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我将来统领万民,姑娘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英雄志气!”石砳朗笑一声。
“真英雄应在保国卫民,不在征伐天下。”一旁的边沁忽然开口。
石砳目光一冷,“饮不尽的杯中酒,杀不尽的敌人头;男儿立志沙场,不流血何以扬名?”
“一将功成万骨枯,立身扬名,岂能站在他人尸骨之上?”
石砳直视边沁良久,忽然说:“我知道你是谁了!”
“你早该知道我是谁!”
石砳脸上忽然露出讥讽之色,“南国皇帝昏庸,我石砳从不放在眼中,没想到今日竞栽在一个江湖草莽手中。”
边沁默然不语。
石砳环视六艘小艇上站着的十个人,冷冷地说:“但边帮主切莫忘记,你纵然武功盖世,也未必敌得过我燕支十大高手的夹击!”
南飘雪笑嘻嘻地说:“哪来的十大高手?”
石砳一愣,只见六艘小艇突然沉没,几声哀嚎自湖面下隐隐传出,湖面上泛起一道又一道的殷红鲜血,沉沉夜色中,更显得惊艳可怖。
“你只注意到湖边和湖面上,却没料到我在湖面下也安排了人手吧?”边沁淡淡地说,“北人不善泅水,这些人武功再高,在水中只怕也没多大差别。”
石砳惨然色变,冷冷地说:“边帮主好毒辣的手段!”
“你虐杀我朝百姓时,也不曾手软!”
“你是人杰,但朝廷却无识人之明,你又何苦替他们卖命?”
“边沁草莽匹夫,可当不起阁下如此称誉。”边沁又是一副懒洋洋神情,淡淡地说。“只是咱们乞丐也想有碗安稳饭吃,你若是引兵南下,到时生灵涂炭,咱们可就只能饿死了。”
“你以为杀了我,就可以阻止燕支大军南下?”
“我只知道阁下掌握燕支兵权,地位不可小觑。”
“边帮主可也把我想得太高了。”石砳脸上又露出讥讽之色,“我在燕支果真如此重要,又岂会轻易涉险,亲身南来和符世休交涉?”
“喔?”
“燕支共有十三皇子,边帮主想必知情?”
“虽有十三皇子,但论及才干见识,无一能及阁下。”
“边帮主谬赞了。”石砳目中忽露出寂寞之色,“可惜其他人却不如此认为。”
边沁沉默良久,忽然开口:“听说当今燕支国主卧病,目前是由太子监国。”
“丐帮的消息果然灵通得很。”
边沁缓缓地说:“阁下一向与太子不睦,如今处境,想必岌岌可危?”
“所以你杀了我,等于替太子除了大患。”
“你原本即有南下之意,而且当今燕支太子在监国之初,想必也希望借由南征之举,巩固他在燕支的地位并提高声望。我没说错吧?”
石砳默然良久,缓缓地说:“边帮主分析事理透彻明白,小王佩服得很。”
“论文采,阁下和太子孰优孰劣?”
“太子不如我。”
“论武功,孰优孰劣?”
“他不如我。”
“朝廷政事,太子是否略胜一筹?”
“哼!他养尊处优,根本不懂安邦定国之道!”
“领兵作战,阁下却又远胜太子了?!”
石砳定定地注视边沁,长叹一声:“所以我非死不可?”
“燕支由你主政,的确比太子主政对本朝威胁大多了。”边沁并不否认。
又是一阵沉默,石砳忽然开口:“符世休已去了京城。”
“他丢了兵符,去京城只有死路一条。”
“你真是这样想?”石砳脸上满是讥刺之意,冷冷地说:“贵国君主如果真的是赏罚分明之人,当初就不会换下谢景升、调符世休去守古北口!”
边沁终于变色,“你想说些什么?”
“符世休巧舌如簧,贵国君主又听信小人,只怕到时候获罪的非但不是符世休,反而是奉命送军令的南云霁等人!”
“皇上纵使昏庸,但如果知道符世休和燕支勾结,也非杀了他不可!”
“证据呢?”
