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知道了,真是无趣的男人。”越过他要到客厅。
“嘿。”他拦下她,将她拉向自己,距离近到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声。“这阵子为什么避着我?为什么这么不给我面子退我花?”
今天的气氛很好,信伦也在,所以他没问,现在只有他们两人独处,他就要问清楚。
“因为我还在生气啊!而且我不喜欢花。”是他自己没弄清楚就送花,造成她的困扰。
他没想过她喜不喜欢花这个问题。“那现在呢?还气吗?”
“你说呢?”瞇起眼看他。
都陪他们父子疯一整天了,还问这种白目的问题!?真是欠扁。
她仔细地想过了,上次他求婚的事是自己太敏感,俞正新不是一个会使小人步数的人,他们之间也是真感情,他向她求婚,她不但不高兴,还冠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给他,的确是委屈他了。
所以今天她才会主动出现,而且为了避免俞正新算这笔帐,所以她打算嘻哈带过这个幼稚的错误,希望以后都别再谈起。
“跟妳借一样东西。”对他来说,只要他们能回到过去甜蜜的日子,他就什么都不想再追究。
“什么?”
“这个。”他吻上她。
这个吻来得又猛又急,让乔臻直往墙边退,好寻求支撑。
俞正新用禁锢已久的炽热薄唇封住她芳馥香甜的小嘴,手也从她衬衫的下襬伸入,爬上她小巧却丰满的胸部,他有满腔的热情急着表现给她看,证明他绝对不是一个“无趣”的人。
“等等等等……”乔臻试图拉开他正在山丘上玩耍的毛手。
“不想等。”他在她颈项旁咬牙道,然后又是一波令她招架不住的攻势。
她原本是担心会吵醒信伦,但是在俞正新的挑逗下,她也顾不了那多了,拾起修长的腿勾上俞正新的腰,宣示她热情的邀约。
有了她的“明示”,俞正新更加肆无忌惮,也更加卖力,他要把这些日子的相思化作动力,用力地爱她……
洪乔臻把工作辞了。
和俞正新讨论后,为免黎怡璇径自到学校带走信伦的事件再次发生,所以他们帮信伦转校,然后乔臻将助教的工作辞掉,全力帮忙照顾信伦。
平常俞正新上班时,她就负责接送和陪伴信伦,休假日时俞正新会排开所有的公事,负责当他们的司机,载他们到处游山玩水,不知情的人都把他们当成真正的一家三口。
乔臻坐在大草皮上看他们父子踢球,心中有着满满的满足。
最近她想嫁人的念头越来越强烈,信伦这么可爱,俞正新又疼她,能成为他们家的一份子是件很幸福的事。
信伦气喘吁吁地跑到她身边,用有气无力的声音说:“水~~”
乔臻将水递给他。
俞正新也跑过来,喘得比信伦还厉害。
“你要是再把舌头吐出来散热的话,一定会被人家误会。”以为是披着人皮的……
“妳说我是狗?!汪汪!”俞正新假装自己是狗将她扑倒,还故意在她脖子和脸颊之间闻嗅,惹得她不断地格格笑。
信伦喝完水,摇摇头。这种剧码天天上演,他们不腻,他却觉得烦,拿起球往草皮走去,看来他只能一个人踢球了。
好不容易俞正新终于愿意“停嘴”,侧过身和她并躺在草皮上仰望天空。
“好棒。”
“什么?”乔臻转过头看他。
“这样的感觉好棒。”仍仰望着清澈的蓝天。
“天气确实不错。”
“我指的是我们一起出游的感觉。”
“嗯,我也这么觉得。”她也很喜欢这种感觉。
俞正新转头和她面对面。“信伦变得很快乐,不再是那个惹人厌的小大人了。”
“原来你也知道喔!他以前确实早熟得像个大人,却不惹人厌,惹人厌的是那些仗势欺人的小孩。”她还是无法忘记信伦在乔治亚常常被欺负的事情。
“幸好有妳。”发自内心深处的感动。
乔臻骄傲地点头,信伦会有这么大的转变,她当然功不可没。“那……你要怎么报答我啊?”
“妳说呢?看是要吃大餐还是要买什么东西,只要妳开口,小的绝对誓死达成。”他用两只手肘将上半身撑起。
“真的?”
“真的。”
“那……我要……”
“尽避说没关系,就算要上月球看阿姆斯壮的脚印,我也会想办法带妳上去。”俞正新拍胸脯保证。
“哪那夸张?”乔臻轻捶他的肩膀一下。
“我只是要让妳知道,我是很有诚意的。”假如真要上月球,那他可要更努力点,毕竟想上去一次可要好几千万才有资格登记排队。
“知道啦!让我想想。”其实她早想好啦!
俞正新索性闭起眼睛小憩一番,好让她可以慢慢想。
数分钟后,她推推他的肩膀。“欸~~”
“嗯?”仍闭着眼睛。
“睡着啦?”这么重要的时刻竟然睡着?!真是杀风景。
“没,只是觉得微风轻吹过来好舒服。”他缓缓睁开眼睛与她对上。
“喔,我想到了。”早在心里准备很久了好不好。
“是什么?”
“我要……我要……”
“嗯?”他盯着她,等她的答案。
难道真的是不可能的任务?!不然怎么会令她这么难以启齿。
“我要……我要……”她的眼角已经泄漏笑意。
“小姐,妳再要下去,我就真的在这里要了妳喔!”他低声警告。
“我要你娶我!”总算干脆说出口了。
“……”俞正新惊愣得说不出话来,不断地眨眼以消化她刚刚简单却又极具震撼力的要求。
“喂~~你这是什么态度?不想娶是吗?”她用力推他一把,害他重心不稳往另一边倒去,还得用手撑住才没让脸亲吻泥土。“刚刚不知道是谁说誓死达成喔?还说要上月球咧!”她酸他。
“妳说真的假的?”他不敢相信她会主动提结婚的事,因为“结婚”这两个字早已成为他的罩门,说不得、说不得啊!
“上月球的事喔?”她故意的。
“不是,要嫁给我的事。”
“嗯。”她不喜欢扭扭捏捏的态度。
“求求妳再说一次!”他坐直身体。
“我说--俞正新!我要你娶我!”她靠向他的耳边大声说。
俞正新因为她的狮吼功而有短暂的耳鸣,却乐得大呼小叫,还站起身将她抱起来转圈圈,猛亲她的脸颊。
“放我下来啦!你这个疯子。”她不想被人家看笑话。
信伦远远看着他们,唉……短时间他会假装不认识他们的。
“对,我是疯子,我高兴得快疯了!走,我们来去挑戒指,然后要狂欢庆祝。”他放下她,拉着她的手就要离开。
“喂,等等啦--”草皮上的东西都还没收拾,要走去哪?
“我不要等。”他一分钟也不想等。
“东西还没收。”瞥瞥草皮上的零食饮料。
“不要了。”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她凉凉地又说:“那信伦呢?也不要了吗?”
俞正新下车,在洪宅前叹气。
他正兴高采烈的等着和乔臻步入礼堂之际,洪家却突然来电话,说有事要委托,他很想拒绝,因为乔臻的关系,所以他并不想再接任何洪家的案子。
乔臻的表哥刚好从外头进来,看到俞正新杵在外头。“俞律师,怎么不进去?姨妈等你很久了。”
“我正要进去。”俞正新回神,跟着他进屋里。
一群洪家人坐在客厅豪华的沙发上等着他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