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名女子,娇柔的嗓音搭配出色的外貌,让人印象深刻,她穿着一袭合身的套装,本该是端庄大方的装扮,却在那修改过的腰身、酥胸半露的上围,以及开又到大腿根部的超迷你短裙作用于,展现出妩媚大胆的风情。让人看了很难不心动。
见到非常有机会成为自己接手的第—位客人,谢均菱兴奋地就想起身招待,“岳继禹,你还不给我起来!”她小小声地附在岳继禹耳边威胁着。
“不要!”丝毫不拖泥带水地拒绝,“该不会有人不知道敲门是一种礼貌吧?”
岳继禹的指桑骂槐没吓到来人,反倒让谢均菱垮下一张脸。“你在讲什么啊?”待会儿客人被气跑了怎么办?
二话不说,她推开他,赶忙跑去招呼陌生女子入座后,又跑回来将尚躺在原位的岳继禹拉起来。
见他又要躺下,谢均菱马上挤身到他身旁,勾住他的手臂,“别闹了,我真的要生气喽!”
“好吧!”岳继禹耸耸肩,“你倒是说说看,是谁准你在进我们公司之前可以不敲门的?”他的口气差到极点,不爽被人打断他的休息时间!
“岳继禹!”谢均菱咬牙切齿道。她现在像是吞了一吨的火药似的,只要一点火,立刻引爆。
“没关系的,本来就是我不对。”陌生女子并不计较,“进门前我已经敲门了,只是一直没有人回应,所以我才自己走进来。算起来是我失礼,真是对不起了。”
陌生女子言行得体,态度谦和,再加上那挂在唇边的浅浅笑容,让人觉得就算她犯了滔天大罪也应该被原谅,更何况只是没敲门这么—件小事。
“这位小女姐,你千万别这么说。”这么美又这么有气质的小姐,还能这么有礼貌,真是太难得厂“都是我们的错,全是我们招待不周,还清多见谅。”谢均菱推推岳继禹,要他附和她。
“还算可以啦!”岳继禹懒懒开口,“既然你已勇于认错,那我就不跟你计较那么多了”所以咧,她其实应该要感谢他的宽宏大量:
“你!”谢均菱震惊得满脸通红,只羞没当场昏倒。
“好好好,”岳继禹捏了捏谢均菱的脸颊,“我现在什么都不说,就交给你全权处理,好吗?”一派温柔宠溺的动作,果然立刻浇熄了谢均菱的熊熊怒火。
“这还差不多。”谢均菱马上就得意忘形了起来,“我想请问这位小姐,你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帮忙的吗?”
“是这样的,我叫薛子纭,今天来是想麻烦你们—件事。”她自皮包中取出一张照片,“我希望你们能帮我找到这个人,事成之后,你们可以得到一千万的报酬,而且是现金。”无视于谢均菱惊讶的表情,及岳继禹一脸的无动于衷,薛子纭强调道。
“一千万现金?”谢均菱忍不住大呼出声。难道还真如岳继禹所说的,他们真的是三年不开市,开市吃三年?
薛子纭温婉地笑笑,“是一千万现金没错,不过这是有期限限制的。”她刻意顿了顿,似乎在观察着对方的态度,“倘若你们三个月内找不到这个人,那这笔生意就自动失效,也就是当作我从来没来过。”
“三个月啊!”谢均菱这时倒不知如何回应了,毕竟她没做过这种寻人的工作,上班这些日子也没瞧过继禹的本领,所以这三个月的时间到底算长还是短,这工作接还是不接,她还真没个主意呢!
“不接!”岳继禹轻轻松松两个字丢出。其实他真正想说的是“不想接”。
他无后顾之忧,而且也不靠这间侦探社吃饭,因此他接案子向来视心情而定,钱从来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你在说什么啊?”不了解实际状况的谢均菱跟他咬耳朵,“你知道什么叫坐吃山空吗?好不容易上门的生意你竟然往外推?”偏偏她又不够了解侦探事务,所以也不敢替他贸然答应。
“没关系,”薛子纭倒像是完全不在乎岳继禹这般无礼的举动,站起身来,姿态优稚地将那张照片摆到桌子上,“我把照片留在这儿,你可以慢慢考虑,若想跟我联络,照片后面有我的联络方式。”
不再多语的薛子纭一下子就消失在门后,如同来时一样地静悄无声,徒留的只是一室诱惑男人的典雅香水味。
第五章
仿佛是为了所有即将入学的高一新生特别准备的日子一样,九月份的太阳慢慢远离了炎夏时节那令人感到燥热的温度,徐徐吹来的微风更替今天的开学典礼带来了一个好兆头。
“呼!应该还来得及。”谢均菱拉拉身上的套装,开始缓下原本小跑步的双腿。
今天可是她们家冠人的高中入学典礼,她早就和冠人约法三章过,她是绝对、绝对不能迟到的。
举目四望,满满的人潮挤得这所颇具知名度的高中水泄不通。或许是知道有许多家长会陪同小孩来参加开学典礼,所以学校在各个路口及教室旁,均贴有标示礼堂方向的纸张,也真多亏了学校这般体贴的举动,她才没走冤枉路。
“啊!到了!”终于看见学校礼堂,谢均菱兴奋地快步向前,她非得在开学典礼前出现在礼堂里才行。
礼堂里——
“冠人,你姑姑怎么还没来,典礼都快开始了。”冯崇尧有点焦急,他期待着双方家人的见面已经好久了,这次该不会又要败兴而归吧!
“我也不晓得,”谢冠人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也出现了些许的不耐烦,“我明明交代过她不可以迟到的。”
“你们别急。”岳继禹笑着安抚眼前这两位小男生,“你姑姑既然答应了,就一定不会爽约的,所以别担心。”
“舅,可是……”还来不及说些什么,讲台处已开始广播新生集合了。
岳继禹推推他们,“你们赶快去集合,我到家长席那边去找冠人的姑姑,等到典礼结束后,我们再一起到教室找你们,这样可好?”
两名小男生虽不满意,但也只能接受这样的安排,先行离开了。
不过大家似乎都忘了件事——岳继禹根本就没和谢冠人的姑姑打过照面,他晓得怎么找她吗?
岳继禹还没定到家长席,便教人口处一抹熟悉的人影吸引住了目光。那身影让他想起了他的新员工,他们昨天不欢而散。
起囚就是那位自称薛子纭的女客人,至于他们俩在客人离去后的争吵过程则是——
“你若不说出个理由,我真的会生气喔!”客人前脚—离开,谢均菱后脚马上接着开骂,“说啊!为什么不接?”
“不为什么,就是不想接。”岳继禹懒得多作解释,再度倒向沙发。
“我再问你—次,为什么?”谢均菱中气十足地大吼,“为什么不想接这门生意?”
“不为什么,”岳继禹的态度永远是闲散惬意的,“只不过我多年来的经验及直觉告诉我,那女人有问题。”
“有问题?”谢均菱更气了,这根本不是理由!
“可不可以麻烦你告诉我,哪里有问题呢?”她咬着牙齿用力问。
“到处都有啊!像是她的双眼皮啦、鼻子啦、嘴唇啦、下巴啦、脸型啦、胸部啦、腰啊、腿的……哎哟,反正到处都是问题!”
“什么啦?”拉里拉杂地说一堆,她还是有听没有懂。
他真是会被她给打败,讲得这么明还听不懂,“简而言之,我刚刚提到的那些全是她整过型的部位,至于其他我看不见的地方,我就没法评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