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解放她的痕迹。
兼具感性与理性,谓之优质。不过,这样的人偶尔也挺麻烦的——
“脏!?你有胆就再给我说一次!”
“说就说,谁怕谁?”本来就脏嘛!别的女人睡过的床我不睡。”
她用词就不能稍微修饰一下吗?“这张床是睡过,我自己一人睡过!”
当她是三岁小孩呀!说谎也不先打草稿。“你不必再说了,总之我绝不睡这张床。”
那张大床真是愈看愈刺眼,田心只要一想起地曾经跟那老女人在上面大玩“骑马打仗”,鸡皮疙瘩当下掉了一地。
整间屋子都有那老女人的影子,可恨!
“要做到我家做,我要在绝对干净的环境底下做。”
“要不要先消毒一下?”他没好气的吼道。
“啊!对,对,你这一说倒提醒了我。我家有‘依必朗’,泡澡十分钟,消毒杀菌一次完成。”她竟还说得煞有其事。
天啊!怎会有如此沽癖的女人?好好的气氛被她这么一搞,还“玩”的下去吗?
“杀菌之前你不如先把我杀了。”他有些哭笑不得的说。
“还有,还有……记得要带着,安全措施要做好。”
她好像在替卫生署拍广告。“你是怕怀孕还是怕我有病?”他怀疑她的动机。
“两者都有。”她的回答真会气死人。
“告诉你,我不只没,也没心情了。”他懊恼的挥一下手。
她一愣,他的意思是——不做了?
“你刚才还一直问要不要、要不要的,我现在要了,你又不要!”她一脸的委屈。
“刚才心情很好,现在心情很差。”
“是我造成的吗?”
“对。”
“因为我很罗唆?”
“知道就好。”
饼了今晚,也许她将面临被迫接客的命运——
“不要就算了。”她负气的回道。
好不容易终于下定决心,他却——
她冲向大门,迎头撞上一堵人墙。
“好,好,好,全听你的.去你家那张很干净的床做,用依什么玩意儿消毒杀菌,再跑两条街去买盒该死的。这样你满意了吧!”
怎能——唉,怎能就这么算了呢?
这女人真是的,上床就上床,哪来这么多的规矩?
“不用跑两条街,拐个弯就有一间便利商店了。”从她的热心指点便可确知,这回她确实是“很满意”了。
花一千万,讨教一门卫生生理学——值得吗?
第五章
当然值得。
零乱的大床上,是两具纠缠的躯体——急促而紊乱的喘息占领了这座天堂,融合了汗水的空气中,全是疯狂纵情的欢爱味道。
这般激烈、这般放肆、这般野蛮——如果不是疯狂,她绝不可能做出刚才那些事的……
疯狂,太疯狂了。田心偎在项千擎的怀抱中,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像是到现在还无法相信。
不相信的不是只有她而已。
田心没有经验、没有技巧、没有任何取悦男人的手段,但她……她……
无论是什么,项千擎很确定,今晚的感受,前所未有。
项千擎因呼吸不稳,胸腔剧烈起伏。他一面喘息,一面以五指抚顺著她的发丝,过多激情囤积在体内,至今仍余波荡漾……
那种全身被撕裂的痛快,只能意会,无法言传。高潮只像是彼此卖力演出的额外犒赏,真正教人不可自拔的是过程。
“我问你哦……”他在逐渐平稳中,听见田心轻如猫叫的声音。
“什么?”拥著她还不够,他两手穿过她的腋下,将她的身躯抱了起来,重叠在自己身上。他要彻底感受她每一寸的体温,无时无刻。
“……都是这种感觉吗?”她将脸颊贴在他刚劲结实的胸膛,静静细数著他的心跳。
“你先说说是什么感觉,我才能回答。”他那结实有力的长腿跨上她,将她粉女敕雪白的双腿紧系缠住。
“很忘我、很激动、很歇斯底里,很……很……”她的欲言又止像是难为情。
“很舒服、很爽、很棒。”他干脆替她说了。“这不简单明了多了。”
田心贴在他胸膛的面颊开始发烫,这家伙小时候作文一定拿零分!
