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认知中,世界上只有两种人会将自己变成完全不一样的人,一种是愚蠢小人,另一种则是别有目的,不想让人认出他本来的面目。而后者通常是有问题的人,他非常肯定那女人必定是属于后者。
“嗄?什么?她动过全身整型?真的看不出来耶!”没想到这么美的人全身上下竟然都是假的,这真是……真是太令她讶异了。
“你这么蠢……咳咳……当然看不出来啊!”硬是把骂人的话给拗回来后,岳继禹才正色道:“现在你总该可以理解,我为什么不想接这个案件的原因了吧!”
“恩……我懂……”谢均菱眼珠子转丁圈,又想了下,才—脸又惊又怒地大吼:“你因为她整过型而看不起她?”
“你到底在讲什么啊?”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她整不整型关我什么事啊?”
“你自己明明说是因为她全身都整过型,所以你才不想接她的CAse,现在又说不是!”谢均菱理直气壮地反驳回去,“难不成你在耍我?”
“我的天哪!”拍了下额头,岳继禹觉得自己快被搞疯了,“你是讲到哪里去了?怎么越讲越离谱?”
“明明是你自己交代得不清不楚的。”谢均菱脾气以上来了。她不过是想帮他,虽然理不清自己这是什么心态,但她就是关心他,想要他一切顺顺利利的。
“算了,我不管!”管他有没有生意、管他有没有钱赚、管他有没有饭吃,她全都不管了!
谢均菱冲到一旁的办公桌上,随意收拾了没有什么杂物的桌面之后,便背起自己的包包往门口走。
“你要去哪儿?”岳继禹在不能明白她的一切行动后,终于开口问。
“既然你不想说,那我这个小妹也没有必要再待下来了,不是吗?所以我要下班了,顺便通知你一声,我明天要请假,就这样!”临出办公室之际,她不仅恶狠狠地扭头瞪了他一眼,还顺道抛下了一句话:“再见!老板!”
想到昨天的情节,他就忍不住满脸的笑意。她气鼓鼓的表情,简直就跟河豚没有两样,她转身一走了之后,他则是窝在沙发上笑了好久,笑得眼泪都差点飙出。
“咦?”岳继禹突然快步定向那位勾起他昨天回忆的人儿。他本以为不过是长得相像罢了,可他错了,眼前那位人儿根本就是谢均菱嘛!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两人同时发出的问话,引起周遭家长的注目。
好男人果然都是别人的,虽然她不敢肖想她们家英俊的老板会看上她,可真正知道他已经有家室时,心里还是不好受,毕竟……偷偷瞄他—眼,谢均菱在心里难过地想着,她……好像喜欢上他了。
“你已经结婚了?”岳继禹的震惊不下于谢均菱,“你还不到三十岁,就已经有一个高中生的孩子了?”这实在是……
“不是啦!我今天之所以要请假,就是因为要来参加我侄子的开学典礼,那你呢?”他又是为何而来?
“我跟你一样,不过……”话还没说完,岳继禹便极有绅士风范地先接过谢均菱手上的袋子,然后拉着她坐到家长席去,他可不想再继续当大家眼里免费的戏子。
很显然地,谢均菱也察觉到这点,而且典礼也开始了,所以她丝毫没有异议地让岳继禹拉着走。
“不过我是为我外甥而来的。”坐好定位后,岳继禹本想继续原先的话题,谁知周遭叽叽喳喳的交谈声却吵得他们无法交谈。
“哎哟!那是谁家的家长啊?怎么这么年轻啊…
“对呀!而且长得还真像电影明星呢……”
“真想过去跟他聊个天呢……”
婆婆妈妈的交谈声几乎盖过了台上的讲演内容。看见谢均菱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岳继禹真是莫名其妙到极点了。
“招蜂引蝶!”谢均菱口气不佳地吐出这四个字,说话的语调与神情像极了深宫怨妇。
“冤枉啊,大人!”岳继禹觉得委屈极了。
同样的情况,以往已经上演过很多次了,所以为了不引人注目,他今天特地挑了件完全没有任何特色的纯白T恤,再随意搭了件深色牛仔裤,外加一顶棒球帽和一副全黑的太阳眼镜……啊!赶忙伸手一模脸孔及头顶——
丙然!他方才和崇尧、冠人聊完天后,就忘记戴上帽子和眼镜了。
眼见越来越多的人朝他们这里行注目礼,甚至连学生间也隐隐起了骚动,二话不说,岳继禹立刻抓起谢均菱便往礼堂外冲,到了个偏僻角落后才停下来。
“紧张什么?超级大帅哥,需要跑这么快吗?”皮笑肉不笑的谢均菱,口气有越来越酸之嫌疑。
“别开玩笑了,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岳继禹一脸敬谢不敏的表情,“我可不想被当成动物园里的猩猩一样,到处引人注目。”
“是这样吗?”岳继禹这一番没兴趣成为众人焦点的说辞,让谢均菱莫名地放下心来,心头—没记挂,这才想起自己还在跟他生气,“喂!你可别忘丁,我还在跟你吵架中。”头一偏,嘴就嘟起来了,虽然他很体贴地帮她拿东西,可她应该还要生气才对。
“我哪敢忘啊!”岳继禹努力憋着笑意。他还在想她怎么愿意理他了,原来她根本忘记自己在跟他生气啊!
“好了,好了,别气了,有什么事值得你气上—个晚上的。”他将谢均菱搂进自己的怀里,意思意思地摇了几下,—来是怕她瞧见他忍俊不住而笑出来的样子,二来是觉得女人嘛,哄哄就没事了。
“当然气啊!”她用力地戳戳他,“我是替你担心没生意,你还一脸看不起我的样子。”所以她才会觉得受辱嘛!
“我哪有看不起你啊!”岳继禹直呼冤枉。他可是打死也不会承认的,他顶多是觉得她单纯了点、资历浅了点而已啊!“我根本连话都来不及说完,你就跑走了。”
若是知道他已经伤害到她幼小心灵的话,他怎么可能让她那样离开?
“真的吗?”故意装出的怀疑口气不过是为了吓吓他,她向来就不是个会记恨的人。
“当然是真的,有机会我会好好跟你解释的。”岳继禹再次强调,“所以你就别再气了,要不然这样好了,为了表达我的歉意,等会儿中午我请你和你的侄子一起去大吃一餐。”当然也包括他们家崇尧喽!
“你要请客当然好。”谢均菱笑开了—张嘴,她最喜欢让人家请了,“但是可别吃什么大餐,公司到目前为止都还没有任何进帐,我们省着点,随便吃吃就好了。”
“随便吃吃?”她还真是一心为他打算,什么都帮他注意到了,“好,那咱们就随便吃吃。”
开学典礼在正午十二点时划上了句号,熙熙攘攘的人潮开始慢慢步出学校大门。
“舅,我—定要跟你说—件超正的事,哈哈!真……真是太……太……好……好笑了!”显然是真的很好笑,因为冯崇尧笑到岔了气“咳咳……实在……咳……很好……咳……很好……笑……”
“又没人跟你抢着讲,我建议你可以先喘口气再说。”岳继禹皱皱眉头,不能理解冯崇尧干嘛这么自虐。
“哈哈……实在是太好笑丁!”过了好一会儿,冯崇尧说话流畅多了,可还是断断绩续地带着笑声,“就是……哈……方才我们班的导师时间,在自我介绍的时候啊,班上的一位女同学都还没走到讲台,就先跌了个狗吃屎,而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