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屋主急着卖房子,听说对方原本是园区的科技新贵,当初买这栋房子只是为了投资,却因为公司股票一直跌,没办法再负担房贷,所以急着月兑手。因为产权清楚,所以办起手续也就方便许多,加上这栋房子刚完成,还没人住饼,周遭环境也还不错,所以就买下来了。”
“你会不会太大手笔了一点?房子用租的就好了,干么买?”嘴巴虽然抱怨着:心里可是甜滋滋的。
“没办法啊,谁教我亲爱的小女朋友要在新竹工作呢?我又不想每次来新竹找她就得住饭店,一点温暖都没有。”他轻点了下她的鼻子。
揉揉有点发痒的鼻子,她突然想到什么似地说:“对了,张妈妈那边……”
“我已经先跟他们说了,他们也能理解;我本来想多付一年的租金当作违约赔偿,他们一直坚持不要,只是拚命交代要记得请他们喝喜酒。”
何文严一脸不信地说:“张妈妈才不会这样说咧,最后一句一定是你自己加上去的。”
“我发誓!以上如有虚构,就让我醉死在何文严的怀里。”齐杰举起右手,伸出三根手指头。
“喂,那太便宜你了吧……到时候万一害我被人家误以为是杀人犯,我还要倒楣的受牢狱之灾呢!”何文严翻翻白眼。
两人一边整理,一边打情骂俏,倒也过了一下午。
晚上吃饱饭后,两人坐在客厅看新闻,何文严发现已经快九点了,齐杰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推了推他的手臂问:“你不回台北吗?太晚回去不太好,你还是早点回去吧!我一个人可以的。”担心他太晚回去,视线不佳开车危险。
“明天我刚好要到园区拜访客户,所以今晚住这里,可以吗?我可爱善良的小红帽。”他故意带着色色的眼神看她,意图非常的明显。
“当当当然可以,我休息太多天了,要准备明天上班的资料,你忙,我先上楼了。”看到他带着强烈的眼神,她当下决定赶紧逃离,否则明天又得请假了。
真不知他哪来那么多精力?居然还真应验了阿楠他们常说的,二十更更、三十瞑瞑、四十……他真的是每晚都要,虽然她也乐在其中,但今晚不行,明天可是要上班的,不能再纵欲过度了。
“我也差不多该上楼了。”齐杰关掉电视,跟在她后面上楼。
他怎么可能让她轻易地逃走呢!他发现自己越来越眷恋她的身体,却怎么也不愿戒掉这个甜蜜的习惯。
“那我先回‘我的’房间了,晚安!”何文严匆忙的快步走向房间,还来不及关门,他就已经闪进来堵在门口,帅气的眉被挑起一边;随着他这个挑眉的动作,是她抽气的声音。
“你忘了,你的房间就是我们的房间。”嘴角含笑地说。
她用一手抚着额头,在心中想着──完了完了,他没事挑什么眉!难道他不知道那有多么撼动她吗?看来今晚又要沦陷了……
她认命地看着他,而他倒是不客气的直接用行动表示。“你你你,不行啦!明天要上班,会爬不起来啦!”她还在做垂死挣扎,不断地试图推开他,想拉开两人间的距离。
谁知他就像无尾熊一样,黏抱在她身上,推也推不动,拔也拔不开。
他埋在她的颈窝说:“初到贵宝地,怎么可以不来个落地签呢?你说是不是?”
