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打断五根才对。”这么皮的小孩确实该打。
宁薇蓁第一次在他面前笑得如此开心。
他为她的笑容而著迷。“问一个问题。”
“嗯。”她持续笑著。
“为什么你对别人都那么和善亲切,对我说话就特别‘凶狠’?”他看过好几个实例了。
她对酒保的客人都比对他亲切,这点让他非常介意。
“因为你给我的感觉太跩又很痞。”事到如今,就实话实说吧。
他不敢置信的看著她。“小姐,如果没记错的话,第一次见面时你对我说话就很冲了。”
“问题是我又不是第一次听到你,你挑客人的龟毛程度可是传遍夜店圈,虽然宸昀因此受惠,但是在我们看来,不是跩是什么?”他的名字与作风在业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我承认在某些方面我要求很高,但是并没有客人因此向我抗议,反倒是不少人感谢我给他们一个不受干扰的空间,宸昀就是其中之一。”
“我刚不是也说宸昀是受惠者吗?”这点她曾在心里谢过他。
他啜一口威士忌。“撇开其他因素不谈,对于这里和我有什么样的建议?”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算全世界的名人都肯定恶人、肯定他,绝对都不及她的随口一句赞美。
“很多人应该都表示过意见了,不差我一个。”对恶人的喜欢只能放在心里,以免他太骄傲。
“你的肯定最重要。”他深深瞅着她道。
她极尴尬的撤过头,回避他炽热的目光。“我没什么特别的建议,还是喝酒吧!”她主动邀酒来化解这份逐渐加温的暧昧情愫。
他大方举杯回敬。
要她正视他们之间所产生的火花,还需要努力一点才行。
第四章
“惨了,我好像醉了。”宁薇蓁俏皮的吐舌。
仲岳奇当然也看出她确实有醉意,迷蒙的双眼及酡红的双颊都显示出她喝了不少,但还不至于到发酒疯或不醒人事的地步。
“别喝了。”收下她的酒杯,要求服务生送一壶热茶过来。
“讲话开始大舌头了。”幼儿般的发音连她都觉得好笑。
服务生把热茶送来时,顺便提醒仲岳奇要打烊了。他交代他们收拾好就先离开,他负责关门设保全。
等她慢慢喝完一杯热茶后,他才开口:“先回我家。”
她维持原姿势无力的靠在沙发上。“羊入虎口?”
“想太多,只是觉得这样方便些。”如果她坚持回家,他一定会送到底,但是他将会因为不放心而无法安心入睡。
“好。”此时她感觉头大概有五公斤重,一旦点下就很难再抬起,若再受搭车的颠簸之苦,恐怕要吐得满坑满谷才罢休,还是别逞强。
他搀扶著她摇摇晃晃回到住处,先是一阵忙碌的准备工作后,才扶著她到浴室。
“需要帮你吗?”指指她身上的衣服。
“还没笨到请鬼开药单。”她笑道。
“我就在外面,有需要一定要叫我。”其实还是有点不放心。
虽然她点头应允,不过仲岳奇还是不敢离开浴室太远,以免听不到她的声音。
约十五分钟后,她穿著他的浴袍缓缓走出来,洗过热水澡后,可以让她拥有五分钟的清醒。
他把床让给她睡,并替她拉好被子。“我去冲澡,有事叫我。”
“嗯。”她确实也累了,不想再坚持非要回家。
他站起来转身,她叫住他。“欸。”
“嗯?”他转头。
她扇扇手要他低下头,他乖乖弯,等到距离够近的时候,她揽住他的脖子。“忙了这么久却没奖赏,好可怜的。”
说完,她就主动亲啄一下他薄而刚毅的嘴唇。
“你这样做我更可怜。”她真的不懂什么叫一触即发吗?
“是吗?我还正想问你,可以用力抱你一下吗?”
“可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她真的用力揽紧他,但距离掌握得很好,因为他是站著弯腰,所以他们最多只有肩膀以上的接触。
她松开他后,酷酷地说:“好了,去洗澡吧!”
“待会儿,现在有更重要的事。”不等她反应,他的唇已经席卷她的。
事实证明,他们很享受彼此唇舌交缠的滋味,但是今晚他们都太累了,即便他还是可以有所作为,但顾虑到她的状况,所以他还是忍痛结束这个吻,替她拉高被子后就直接进入浴室。
如果不这样做,他不确定自己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宁薇蓁发出满足的叹息后,带著笑容沉沉睡去,仿佛之前的硬撑都是为了等这个吻一样。
她肯定会有个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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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嗯……嗯……”砰!
宁薇蓁摇著头从仲岳奇的床上跌下来,头还撞到一旁的床头柜。
她坐在地板上,眯著眼揉抚发疼的头皮。
“作梦了?”仲岳奇就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看杂志。
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可爱的一面,不过……她那声音,听起来有点像是……申吟声。
他的声音让她倏地清醒,瞠大双眼,然后满脸通红。“早、早啊!”她不但忘了这是他家,居然还躺在他的床上作著和他“相关”的春梦?!罢刚……没失态吧?
仲岳奇憋著笑问:“午安,头没事吧?”
她模模头。“没事,现在几点?”她没忽略他刚刚说的是午安。
“九千七百点。”他调皮的报上杂志上的股市点数。
“几点钟?”她现在没心情开玩笑,刚刚那个春梦太真实,也太让她丢脸了。
“三点半,肚子会不会饿?”
宁薇蓁摇头后从地上爬起来,想去洗手间。
“牙刷和毛巾已经放在里面。”他放下杂志对她说。
“谢谢。”她进到浴室梳洗。
半晌,她面无表情的走出来。
“头会痛吗?我是说昨天喝酒……”他赶紧补充,因为她的表情看起来好像想杀了他一样。
“不会。”如果他胆敢再提和她跌下床有关的字眼,她绝对不会原谅他。
“出去吃点东西?”如果和她交往一定很省钱,一天只要一餐就搞定。
她摇头拒绝。“我要回家了,我的衣服呢?”她忙著找衣服,完全忘记昨晚到底月兑在哪里。
“送洗了,床头袋子里有新的内衣裤,是按照你的尺寸买的,衣服就先穿我的。”看她又要发飙,赶紧主动说明:“你换下来的内衣上面有尺寸标示。”
她白他一眼。“衣服呢?”
“在衣橱里,你自己挑吧!”指指衣橱。
她随便挑了一件T恤及牛仔裤进浴室更换,出来时她必须提著松垮的裤头才能防止它直接掉下去。
“太松了。”她无奈的看著他。
他起身走到衣橱前,从里头拿出一条方形大领巾,随手卷成长条状为她系在腰际。
“OK!”加了领巾的点缀反而更有型。
“谢了,改天洗好再还你。”说完就想走人。
仲岳奇一把拉住她。“这样就想走,真无情。”
“那……对不起,打扰你这么久。”她以为他要的是道歉。
“需要我再吻你一次提醒吗?”脾气好并不表示就有耐性,他绝不允许她将昨晚发生的事当作空气。
“什么?!”她有点惊慌的看著他。
“需要吗?”他该直接吻下去的,风度不该用在爱情上。
“你想吃什么?我的肚子突然饿了起来……”她涎著脸讨好的笑问。
他不发一语拉著她的手腕出门。
从现在起,她休想再企图“自己”决定“他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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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的酒保,难得只有两个客人,宁薇蓁和调酒师秦采菱在吧台内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