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的家人都在日本,况且他们各个都是武林高手,我不是乱盖,有人敢找他们麻烦,我还得替那些不怕死的人担心呢!”他大爷一脸笑咪咪,把掏好的火锅料,一个劲的全放入任盈盈的空碗里。
“可是,我会担心呀!担心你哪天会不会遇到个比你还强的家伙,担心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受伤。”她一边吃着碗里的美食,一边抱怨着。
令武中听得是心花朵朵开,也不管是在大庭广众下,便把座位旁的任盈盈一把揽入怀中。
“盈盈,我好感动喔!妳这么关心我,我该怎么报答妳?亲一个好了。”
他嘟起了双唇正欲往她的小嘴上印去,但这双丰唇的主人,却亲密的吻上了一记热辣辣的五爪印。
任盈盈毫不客气把他的脸扭推到另一边,“吃你的火锅啦!别老动嘴动手的!”
最后一次,任盈盈试着劝之以情,可惜,始终无效!
算了!罢了!她懒得劝了,虽然她还是会为他的莽撞担心,但诚他所言,她也相信那家伙谁也打不倒--
但任盈盈却不知道,一场摧毁令武中信心的打击就要开始了。
严寒过去,春暖花开,令武中拉着任盈盈上阳明山赏杜鹃,抱着她在花海中旋转,大声说他好喜欢她;酷暑一到,知道她耐不住热,他就陪她窝在家里看看影片,吃吃冰,做个称职孝顺女友的“孝女”,将她伺候的舒舒服服;秋至,他在枫树林里,红着脸说要一辈子和她在一起,结果被她摇头说不相信;岁末,他拉着她留在台中过年,两人抱着相互取暖,他轻轻低诉着爱她的字眼,然后,女主角很不浪漫的睡着了,令他日后每每想到都气叹不已。
算来,这两人不知不觉在一起快满一年了,不用明讲,在学校里早就是公认的一对。
“盈盈,今天怎么不见大师兄?你们两个向来不都是形影不离,哦~~我说错了,是他向来黏妳不离,怎么今天他会没来上课呢?”
任盈盈瞪了捂嘴偷笑的黄碧芬一眼,走向预留给她的座位。
“我也不知道耶!我刚刚打过他的手机,没人接,可能已经在路上了。”那家伙八成睡过头了。
“我以为你们在一起那么久,应该早就对彼此住的地方很熟悉了,妳来上课前应该去看看他是不是醒来了才对。”
“妳别胡说!”又一记白眼瞪过去。
这方面,他和她可是清清白白,了不起就亲一亲,抱一抱而已。
“谁教你们两个实在过得太幸福了,教人眼红呀!”黄碧芬酸酸的道,不糗一糗任盈盈老觉得不舒服。
“妳说谁很幸福呀?”晃进一句话的,是迷迷糊糊的姚君佩。
“不就是任大小姐和大师兄嘛!咦,佩佩,妳拿个白信封要做什么?”
啪!姚君佩用掌拍额,随即嘟囔道:“我差点忘了!盈盈,刚刚我在校门口,有个人交给我这封信,说是要给妳的。”
“给我的?”任盈盈狐疑的接过来,从信封抽出一张印有几个字的白纸--
令武中在我们手上,不想他被打死,就单独到东大后山废弃的工厂来带他走,记住,不准带人、也不准报警。
“开玩笑的吧!这一定是现在流行的诈骗信件,盈盈妳别当真。”黄碧芬挥挥手,表示别在意,每个人都知道令武中的能耐,这一定是曾被他教训过的小混混写来故意吓唬人用的。
“我知道。”说归说,任盈盈却隐隐感到不安。
紧接着,九点、十点,都不见令武中的人影,任盈盈旋在空中的心,越来越不安。
她控制不了自己的胡思乱想,压根无心上课,目光频频望向教室门口,希望能看见那道熟悉的高大身影。
十一点整,在她瞄向教室门口不知道第几次后,她又失望了。
打电话仍是联络不到他,一颗心被紧紧揪苦,然后,又有同学交给她一样东西,那是她圣诞节送给令武中的手表。
十二点一到,当教授放弃未完的进度,让大家解月兑去填饱肚子时,几名女生突然发出惊慌声。
“盈盈呢?她怎么不在位子上?”
现在几点了?
令武中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抬高手腕,却忽然想起昨天不小心弄丢了手表,他毫无时间概念,只觉得外头阳光好强……
懊死!
他猛然惊醒,瞄见床底下东倒西歪的闹钟,时针分针都指向同一个位置。
“我的妈,已经中午了,我怎么睡到这么晚,为什么没人叫我?”模索着埋在床被中的电话,才发现自己的手机关机了。
对了,都怪昨晚那通不知名的电话,从凌晨一点开始,每隔十五分钟就吵他一次,他一接起来就被挂断,整整吵了他两个小时,他火大了,就把手机关了。
糟了,联络不到他,盈盈一定会担心。
胡乱清洗一通,令武中一心只想快快出门,却没想到,当他赶到教室时,得知的却是任盈盈消失不见的消息,相接下来肝胆俱裂的景象--
一个额头破了,血流不止、昏迷不醒的任盈盈。
莫名其妙的清醒,入眼是白茫茫的一片。
羽睫掀了又掀,任盈盈确定自己不是在梦中,因为,全身上下的骨头,像曾经被拆解又拼回般,又酸又痛的,而她,似乎是躺在一张床上。
这里……是哪里?她为什么会在躺在这里?
慢慢地,她想坐起身,却不小心扯到了手臂。
好痛!
痛楚让她不敢再做任何动作,瞥见手腕上那刺痛自己的尖物--是点滴,这里是医院啰!
轻轻闭上眼,任盈盈仔细回想到底发生什么事。
唯一残留的最后印象,就是她沿着唯一一条通往后山的山路,找到那问废铁屋,然后,突然出现一群人把她团团围住,紧接着就是对她一阵拳打脚踢,她只记得有个硬物挥中她的额头,然后眼前一黑,她就晕了去,后来发生什么事,她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武呢?他平安了吗?会不会像她一样被人打伤?他人呢?
担心害怕的心情蔓延到全身,她此时极需要见到他,好确定他的平安。
突然,开门声响起。
“呜~~我的心肝宝贝,妳可终于醒了。”
“妈?”任盈盈惊讶的睁开眼,母亲担心受怕的表情,就这么映入眼帘。
“宝贝,妳可把我吓死了,昏迷了三天三夜,我还以为妳不肯醒了呢!”任妈妈红着眼眶:心疼看着自己最宠爱的女儿,手臂、额头全让纱布包了起来,尤其是见到她的第一天,身上还多处瘀伤,教她这个做妈的怎么忍心、怎么不难过。
“妈,妳别哭了,爸!你怎么也来了?”她猛然发现尾随着母亲身后的父亲,印象里,她老爸最不愿意涉足医院,因为他是个骄傲的道地中医。
“我能不来吗?瞧瞧妳变成了什么样子!竟然受伤到要送急诊室急救,甚至还住进加护病房!”
“任先生,你别那么激动,这里是医院,安静点。”任妈妈瞥眼警告。
“任太太,妳好像忘了,一到医院,哭天喊地,吵得医院不得安宁的可是妳吧!”任爸爸不甘示弱讲回去。
“爸,妈,我为什么会在医院里?”任盈盈想知道的是,谁送她来?是武,还是其它人?
任爸爸与任妈妈对看一眼,颇有默契的回答,“我们接到医院打电话来的通知,说妳受伤住院,但是不知道是谁把妳送进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