虽然他说的全是实话……
“嗯……唉……反正就我问的那个嘛!”就算是实话她也不好意思回应,不是每个人都像他这么不要脸的。
“当然不是。”他摊平的两只大手在她赤果的脊背游走。“只有跟我才会有这种感觉。”
“还能延年益寿?”想起刚才对他的戏谑,她不禁噗哧一笑。
“还能使你舒筋活骨,增进血液循环,常保青春美丽。”他在她脊背的手忽然停止,又拢上她的腋下,将她托高至与他相视的距离。
“只有跟我,你才能得到这样的感觉……”他笃定的语气渐渐隐没在她的嘴唇。“田心……我的小甜心……”
他将她的头颅再压下一些,火烫的舌直接捣入,恣意翻搅着她粉香如蜜的口腔,不住吸吮她柔女敕的的舌尖。
火辣辣的激吻找不到结束的出口,只好放任它无止尽的延续……
田心让他吻得眼花撩乱,他那纯熟的挑逗如张织密大网,总是一下子便将她捕获,而她竟乐得陷在其中,愈陷愈深。
“你带给别的女人的,也是像我这样的感觉吗?”这是她在吻后所说的第一句话。
她真讨厌自己这颗不安分的脑袋瓜——没办法,她的思绪就是这么叛逆。
“你这女人真是煞风景。”他忍不住翻一下白眼。
“说嘛……”她搁在他胸膛的手轻轻推了推。
要叫他说什么?真是。“用过的女人都赞不绝口。”他故意捉弄她。
丙然,她脸一垮,往他胸膛掴下一掌。“你很得意,是不?”
她恨不得掴下的掌直接穿透皮肤,挖出他的心来看看这人是否少了一颗羞耻心。“你干嘛不去编一本干妈名册?到了你‘不举’的那一天,起码还可以拿出来缅怀一下自己当年的英勇事迹!”
“你别替我紧张,除非我死了,要不然一定是永远的‘英姿勃勃’。”他大笑。
先死的人恐怕是她,被他气死的!
“是呀,是呀,真了不起,种马就是种马,果然不同凡响。”
她从他身上翻下,负气的背对他——她仿佛看见一张纯洁的白纸,被一大缸墨水染的乌漆抹黑。
“别告诉我你这是在吃醋。”他挺起上半身挤向她,充满戏谑的声音由后传来,更教田心一肚子火。
“哈!我会吃醋?”她闷在被窝里夸大地干笑。”你不过是我练习的对象兼技术指导,我干嘛要吃醋?神经病!”
她学他之前所说的话。什么东西嘛!这种事还需要练习,又不是等着去当妓女……
她突然揪紧被子,整个人一愣。妓女……差点忘了这将成为她日后必须扮演的角色。
“我是个好老师吧!”他隔着被子凑在她耳边喃喃低语,一只手已由下悄悄潜。“我不只是个好老师,而且教学认真。”
她一提起那档事都快哭了,他还有心情说风凉话!
“你……你别吵啦!讨厌。”她没好气的捣著被子哇哇大叫。“我就快毁了,你知不知道!讨厌鬼——”
呃?她紧急闭嘴。他那只邪恶的手是什么时候跑进来的?
“啊……”声声娇吟不禁由唇缝逸出。
他埋首贴在她隔著被子的耳朵低喃。“我刚才的话还没说完,除了教学认真,我这个老师还深具过人的耐心,不介意陪你多练习几次。”
而包容处猛地紧缩,像是迫不及待的将他完全吞没。
“啊……”她受了他的入侵,而娇吟出声。
声声粗重的喘息全是他的亢奋,他一把掀开她的紧搂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