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寒的大眼,盯住思妍。
“就在这时,迎面来了一部小轿车,突然转方向,“轰”一声,撞上对面来车。”
毅寒终于听懂她在说什么。
“这个人很害怕。”
“你在说你父亲?”
“是,我回去问清楚,这就是整个事件的真相。”
轻吸一口气,毅寒噙着一抹酷酷的笑。
“我爸妈已经丧生了,死无对证,你父亲当然会替自己月兑罪。”
“事实上,本来就是这样,你……”
“那跟这只破旧的黑公文包,又有什么关系?”毅寒指着小几上的公文包。
“听我说完。”思妍道:“两车相撞的刹那,这只公文包,由车内飞出来,刚好掉在我爸爸附近。”
毅寒双眼凝望着公文包,停止抽烟的动作。
“我爸爸捡起来,本想送还给车主,可是,当时烈焰冲天,车子烧起来。”为了维护自己,思妍将父亲说的,改了些内容,许是如此,她心虚的望着地下。
毅寒听得双眼渐瞪大,不知觉间,自然流露出威凌的气势。
“他害怕得跳上脚踏车,飞也似地离开现场。”
“然后呢?”
“然后,他找不到车主,又不敢到事发现场,这只黑公文包,被他保存了二十多年。”
沉寂好久,好久,毅寒目管欲裂,一字一字问:
“你的意思,这是我爸妈的遗物?”
“嗯。”思妍微惧的看他一眼,他的脸色,冷厉得骇人。
“他为什么不敢到事发现场?”
思妍一窒,后悔刚刚说错话。
“这不是事实,对不对?他心虚,他害怕,才不敢到现场。”
“我特意回去问我爸爸,这就是全部事实,他真的不是肇祸者。”
“你回去问了,又怎样?”毅寒转盯住思妍,眼神恐怖,“我爸、妈还能活过来吗?”
“我……”思妍虽然有惧意,仍然鼓起勇气,“我只是告诉你真相,那、那是意外。”
“哼。”冷冷的一哂,毅寒调开眼光,重望着那只黑公文包。
“你不要冤枉我爸,至于我,更是无辜。”思妍眼眸闪着泪花。
毅寒倏然转睛望着思妍。
“我只求你,放开我。”
“你想离开我?”
努力咽下一口口水,思妍勇敢回答:“是。”
“你不是很爱我?深切的爱着我?”
“爱”那已经是过往云烟了。
当甜蜜的“爱”,变质成为复仇手段时,任谁都无法承受得了。
“说,你说话——”毅寒吼道。
思妍蹙紧弯细眉,答不出话。
毅寒愤怒的走近她,拎小鸡似的抓起思妍,摇撼着她。
“你说话,你说呀——你不是说深切的爱我,只要我心里有你,你就心满意足了?”
思妍被摇得泪花四散,却仍咬紧牙关不肯说话。
她的沉寂,更引起毅寒暴怒,毅寒将她抓进起居间,踢上门,动手月兑她的衣服。
思妍意外的没有抗拒,没有出声,她像一只布偶,任他摆布。
月兑尽她的衣裳,毅寒将她丢到床上,再月兑自己的衣服。
思妍闭紧的眼眸中,静静流下两行泪。
衣服月兑了一半的毅寒,看到她桃靥上的清泪,他停止月兑衣服的动作,俯向床,面对她。
思妍仍然动也不动地。
对一具毫无反应、感觉的女体,毅寒顿然失去乐趣,只是,他心中还是不能释怀。
“你回去求证,目的只想要我放开你?”
抬眼,思妍冷冷的看他。
“但是,你爸说的,我不相信,所以,你不能离开我,懂吗?”
思妍冷瞅着他,在心里想着:“不信……算了……”
看她这样子,毅寒的心,凉了半截,表面上,他还是很霸道地说:“我不会放你走,因为,我爱你。”
眼眸浮上一层泪雾,思妍眨一下眼,望住毅寒帅气的脸庞。
他又露出可恶复可爱的笑,这笑,曾经深深吸引着思妍,而今呢?
