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蒙的眼一睁开,看到的就是心里念着、梦里梦着的俊脸,诗意自然地漾出一朵笑。
这简直就是火上加油!“该死!妳可不可以不要笑得那么诱人?”
“早安!”她的幸福笑容就像一道可口美味的餐点。
诗意完全没注意到自己释出的魅力有多大。
瞿季扬听见自己的意志力如弦一般“啪”的一声断了,两簇火苗在他眼瞳里跳动,他发誓自己已经尽力了,可是——
“唉!我真为妳着迷……”低喃中,他覆上鲜艳欲滴,像在呼唤他前来撷取的樱唇。
迫切的冲动并没有令他失去温柔,他的吻是轻轻的,带点挑逗意味,在香甜的红唇上慢慢徘徊,细细深入。
诗意任他吻得醺醺然,直到唇边扎入的搔痒令她回神,她才瞠圆了眼,看清这男人正在对自己做什么。
他吻她!他吻了她!而且还是现在进行式!
她兴奋、高兴、甚至乐翻了!
诗意伸出手,勾住他的后颈。得到她的响应,瞿季扬更是放肆的采取她。
这一吻虽不能满足他,却勉强让他止了痒,为免擦枪走火,瞿季扬硬是离开了她的香唇,让两人相拥着喘气。
照她的剧本演来,现在该是他“惊讶”的时候了。“小诗儿,妳是否该给我个解释,为什么我们两个会光着身子躺在这张床上,嗯?”大掌在她身上游走。嗯!必须要让她知道他是清醒的,这样吃起豆腐来才算正大光明。
轰一声,诗意的脸蛋瞬间爆红。
回归现实,她才想到童女的计谋有个漏洞,就是早上要面对他醒来后的怒火,只是……没想到他会吻她,这算不算是她赚到了?
童女呀童女。不是说一早就要来敲她的门,怎么他都醒了,这个童女还没来?放她一人孤军奋战,她该怎么回答他的话?
就说……就说他昨晚喝醉了所以侵犯自己,然后要他负责?对,就这么简单!
但她什么都还没说,瞿季扬已经开口。“我都知道了!妳昨晚趁我不省人事的时候,对我进行私刑,占我便宜,欺负了我,现在人赃俱获,我们俩一丝不挂的躺在这里,我是妳的人了,妳可要对我负责,不准始乱终弃,听到了吗?”
“我……我欺负你?”好不容易才从震惊中回神,诗意又一次被惊讶打中。
一个强壮的男人上演着小媳妇的委屈,情景是很可笑的,但是诗意发现,她笑不出来。
怎么会这样?他怎么可以……不按牌理出牌啦!
他应该要怀疑他有没有对她做了什么才对,怎么会是她欺负他?她一个女人怎么欺负他这个块头比她大的男人?
见到她傻掉了的模样,瞿季扬在心底偷笑。
“没错,妳欺负了我,就算妳使用过觉得不满意,想退货也不准,妳得对我负责。”她的表情实在太可爱了。
热气直升,不用看诗意也知道自己的脸烫到不行。
“你别说得那么……我们……什么使用过啦……”她根本没使用过。
“难不成妳想赖帐?”语音上扬,他的声音里有不容反对的意味,大掌更是在她身上模上模下,一会揉揉这儿,一会捏捏那儿,粗糙的厚掌在滑女敕的肌肤上引来阵阵的酥痒。
“我们这样纠缠在一起,妳还说没对我做过其它事?那我的衣服怎么会被月兑光?”
诗意羞得连忙抓住他下规矩的手。“好好好,我会对你负责行不行?”
算了、算了,只要结果是合她的意,让她落下所有权,谁欺负谁好象不重要了。
“我告诉你,从现在起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我可不许有其它女人赖着你不放。我现在问你,你老实回答我,你跟你学姊感情为什么那么好?”
