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还是妳最行!”
宠溺的声音熟悉到令姚君佩心一惊,她从门缝里悄悄往里面窥去,有一个高姚的长发女人正背对她站在严灏的办公桌前。
“哼!那家伙害得我们这么惨,绝对要给他一个颜色瞧瞧,君子报仇,七年不晚!”
女人不客气的往办公桌上一坐,纤细的身段和那头飘逸的长发,让姚君佩一下子恍神,这感觉似曾相识。
“终于,明天就可以结束这一切了,这几天为了找证据真的很累人。”严灏揉了揉眼睛附近,疲惫的说。
“我也很累呀!大老远赶回台湾来,在机场弄丢戒指已经够惨了,你看,这几天为了帮你,害我都有黑眼圈了。”女人故意弯下腰,把脸贴近严灏。
“真是可怜。”严灏敷衍的四个字,引来女人不满的抗议声。
“好啦!这个东西够弥补妳的辛苦吧!”严灏从抽屉取来一个红色锦盒,打开它。
“哇~~我天呀!你怎么找到它的!快快,帮我戴上它。”女人惊喜的尖叫。
严灏失笑,从锦盒里取来戒指往女人的……无名指上一戴。
门边一道小小的抽气声,则是让办公室内女人的狂欢声淹没。
“天!真是一模一样,你怎么找到的?”女人高兴得不能自我,跳下桌扑向坐在椅子上的严灏。
“我托人在台湾各家金饰店寻找。”
“天!我真是爱死你了。”女人开始大方的送上亲吻,亲得严灏满脸是口红印。
“我也很爱妳,但是青青,拜托!妳快下来好不好,妳好重!”
一声“青青”,让门外的人儿如被雷劈中般僵直了身子,终于知道为什么那女人让她感到熟悉了,柳青青,就是那个让严灏重视的人。
原来,他的妻子就是她呀!
“哎呀!耙嫌本小姐重,我记得那时候有人成天把我抱在身上,就怕被其它男人拐去。”
“青青,那时妳才五岁好吗?还有那些人不是男人,是男孩子,妳小时候那么可爱,我当然要保护妳免受那些小男生的欺负。”想推开又怕摔着她,严灏只好认命让她继续享用他的大腿。
“不过拜托,别再用妳那张血盆大嘴偷袭我的脸好吗?”他没有被口红沾满脸的习惯,好在他的君佩不喜欢浓妆。
“喂喂喂,我这可是最新一季的口红,还是亮丽的橘色,只有你才会说这颜色像鲜血。”柳青青跳下他的身子,不满的撇嘴,突然,她鼻子嗅了嗅。“有没有闻到一阵香味,好像……吃的东西?”
那味道像从外头传进来,柳青青打开了办公室的门。“咦,地上怎么有包东西,啊!是卤味耶!我好怀念台湾的小吃,刚好肚子饿有东西可以吃,可是这包卤味怎么会放在门口呢?”
她把头探了出去,一片昏暗,唯一有亮灯的只有电梯上不断下降的数字。
“有人在外面吗?”严灏跟着走过来。
“好像有人送来这东西。”她拎起一袋卤味给他看,另一只手比了比电梯。
“然后就搭电梯走了。”
严灏蹙眉,思考着可能会是谁,此时,柳青青提包里的手机响起。
“喂,妈,什么?没有,没见到人呀!哦!好,知道了,我会同他说。”柳青青挂上电话,一脸不妙地回看严灏。“不用想了,哥,我知道是谁来过了。”
推开大门,家中客厅内一片寂静,严灏不敢多想立刻朝卧室的方向冲了过去,房门被他用力地推开,硬生生地撞上门板后的墙壁,发出好大的声响,但却吸引不了他的注意力。
所有她的东西还摆在房里……但立即房里无人的感觉让他恐慌起来。
“佩佩、佩佩!”这情景就像七年前,他在毫无预料的情况下,失去了她的踪影。
翻遍了房子里里外外,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姚君佩根本不在这间屋里。
他叫自己冷静,她可能只是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但当他发现桌上同七年前摆放着一张写满黑字给他的字条,他的心当下凉了一半。
愈读下去,他的眉头愈纠结,当他读完后,何止用暴龙来形容,库斯拉在世都不足以形容他想喷火的。
灏:
今天我看到柳青青了,她还是跟以前一样耀眼,恭喜你娶到一个这么漂亮的妻子。
我好羡慕柳青青,她漂亮、聪明,又能够得到你的喜爱;而我,什么都比不上人家,教你不准喜欢我是假的,其实,我好高兴能够听到你说那句话,不管你是真心也好,还是真如你说只是寂寞所以才找上我,都没有关系。
因为我喜欢你,灏,七年前我就喜欢上你了,那时候知道你喜欢的是柳青青,所以我才决定搬走;我知道你结了婚,现在不该对你说这句话,但是不说,以后就没机会说了,像我这种脑子迷糊的人,妒妇这个角色似乎大难了,为免柳青青误会,我决定自动离开。
最后,谢谢你曾好心的照顾我,还帮忙解决了我父母的事,让我有段非常快乐的回忆,你说过你爱你的妻子,现在柳青青来了,希望你们永远都幸福快乐,我祝福你们。
君佩
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她是笨蛋呀!都跟她说是开玩笑了,居然还不相信他,气死他了,还有,他什么时候跟青青结婚了!
她怎么还不明白,他这辈子只会有一张结婚证书,那就是跟她,姚君佩,那个笨蛋签的!
话说留了信便冲动离开的姚君佩,竟然迷糊到忘了带钱出来。
她走进一家便利商店,碰巧遇到一位急需打电话的妇人,却因为便利商店没卖电话卡而着急,姚君佩主动借出手机解决那名妇人的困难,妇人为了答谢她,给了她几百块钱答谢,她便利用这些钱搭火车到南部的任盈盈家里。
五天后,她才想到自己没跟郑美伶知会一声,一声不响的走人,这才连忙拨起电话给郑美伶解释。
“我的天呀!君佩,妳总算打电话来了,妳不晓得我多担心妳,妳现在人在哪?什么时候回公司?”
“美伶姊,对不起,那个……我打电话给妳,就是要告诉妳,我不打算回天擎了,我要离职。”
“离职?等等,君佩,妳想离职得办离职手续才行。”
“可以请美伶姊帮我处理吗?”
“不行,公司有规定,辞呈得本人签名,我没有办法帮妳耶!君佩,如果妳真的决定要辞职,那就一定要亲自过来写辞呈,不然公司会以旷职纪录,这样对妳不好。”
“是吗?”于是,一个礼拜后,她回到了台北。
彷佛她身上装有监视器,她前脚才刚从电梯出来,迎面冲来抱住她的就是郑美伶。
“美伶姊,让妳担心了,我是回来写辞呈的。”
“还写呢!妳不知道总经理找妳找得要抓狂了。”
“等等,美伶姊,妳要带我上哪?”一手扒在电梯外,她不让自己的身体进入电梯里。
“总经理室呀!”郑美伶回答得理所当然。
“不,我是回来写辞呈的,我不上去!”
“放心,总经理不在那里,妳别紧张,想离开也等上去后再说。”
咦?什么意思?
才一分神,她就被郑美伶给拉进电梯,快速按了二十七楼键,硬是不给她机会逃月兑。
“君佩,妳知道谁是出卖公司的人吗?”
“谁?”
“五楼的吕经理。”
“骗人,怎么是他?”进公司以来,虽然他待她不能算非常好,但起码也不像个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