“什么落地签?”半晌之后,她才恍然大悟地猛打他的肩头。
“色鬼!大!谁跟你落地签?床单才刚新换的,走开……唔……”接下来的话都被他给吞没了。
“我会很小心的,保证不沾到床单。不要再说话了,办签证时,海关问你话,你再回答就可以了,嗯?”说完,不再给她任何机会地覆上她的唇。
想当然耳,小红帽是赢不了大野狼的,于是她又被吃乾抹净了……
※※※
“哇!糟糕,又要迟到了啦!”她慌张地从齐杰的臂弯爬起来,匆忙地套上衣裤。
要不是昨晚太过激情,又忘了设闹钟,现在的她哪会在这里不断的咒骂。
被她的咒骂声叫醒的齐杰,微笑地看着眼前慌乱行动的女子。
看她莽莽撞撞的穿衣、刷牙、洗脸,头发随便一拨就要出去,才开口。“甜心,不给我一个吻别吗?”他懒懒地说,起身坐在床上。
“都是你啦!我都快迟到了,还吻什么吻!”
她拿起外套就要走,齐杰快她一步地来到她的面前,也不顾自己是一丝不挂,抓住她的双肩,郑重地说:“迟到就迟到,不准把车骑得飞快,也不准乱超车!如果让我知道你不守交通规则,我就吊销你的骑车权,天天派车接你上下班,听到没?”
当初要不是她苦苦哀求,他才不会心软地同意让她继续骑车上班;现在看她一副准备飘车去上班的样子,为了避免自己心脏停掉,只好先警告她。
何文严无力地回答。“听到了啦!”她知道他说到做到的。
“好,亲一个。”把脸侧向一边,啵的一声后,再把另一边的脸转向她,又啵的一声后,将额头移到她的脸前,再啵的一声,最后把嘴巴嘟起来等她。
她叹了口气,在他嘴上印下一吻,等他也重复同样的动作后,吻别的仪式才算是完成。
他这才心满意足地拿起睡袍穿上,陪她下楼。
“我可以走了吗?”何文严无奈地说。
“嗯,路上小心,记得我刚说的话。”他不嫌麻烦的再提醒一次。
“知道了!”
到底谁年纪比较小,谁才是女人?他怎么比她还罗唆?何文严无奈地牵出摩托车,在他关爱的眼神相送下,以时速二十骑出社区,直到从后视镜看不到他之后,才敢加速逃逸。
※※※
“嘿,大姊头,你回来了喔!去哪里逍遥啦?怎么自己一个人去快活,放我们在这边吃苦咧!实在很不够意思喔!”阿杰一看到何文严,马上就先亏她一下。
“就是说啊!而且也没带名产回来给我们,两手空空就回来;早知道,就不要帮她赶工,让黄副理去给她碎碎念。”阿楠也加入亏她的行列。
“你们两个一搭一唱的,有完没完?大姊头是有事才请假的耶!”阿发各敲了他们两个的头一下,惹来大家一阵讪笑,何文严也忍不住笑了,真的是一群可爱的工作夥伴。
“这个星期有什么特别的事吗?”
阿发自豪地说:“有我们顶着,还会有什么事?过两天应该就可以请尾款了!”
“就是啊!那个黄副理被我们照顾得服服贴贴的,还一直催我们赶快办验收。”阿奇也骄傲地说。
“那表示我们又完成一个工程了,谢谢大家喽!”
“大姊头,下一个工地是不是还发包给我们公司啊?”阿楠担心地说,也道出他们所有人的心声;万一下个工地他们公司没得标,那他们可能全部都要回去吃自己了。
现在时机太差,公司根本不愿意养人,除非有工作做,否则就会叫他们全部放大假,回家吃自己;像是公司中另一组负责做电的,就已经因为没案子接而放假一个多月了。但他可是还要照顾行动不便的女乃女乃,绝对不能没有收入的。
何文严知道大家在担心什么,因为每个人都背负着一个家庭的生计,她当然也希望下个厂仍然能继续和他们合作,但发包权一向决定在采购身上,她只能就技术与配合度上帮他们加分,供采购作参考。
虽然以往几乎都还是顺利由他们公司得标,但现在时机越来越差,竞争越来越激烈,很多公司不惜破坏行情削价竞争,可是他们公司始终坚持品质保证,不愿加入这场邦喉战,阿楠会担心也是理所当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