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我该做的都做了,你还不放过我?”
“你是指替我和米娜放洗澡水的事?呵呵呵。”毅寒邪气的笑了一阵,接口道:“就因为你做得太乖、太好,我不喜欢。”
“你,你想我怎样?”
“我要你妒嫉、吃醋、痛苦,否则,一点也不好玩,过来。”
“你,你这个恶魔,你可恶。”
“对,你愈恨我,我愈高兴。”毅寒跳下床,欲追思妍。
思妍心惊胆颤的奔向门,这才发现,门被上锁。
当她惶急万分的打开锁,毅寒已追上来,将她凌空抱起,同时再上锁。
“我的猎物还想跑?哼,没人能逃得过我的手掌心。”
“求求你,放过我,求求你。”
将思妍放到床上,毅寒伸手,扯破了她的晨褛,……
“不,不要,你这个恶魔。”
毅寒压向她,双手按住她的双手,免得她挣扎。
不管思妍骂他、求他,都没有用,毅寒将她剥得精光,恣意欣赏她,恣意抚模她……
最后,思妍只能浑身颤抖,含着泪,任他摆布。
看她骇然的颤抖,毅寒表面邪笑,心底其实……
他恨她的逆来顺受,尤其他带米娜回来那晚,思妍毫无抗拒的替他放洗澡水,他心中更难以平复。
他的解释是她不再爱他。所以,别的女人抢夺她的位置时,她可以无所谓。
他是想折磨她、报复她。
但是更不能忍受,她已不再爱他。
微妙的心理变化,只有他自己清楚,只是,他不明白为何向思妍报复时,他不但没有快乐,反而有痛楚的感觉?
原来,他并不曾察觉,他其实已爱上了她!
第七章
林文生的络腮胡已变得花白,加上满头白发,分明是不折不扣的老人。
看到女儿回来,还肯坐在唯一的破藤椅上,他喜形于色。
“给我送钱来吗?”
“你又赌输了?”
“我赌的不多,年纪大了,也没有来源,你给的又不多。”文生赧然笑着:“要全赌输了,我哪有钱喝酒,对不对?”
若不是为了求证,思妍才懒得多待一会,多说一句话。
她深吸一口气。
“我赚的不多,每个月领月薪,哪经得起你赌?早就说过,要你少赌,存一点钱,不然,我工作要是没了,你喝西北风啊?”
“不必喝西北风,我可以喝酒。”文生嘻笑着说,他鼻头因喝了过多的酒,而红糟糟的。
思妍实在扯不下去,每次劝他,每次都愈劝愈生气。她直接切入主题,准备问完立刻离开。
“二十多年前的事,你还记得吗?”
文生一怔,眨眨带满血丝的灰白眼珠,小心地问:“你指哪件事?”
“所有的事。”
文生抓抓头,摇头晃脑地想了又想。
思妍紧盯着父亲。
“大约记得吧,如果是太小的事,恐怕就记不得了。”
“有件事,不知道你有印象没?”
“什么事?”
“一件车祸。”
文生倏然变脸,立起身,背过去。
“不,我不记得。”
思妍跳起身,抓住他的臂膀。
“你记得,你一定记得这件事。”
“我忘了,没这回事。”文生挣动,想甩开思妍的手。
“你酗酒,赌博,把妈妈气得离家出走,害我小时候就失去母爱。你又不疼我,只爱你的嗜好,这些我都不计较,毕竟,我已长大了。”思妍哭着,摇撼父亲的臂膀不放,“可到了现在,你还想害我,你到底要害我到什么时候?”
“我害你?”文生转向思妍,“我一个月拿你几万块,算是害你?”
“你知不知道?二十几年前你种的恶因,现在居然要我收拾恶果,我心里很不平,我养你是应该的,但我为什么要承担你种的恶果?”