瞿季扬粗眉一挑,意外她会提到温倩蓉。“我们是同一所大学,她是我直属学姊,所以本来就熟,加上她的男朋友也是我认识的一位篮球社的学长,大家常常见面,自然交情更好。”
“原来她有男朋友喔!”
“不过已经分手了。”
“分手?”难怪温倩蓉常常缠着他,不行,她回台湾后得多注意点。
瞿季扬观察着她的表情,豁然明白了她昨晚说的那些话的含义,她不会是在吃醋吧?
“小诗,妳有没有闻到一股酸醋味?”
没会意过来的诗意,困惑的抬眉。“有吗?”
“真的有,而且味道很重。”他慎重地点点头。
见到她真的用力闻一闻,他倍觉有趣,陡地,他的眼神一沉,发现了她唇角的小红点——他的胡子果然扎伤了她。
不舍地触模她的嘴角,他略带歉意的开口。“对不起,让妳扎伤了,我不会再这么莽撞,以后我会谨记别再那么冲动。”
她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别这样说啦!我不会觉得痛呀!”她才刚庆祝两人关系终于有了更近一步的发展,不会因为这样以后都不吻她了吧?
不知哪来的勇气,她干脆捧起他的脸,硬是把唇凑上亲了一记。“我不疼,一点也不疼,只是有点痒痒的而已,我喜欢你吻我的感觉,我可不准你跑去把性感的胡子给剃了,听到了没有?”
想不到她会主动亲他,再听见她的宣言,他意外地笑了。
他知道,她就爱他这张“帅脸”。
揽紧她的细腰,他将她拉靠在胸前,再一次品尝她唇上动人的甜美,被单滑落到两人的腰际,陷入难分难舍中的两人,浑然未觉敲门声响起。
比剧本迟了一些时间出现的童女撞开门,一鼓作气地冲了进来。
“诗诗,我敲了那么久的门妳怎么没开门,出了什么事……啊!”
虽然是想来个捉奸在床,却没想到真的会见到两人亲热的模样,煽情画面让她这个已婚妇女还是忍不住尖叫起来。
在意大利逗留了短短数日,由罗利带他们游玩意大利北部几个小城,除了当中出现了几个小小插曲之外,倒也还快快乐乐。
但这些小插曲却意外地让瞿季扬有了改头换面之意。
这晚,是他们留在意大利的最后一晚,也是为画展成功落幕而举办的庆功宴。
在童女的陪同下,诗意依旧以她个人觉得最美的造型出现,不管童女怎么说破嘴,诗意就是不肯换上那一袭珍珠白色的削肩晚礼服,这可让童女非常失望。
在进入会场前,童女又一次对她做最后挣扎。
“诗诗,妳这样子去会场……妳知道,大家都是这么一个样,妳这样的打扮反而显得突兀。”她可不好意思说难看。
“是吗?”诗意低头看看自己合身的黑色素长裙。“我觉得很好看呀!童女,别再劝我换上妳准备的衣服,妳知道我不喜欢装扮成那种丑样子,还是我这样最好又自在。”
童女叹了口气。好呗!诗诗觉得这样美,就美吧!
亏她费尽心血弄来这么一件端庄又华丽的礼服,本来想穿在诗诗身上一定很好看,再换上隐形眼镜,相信绝对会跌破现场那些曾讥笑她登不上枱面的人的眼。
“童女,妳知道季扬和金先生两人下午在神秘什么吗?”不许她跟,也不许她问,两个男人结伴不知上哪了,只留下一句“晚上见”的话,就把她丢给了童女。
“不知道。”童女神秘地笑笑。
她怎么会不知道,这全都起因于这几天游玩时发生的小插曲。
意大利的男人实在是太热情了,光是与她们打招呼,就又是拥抱又是亲吻脸颊的,让两个男人喝足了饱醋,加上亚洲面孔在这里本来就不多,这群意大利男人像是见到稀有动物,硬是一个个想黏在她和诗意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