“你就是最好的人证!”
“你想我会说实话吗?”石砳眼中又露出一贯的讥刺之意,冷冷地说:“太子虽然对我不仁,我却不能对燕支不忠。你就等着看狗皇帝自毁长城,杀了南云霁吧!”神色一变,竞已服毒自尽。
南飘雪一惊,“不能让他死了!否则我爷爷万一真的遭到符世休诬陷,岂不是含冤莫白?”上前意图扶起石砳。
“不要过去!”边沁见石砳虽然已闭上眼睛,但眼睑下目珠滚动,分明是诈死。抢上护在南飘雪身侧,但身形动静间,却已露出破绽!
石砳岂会放过这个机会,杀招立至,犹如惊雷电闪,竟是绝顶高手!
边沁避无可避,胸口已被印上一掌,但他双手翻飞,石砳也同时中了“飞云袖”绝招,身子倒飞出去,坠入湖中,看来是绝无生理了。
边沁身形一晃,也倒了下去。
南飘雪大惊失色,跪在边沁身侧,颤声道:“边、边大哥,你、你怎么了?”
萧笑文也迅速来到边沁身旁,蹲子,翻开边沁衣襟,只见胸口端端正正印着一个碧青色的掌印,不禁骇然变色。“掌上有毒!好厉害的‘阴风掌’!”
“再厉害也不能将边沁打死啊!”边沁打断他的话,定定地注视着南飘雪,柔声说:“傻丫头,边大哥又还没死,你哭些什么?”
南飘雪见他面白如纸,苍白中更带着灰败之色,点点滴滴珠泪,更是不住落下。“都、都是我莽莽撞撞,才会、才会害你受伤……”
“不关你的事,是边大哥自己不小心。”边沁强提真气护住心脉,脸上却仍是强颜欢笑。“别哭了,男儿有泪不轻弹……”
“我又不是男人,我、我偏要哭!”南飘雪看着边沁,一阵恐惧忽然袭上心头,紧紧地抱住他,泪水缓缓地流下面颊,滴在边沁脸上。
边沁伸衣袖替她拭去泪水,强笑道:“是边大哥说错了。不过你豪气不让须眉,是个巾帼丈夫,给人看见你哭花了脸,岂不是羞羞脸?”
“我才不要当什么巾帼丈夫,我、我只要当边大哥身旁的小女人。”南飘雪发现边沁的身子愈来愈冷,心里愈加害怕,不停地说:“边大哥,你不要死,小雪不准你死……”
“我怎么会死?以前杨天霸这么厉害的鞭子都没能抽死我,这区区一掌,跟搔痒没两样,怎么会要了天下扬名的边沁性命?”边沁只觉眼前一片模糊,自知离死不远,却不想让小雪伤心难过。
扮又还没死,你哭些什么?”
南飘雪见他面白如纸,苍白中更带着灰败之色,点点滴滴珠泪,更是不住落下。“都、都是我莽莽撞撞,才会、才会害你受伤……”
“不关你的事,是边大哥自己不小心。”边沁强提真气护住心脉,脸上却仍是强颜欢笑。“别哭了,男儿有泪不轻弹……”
“我又不是男人,我、我偏要哭!”南飘雪看着边沁,一阵恐惧忽然袭上心头,紧紧地抱住他,泪水缓缓地流下面颊,滴在边沁脸上。
边沁伸衣袖替她拭去泪水,强笑道:“是边大哥说错了。不过你豪气不让须眉,是个巾帼丈夫,给人看见你哭花了脸,岂不是羞羞脸?”
“我才不要当什么巾帼丈夫,我、我只要当边大哥身旁的小女人。”南飘雪发现边沁的身子愈来愈冷,心里愈加害怕,不停地说:“边大哥,你不要死,小雪不准你死……”
“我怎么会死?以前杨天霸这么厉害的鞭子都没能抽死我,这区区一掌,跟搔痒没两样,怎么会要了天下扬名的边沁性命?”边沁只觉眼前一片模糊,自知离死不远,却不想让小雪伤心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