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在看这边吗?她在心里焦急的呐喊著。
仲岳奇站著和身边的客人聊天。
她将柳丁汁喝完放回吧台。“先走了。”
“不多坐会儿?”辛名迪问,他讨厌仲岳奇,只要他出现,薇蓁都会特别早离开。
她摆摆手。“不了。”因为仲岳奇的出现,让她心情很乱,不如眼不见为净!虽然先离开是违背内心的意愿,但她很怕再待下去,心脏会因为不堪负荷而停摆。
“薇蓁。”辛名迪叫她。
“嗯?”
辛名迪定定的望住她。“有需要的话,我可以禁止不受欢迎的客人进来。”
她微愣住,然后扬起嘴角。“你是老板,你高兴就好,掰掰。”她再度挥挥手,假装听不懂他的话。
除了弟弟外,她不和任何人谈过于私密的事情。
辛名迪只好放她走,不免懊恼她这样保持距离的态度。
宁薇蓁顺利踏出酒保大门,途中一点“阻碍”也没有,她在踏出大门后差点蹲下来嚎啕大哭。
仲岳奇竟然没像平常那样将她拦下?!
她需要吹风冷静情绪,所以决定慢慢散步回家,反正她不像其他团员一样需要背著笨重的乐器。
到现在,她还在猜测仲岳奇今晚出现的目的为何?
向她示威挑衅?抗议?还是想要欲擒故纵的招数?
满满的问号却配不出合理的答案让她很苦恼。
“女孩子晚上独自走路回家实在很不安全。”仲岳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停下脚步转身,他就站在离她约五步距离的地方对她盈盈笑著。
“有事?”明明心脏正用力跳动著却强装镇定。
“只是想送你回家。”他摊摊手。
她眯起眼。“我该让你送?”
“我希望可以,你也可以像过去那样拒绝。”他双手抱胸,改倚靠著停在路旁的汽车。
“然后你再一个星期不出现是吗?”她很介意他消失一个星期的事。
“临时有紧急的事情必须处理。”他解释道。
现在他们连朋友都称不上,所以他也不方便一下子就将私人的事情说给她听。
“不用特别跟我解释。”嘴巴这样说,心里却很想知道原因。
“我没有要解释,只想知道今天可不可以送你回家?”刚刚可是低调的在酒保多忍了三分钟才出来,幸好她今天用走路的,否则今晚一定还是扑空。
“我不想回家。”这话带有赌气的成分。
只让他送回家未免太过便宜。
“任何地方都奉陪。”他挑眉道。
“那就到恶人。”她是真的喜欢恶人的气氛。
他笑著竖起大拇指。“好地方。”
“走路去?”这次换她挑眉。
仲岳奇煞有其事的看著腕表。“大概凌晨两点可以到,刚好可以帮忙打烊。”
知道他是在开玩笑,带著笑意骂道:“有点诚意好不好?”
“车停在酒保附近,要走回去开才行。”他比比反方向。
“那走吧!”她主动往回走。
他们并肩走著,看到自己和他的影子时而相偎,时而并行,还挺和谐的,她决定听宸昀的建议——不要太严肃面对仲岳奇。
何况,他消失的这一个礼拜确实也是在考验著她,硬要说对她没影响是骗人的,而且也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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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薇蓁舒服的半靠在恶人的沙发上,喝著招牌柳丁汁。
仲岳奇坐在斜角处,轻松摇晃著威士忌杯。“还是恶人舒服。”
“意思是酒保很糟?”就某些部分来说,她承认恶人确实比较优,嗯……是大部分。
“除了乐团外,酒保真的很糟。”在他眼中确实如此。
“我该替团员谢谢你的赏识。”
“这是事实,如果我是酒保的老板,一定会珍惜别人求都求不到的宝贝,给你们及来宾一个更好的环境,好音乐、好歌手要有好配备相衬。”对于辛名迪如此不重视帮他赚钱的乐团,他很有意见。
对于他的好意她显得不以为然。“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财力雄厚。”
“这跟财力没关系,何况他因为你们的超水准演出应该赚了不少。”
“欸,我不是来这里听你说我老板坏话的。”她不喜欢听他说辛名迪的不是,因为不符他的形象。
他竟做出吐舌的动作,更加不符合型男的形象。“我好像一直在为自己扣分。”
“有危机意识就好。”她是不喜欢会说长道短的男人。
他拿起杯子对她晃动著。“谈点别的,也喝点别的?”
“你在催眠吗?而且我不喝酒的。”她从不在外面喝酒。
“宸昀提过,不过这款爱尔兰威士忌香醇不刺激,睡前喝一点可以帮助睡眠。”他略微介绍手中的威士忌,当然不会提到它的价值。
“听起来心机很重。”她微勾起唇角,一副看穿他的模样。
“打从遇到你开始,我的心机就很重。”他不否认这一点。“不过,介绍你这个纯粹是抱著好东西和好朋友分享的心态,建议你试试。”
“那就给我一些吧!”她知道喝点酒会感觉恶人的气氛更好,而且和他在一起,她确实需要一点酒来壮胆。
他从旁边的矮柜拿出杯子,放入威士忌专用的大冰块,将酒徐徐注入。
“为什么总觉得你这边酒的颜色看起来特别漂亮?”她看著杯内晶莹剔透的浅褐色问他。
“灯光吧!”这次他不敢多说了,免得又被她误以为他在炫耀。
“就这么简单?”她根本不信。
“嗯……杯子、酒、冰块、灯光、音乐、人,每一个环节。”确实是因为这几个因素。他摇晃杯子几圈递给她。“喝喝看,真不能接受就不要。”
她轻啜一口。
“香醇,好入喉。”她赞叹。
“很多女生喜欢喝梅酒或调酒之类比较甜的酒,其实威士忌虽浓烈,但却是不错的选择,而且后劲并不像那些酒那么强劲,也比较不会有隔天宿醉的问题。”如果他想趁人之危,就会想办法让她喝调酒。
“酒这方面你是专家,我可是一窍不通。”她不是来上品酒课程的。
“你是柳丁汁专家。”他调侃。
她摇头否认。“错!我连柳丁和香吉士的差异都分辨不出,宸昀说过,在我眼里,只要是黄色的液体就统称为柳丁汁。”
“有点夸张。”
“是真的,小时候他调皮的将黄药水倒在杯子里想整我,他以为颜色、味道差这么多我应该不会上当,结果我真的拿起来喝,吓得他冲出来把杯子打翻,还把手指伸到我嘴里催吐。”她不知不觉的说起小时候的荒唐事。
“黄药水?”那颜色和柳丁汁真的差很多耶!
“是啊,不小心喝了一口进去。”这样的经验不是每个人都有的。
“结果呢?”虽然她现在好端端坐在眼前,他还是很想知道当时的结果。
她比出三的手势,他偏头露出不解的表情。
“断了三根竹子。”她缓缓说出。“宸昀被打惨了,那是他第一次被竹子修理,而且是男女混合双打,打到我跳出来跪在爸妈面前求饶都没用。”
他虽没开口,但他的表情看起来仿彿他刚刚也被竹子修理过般痛苦。
“后来他们就只准我喝瓶装的柳丁汁,或者是‘亲眼’看著现榨出来的果汁。”
“是该这样做没错。”如果他是她爸妈,绝对也会这么做。“那你呢?喝了一口黄药水的结果呢?”
“就一直灌开水,灌到肚皮差点撑破,最后没吐也没拉,然后长到现在还好好的,宸昀还要我感谢他帮我开嗓咧!”这个论点连她都觉得好笑。
他比出五的手势。
“什么?”她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