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她?!
“你忘啦,她是你高三那年最后一任女友啊!”我的老天!雷钧这家伙竟忘了之前曾交往过的女友的名字……巴布难以相信。
有这回事?“你确定你没弄错人?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也帮帮忙,雷少爷。”巴布大声叹气。“我记得一清二楚,没搞错。来来来,我来帮你回复记忆,你还记得你是哪天被你爸送出国的吧?”
这等大事他怎么可能忘记,就在毕业前两个月嘛!“记得。”
“就我印象中,你在出国前一天,跟那个康苹约了星期日要去看电影约会,结果星期六那晚你就被你爸带到美国去了。”
听巴布这么一说,嗯,好像真有那回事。“十年前的事情,你竟然记得那么清楚?”雷钧很好奇。
巴布发出一声长叹。“是她不死心跑来找了你好多次,我是不知道她现在变成什么样子啦,我只记得她当年很害羞,很容易脸红,声音小得跟鸟叫一样。她来找了你几回,见你桌子一直空着,才大着胆子问我你到哪去了。怪了,你怎么会突然问起她?该不会……她又出现了?”
“嗯,她现在是『霆朝』的律师。”
“那她认出你了吗?”
“我想是吧,只是我没认出她。”雷钧回想康苹在他面前种种僵硬反应,嗯,他很肯定,她早就认出他了。
巴布一想到当年那个一说话就会脸红的年轻女孩,他突然起了好奇心。“ㄟ,让我问问,康苹还是之前那个样子吗?白净秀气,话多说一点就很容易脸红?”
“白净秀气是有,不过脸红就……”雷钧突然想到,巴布问这干么?“你管她现在是什么样。”
“好奇嘛!”巴布啧了一声。“不瞒你说,我对她印象不错。怎么,改天约她,我们三个一道吃个饭?”
一听就知道巴布在打什么主意。约她三个人一道吃饭,随后他就可以乘机跟康苹要名片,有了名片之后,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以联络当年的同校之谊,打电话约康苹吃饭,如果两人相处融洽,巴布更可藉此机会,来个近水楼台先得月--
眨眼间雷钧脑中闪过无数个“然后”,尤其想到巴布对康苹脸红模样的称赞,雷钧突然觉得心火一阵旺。
要回味,也该是他这个正牌男主角回味,哪有外边人记得清清楚楚,而他这个主角却丝毫不记得的道理!
“我警告你,最好离康苹远一点。”新仇加旧恨,雷钧一股脑儿把气发在巴布身上。真是可怜的巴布。
巴布一听,连忙抗议:“喂喂,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明明是你自己忘记她的……”
“就算这样,我也不许你接近她!”
不待巴布回应,雷钧猛地将电话重重掼上,但是却拂不掉巴布残留在他耳边的嘟囔。
他就是霸道,怎样,不爽过来咬他啊!
靶觉这样还没能消他心头妒火。岂有此理!雷钧嘴里喃喃诅咒着。巴布这家伙真的是活太久了,谁人不去肖想,竟然动起他女人的念头--想到这雷钧突然觉得心虚。以他跟康苹现在的情况,说她是他的女人,似乎还差了那么一截。
好吧,就算康苹只是他的“前任女友”,他也一样不许!
雷钧手指敲着桌案,一边思忖。
巴布看过康苹脸红,但他却只能瞧她的冷脸。虽然他对十年前的事记忆仍有些模糊,但巴布方才对康苹的兴趣,突然激发了雷钧的危机感。
他跟她的过去不是重点,重点是现在,他想怎么处置她?
雷钧手抚着下颚思考。他是想将她搁着,任由巴布或其他男人来追?或者是不给其他人机会,再次占为己有?
一想到康苹那张古典秀丽的脸蛋,将会对着其他男人笑,雷钧不由得满肚子火。那当下,雷钧随即明白他接下来该做什么--
拥有她!
六点下班前,康苹接到雷钧特助的来电,要求她立刻过来“霆朝”,执行长有要事请教。
要事?康苹皱起眉头。
“很急吗?非得马上过去?明天不行?”
“执行长说很急--”特助沈吟了下又接着说:“执行长还有交代,妳过来这段时间,顾问费一个小时六千块。”
这么大手笔!康苹咋舌。
如康苹等级的律师,行情一小时两千算很多了,额外加班顶多是双倍,一小时六千,那可是所长级才有的价钱。
康苹心头算盘一拨,随即做出答复。“好,麻烦你帮我转答雷执行长,给我四十分钟,我尽快赶到。”
搭着计程车来到“霆朝”,发现驻守在大厅里的柜台小姐皆已下班。想也是,都快七点了。
匆匆搭着电梯来到十七楼,经过特助办公室发现里头灯也关着。康苹心里闪过一丝怀疑,执行长有急事,他的特助却能准时下班?
“雷执行长,我是康苹。”特助不在,她只好自己敲门。
“进来。”
康苹进门。“特助说您有急事找我?”
雷钧抬起头来,示意康苹坐下谈。她寻了一张离办公桌最远的沙发椅,一边警戒地盯着雷钧看。
雷钧离开办公桌,当他身影映入眼帘时,康苹不由自主地扫过他全身。身高近一八五的他穿起黑色西装,简直就像从杂志里走出来的时尚男模,帅气逼人。
康苹突然觉得老天真不公平!同样工作了一天,他看起来还是那么神采奕奕,但她却自觉累得像条狗似的。
办公室里的气氛,随着雷钧的靠近越发变得紧绷,康苹暗暗吞了吞口水,在心头叮咛自己要放轻松,千万保持冷静。
“既然早认出我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一听见雷钧的话,康苹藏在黑框眼镜下的双眼顿时瞪大。
“我们俩曾在我高三毕业之前交往过。”
惊愕间雷钧已来到康苹身边,她好死不死挑了一张双人沙发,给了雷钧亲近的机会。雷钧没经过她同意,就直接坐在她身旁位子。康苹一吓,连忙朝另一侧挤去。
但这样的距离还不够!“我另外去找张椅子……”康苹急忙拎着皮包从椅子上站起。
“坐下。”雷钧舒缓地靠在椅背上,大手撑着头紧紧盯着康苹。
康苹感觉自己就像只被盯牢的羔羊,下一秒,噬人的猎豹就会起身扑向她,张嘴咬掉她的脖子--不怕不怕,康苹在心里鼓励自己,她只是自己在吓自己。雷钧再强势,也不过是个人,不是猎豹,更何况,她也不是什么软弱羔羊--
见康苹仍僵在原地,雷钧不耐地伸手一拉。康苹脚步一蹎,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跌进雷钧怀里。
“雷执行--”康苹急急喊。
“当年妳都叫我什么?”雷钧唇贴在康苹耳边低语。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温热的气息拂进康苹耳朵,教她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雷钧还不死心地追问:“是阿钧,还是钧?”
康苹拒绝作答。她扭动身体欲抽身离开,可是雷钧却将她身体牢牢扣住。太过分了!一时怒火攻心,康苹忍不住转身怒瞪雷钧。“雷执行长,请你自重!”
“自重是什么?卖不了钱也填不饱肚子。”说着,雷钧还加重手劲,迫使康苹更贴近他身体。“妳不回答我也行,我们就这样耗着,反正时间多得是。”他皮皮地觑着她绷紧的俏脸看。
“我可以告你骚扰!”
“喔。”雷钧一点头。哼,她竟以为这种威胁会吓到他!“既然总是会被告,那我干脆做得彻底一点。”雷钧伸手抬起康苹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