“我必须让你知道,我爱你,真的爱你!”毅寒说。
“你同时也爱着其他女人。”
“你终于开口了,表示你在乎我,我和其他女人,不过是逢场作戏。”
“我不会再相信你的鬼话。”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毅寒点点她胸前白皙的雪峰,“你这里想的是我,对不对?”
接着,他捏住弹跳不已的雪峰,又顺势滑下去。
“至于这光滑、美丽的躯体,更完全属于我。”
曾经为他的甜言蜜语而迷惑,曾经爱他,爱得义无反顾,现在却……
思妍软弱的说:“别的女人,一样有美丽的躯体,你不一定非要我不可。”
毅寒大手滑向她的腰际,继续往下探……
“我只求你放开我,如果是为了复仇,我这段日子受的也够多了,还有,加上我的清白给了你,你还嫌不够?”
毅寒轻轻摇头,继续触抚她。
“难道,你要我赔上一条命给你,你才甘心?”
毅寒浑身一颤,停止手的动作,望住思妍,半真半假地说:
“我怎么舍得让你死啊?”
“不然,你要逼我到什么时候?”
“嗤。”毅寒笑了,“你和我,已经是打了死结的两条绳子,就算你死了,我也会追到阎罗殿。”
“你是恶魔,魔鬼,你不是人——”思妍忍无可忍,仰起身,握紧粉拳,纷纷捶着毅寒。
“哈哈哈。”毅寒纵声大笑,“我就爱你这样。”
话罢,他反手抓住思妍的皓腕,思妍被制,动弹不得,只有嘴巴尚能开口:“既然求你没用,我……”
“你想怎样?”毅寒说着,俯近她。
思妍警觉的住口不谈。
“说,我这个人很民主,可以广纳建言。”
他又邪又帅气的笑脸,就在她面前不足两寸处,思妍心口震颤不己。
“你不说?那我不客气了。”说完,毅寒低下头。
思妍慌措的侧转过脸,急急道:“你不怕我偷跑?”
毅寒蓦地停顿住,然后,他放开她,坐起身,不可抑地狂笑起来。
思妍有点畏怯的看着他。
“二十多年前的林文生,我都有办法将他揪出来,你想偷跑?有那么容易吗?”
思妍沉重的喘口气。
“最好,你别考验我的能力,我说过,就算你死了,我也会追到阎罗殿,不过,我还谢谢你提醒了我。”
说完,毅寒行动狡捷的除掉身上仅余的衣物,俯身趴向思妍,蛮横地进入她的身体。
思妍手足挣扎,哀嚎道:“你这个恶魔,你不是人,我诅咒你下十八层地狱,你该死。”
“既然是恶魔,还下地狱干嘛?只怕狱在看到我,会吓得魂飞魄散。”毅寒噙着邪气的笑,“你还是乖乖的吧。”
思妍终究敌不过他,让他恣意,一次次地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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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中,桌上烟灰缸堆了一堆烟,毅寒嘴上还是叼着烟。他已经坐了三个多小时,只是不断的抽烟。
黑色老旧公文包,也静静躺在桌上一角,他没有勇气打开它。
双亲遽亡的伤痛,困了他二十多年。虽然岁月抚平不少伤痛,然而,一旦要面对双亲的遗物时,他仍免不了心恸。
这只公文包,勾起他几近模糊的记忆……
他记得曾经抱过它,由母亲手中接过来,费力抱住它,走几步路,再费力的交给父亲。
案亲接过它,总不忘抚模他的头说:
“小寒好乖,好能干,这么小就抱得动爸爸的公文包,将来一定是个大企业家。”
就像一截被剪掉的老旧黑白片,一再上映,一再刺激他,使他欲哭无泪,浑身上下充满了酸涩之感。
当思妍拿出这只公文包时,毅寒突如其来的,感觉有点眼熟,就在毅寒觉得愈看愈熟时,已忘了的这段往事,像梦魔般,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