这段日子所承受的痛,所压抑的苦,思妍一下子爆开来,她跌坐到藤椅子,痛哭流涕。
文生诺然的眨眼,危颠颠的坐到床沿。
“你在说什么?我都听不懂。”
眼泪宣泄了好一阵,思妍渐渐平复。
“二十多年前,你差点被车撞到,有没有?结果,车主为了闪避你,竟与反方向的车子相撞,车主夫妇全部罹难,唯一的孩子却没死,现在,这孩子来找我报仇了。”
文生瞪大眼,嘴合不拢地一颤,一颤……
他依稀记得,在那刹那间,他曾看到车子内,那双纯真、无邪的孩童睁大的眼眸……
“不,不,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那孩子?不,不可能。”
“那孩子姓陆,叫陆毅寒,如果不是他告诉我,我哪会知道那场车祸的肇事者是你。”
文生有如泄气的皮球,额头冒汗,萎靡的倚着床边柱子,他的脸一下子变红,一下子泛白。
尘封的记忆,因思妍的话而挑起,像走马灯,再次幻化在文生的脑际。
看文生几近呆滞的脸容,思妍红着眼眶,泪簌簌而落。
“或许,我真的做错了。”文生喃念着。
沉闷的空气,压得俩父女都快停止呼吸了,不知过了多久,文生站起来,蹒跚的弯腰,由床底下,最里面拉出一只黑色破旧的公文包。
他拍掉灰尘,蜘蛛网,拉一条毛巾,仔细擦干净公文包,再将它递给思妍。
“这是什么?”
“车祸当时,由车内飞出来的。”
“你,你捡这个干嘛?”
“我以为里面一定是钞票。捡起这个,我马上就回家。”顿了顿,文生又接口说:“结果不是钱,我怕警察盘问,又不敢乱丢,就收藏起来。”
是毅寒双亲的遗物。
思妍擦擦眼,问:“里面是什么?”
“我忘了,那时打开一看,不是钱,我好失望,此后,再也没打开过。”
“你拿这个给我干嘛?”
“物归原主。你告诉他,我并非故意肇事,事实上,当时到底发生什么事,我也不清楚。”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我那天傍晚去赌博,身上的钱都输光了,心里好呕,就跑去喝了两杯。”
“哼,果然是你害的,你酗酒。”
“没有,没有,我真的只喝两杯而已。那时已经深夜了,我骑着脚踏车,经过高速公路桥下。”
思妍认真的听着。
“不知道我是想睡觉,或者喝酒有点头昏,我只记得,眼睛一眨,顿了一下,车子把手有点歪,迎面来的车子,就突然转方向,然后就“轰”的一声。”
思妍想起了毅寒说过的:“我恨透了那些肇祸又还逍遥法外者。”
思妍捏住鲍文包,心中的悲凄,真是无以复加啊!
“思妍,如果,他还怪你,你就叫他来找我。”
思妍红肿的眼眸,转望父亲。
“他不该怪你,这件事与你毫无瓜葛。”
“找你有用吗?事情都发生,而且已过了二十多年了。”
她禁不住泪珠又淌下来,毅寒加诸在她身上的仇怨,岂是几句话就能抚平?
文生皱着花白眉毛说:
“要找就该找我,怪也该怪我,我不能看你这么被冤枉。”
抓起公文包,思妍夺门而出。
她无法分辨父亲的话,究竟有几分真诚,如果父亲真的替她设想,早在二十多年前,就该戒掉酒和赌。
否则,她的母亲又何至于离家就毫无音讯?她的童年,又何至于如此孤伶?
即使现在,已经是成年了,却仍然要受到父亲的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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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陆宅,思妍将黑色公文包放到小几上。
“这是什么?”
毅寒吐出一口烟,香浓的雪茄烟味,充斥在周遭。
“二十几年前的深夜,有一个人,骑着脚踏车,经过高速公路桥下。”思妍放柔声音,避重就轻地说:“他不小心,车把手微一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