是个女的啦!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认识好几十年了,今天她出了点问题,要找人谈论,所以我才心急的出去,忘了通知你,好嘛!以后我上哪,绝对会通知你,你别担心我了好不好?”
他的面色虽没怎么变动,却也为她的回答满意。
人一放松,饿了一晚的肚子也开始对主人抗议他的忽略,不停咕咕叫着。
“阿翌,我去帮你弄点吃的好不好?”这个等着她、为她操心一晚上的男人,铁定饿坏了。”
“嗯。”他点头,放手让老婆去为自己的肚皮服务。
只不过黑眸却因她身上隐约散发出的消毒水味道感到不解,她是去哪见朋友了?医院?
这个问题在妻子端出精心烹煮的晚餐时,被他抛到脑后去。
原本的不在意,却在妻子一个礼拜总是会去拜访那个神秘朋友,而后又带着一身消毒水味回来而转为起疑。
谁教他每次问她,她都支支吾吾说不出这个朋友是谁,看来他的老婆是打算藏者一个秘密朋友不让他知道。
以前,他不在意童云柚的行为,因为妻子对他而言不过是一个亲密的朋友,没道理去约束她;但是现在,这个定义早已变了质,他非常在意童云柚的一言一行,老婆对他而言,不再只是个管家的女人,而是他想独占一辈子的女人,他要她心里怨的,念的、重视的,都只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