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唯红著脸,噘著嘴,大发娇嗔地瞪著众人生闷气,尤其是那个没有义气的行青,亏自己那么帮她的忙,她还好意思笑那么大声。
“怎么了?我说错了吗?本来就是他对邵姊姊毛手毛脚的!”唯唯理直气壮地喊道。
“哈……哈……”又是一阵大笑。唯唯气得抬起脚来用力踢向抱著肚子大笑的卓风出气。没办法,谁教他比较好欺负。卓野她惹不起,行青是她崇拜的人,而那臭男人看起来刁横残暴,她觉得还是离他远一点比较好。
“唯唯,别闹了,他们去年就成亲了。乖乖去椅子上坐好,我和师兄他们还有事要谈。”卓野止笑的道。
“噢!我又不知道,还骂人家。”唯唯委屈地咕哝著,乖乖地坐在一旁。她这异常乖巧的举动,又让卓风的下巴差点儿掉了下来。唯唯从来就不是会听话的乖宝宝,怎么这次连抗议都没有就乖乖坐好了呢!殊不知唯唯只是想给行青一个好印象而已,虽然她嫁了一个爱吃她豆腐的丈夫,但唯唯相信她一定有逼不得已的苦衷。
“听说师弟你们找到师父的女儿了,是不是?”皖尧笑得很开心。终於完成了师父生前的愿望,这才不愧对师父生前对他们的教导、爱护。
“对呀!二师兄,我们在半途上听到了这个好消息,我和尧哥便急急忙忙地赶到这儿来,就是为了见师父女儿的真面目。”行青兴奋不已的说。卓野答道:“嗯!她叫陈芷韵,收养她的那户人家把她教养成一个大家闺秀,温温柔柔的,现在是卓风的未婚妻了。”
“哇!抱喜你呀!卓风。你们结婚时,我们一定包个大大的礼,顺便看看芷韵的真面目,见她如何捕捉到你的心。”行青温柔地笑道。
“师妹,这事还早呢!”卓风脸上闪过一抹潮红。
本来坐在旁边很无聊的唯唯,看见卓风俊脸上好像红红的,万分讶异地用手指指著他的脸,惊道:“洛小扮,你的脸好红哦!苞洛大哥脸红的时候一模一样咧!好怪哦!”“唐唯唯!”卓野和卓风异口同声地大吼。“你不要命了!”
霁心楼顿时传出一阵又一阵开心的笑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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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夥儿将近一年没有见面,上次相聚是皖尧和行青成亲的时候。等众人谈完卓风和芷韵的婚事后,大师兄皖尧才缓缓地说出来意,痛苦地开口:“其实我跟青儿来,主要是为了一件事来求师弟你的。”
“师兄,你千万不要这么说,只要是师兄吩咐的,卓野定会努力办到。”卓野虽是北方霸主、一社之首,但对於师兄他还是很尊重的。
卓风也一旁插嘴道:“是呀!大师兄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呃……自从成亲后,青儿就得了一种怪病,一到午时她的胸口就会无故剧痛,可是一过午时就不疼了,每天如此。后来几次寻访名医也都没法治好,顶多开一些滋补身体的药而已,最近她胸口疼痛次数由一日一次变为一日三次,变得更严重了,所以我们才会来找师弟你们帮忙。”皖尧讲到行青的病,不禁蹙眉难过。
唯唯本来已经决定要躲起来避风头的,免得被卓野又说教一个早上,后来听到皖尧说到一些有关病痛的事,精神马上亢奋起来,谁教他们正好谈到她“最擅长”的事——治病。她双眼发亮、精神抖擞的继续听下去。
“怎么帮?”卓野关心问道。
“你们记不记得?师父生前曾经说过,他有一个好友叫‘圣手鬼医’颜天宇,他的行事虽然亦正亦邪,为人孤傲怪异,但医术却是非常高明,在江湖中无人能比得上他,所以我们带著师父的令牌下山寻他,凭他与师父的交情想必不会见死不救。我们一下山就听说他在江南出现过,等我们赶过去时,他却已销声匿迹,所幸打听到颜前辈十几年前收了一个天资聪颖的女徒,这名女徒前些日才下山回江南老家,可借住了一阵子后便去云游四海,连唐家的人都不知道她跑到哪儿了。”
“唐家?江南首富唐家?”卓风虽然是负责北部商号,但对於他们的劲敌唐家还是略有耳闻的。
行青温柔地接道:“正是江南首富唐家。”
“唐家富可敌国,怎会舍得让女儿去拜师学艺呢?”卓野道。
唯唯皱起眉头,有点儿不安地听著,因为她觉得这个故事好熟悉哦!
“这是颜前辈到江南唐家作客,不小心看见一个看似精明的四、五岁小泵娘,不禁起了爱才之心,强行把她掳走收做徒弟,只留下一张纸条,写著她十六岁那年才可以下山回家,其他的一概不提。”皖尧解释道。
卓风不以为然地道:“啧!颜前辈还真古怪,一个不满五岁的小娃儿能学什么,搞不好整日替她洗澡、换尿布就忙不过来了,更何况是一名爱哭爱闹的小女娃,怎么不收男生为徒呢!”他语带轻视地道。
“因为那名小泵娘实在是太聪明可爱了。”唯唯忍不住挥嘴。
“哈!一个小女娃能聪明可爱到哪里去.哎哟!”卓风被唯唯抓起手臂狠狠地咬了一口,痛得大叫出声。
“你这小坏蛋咬我做什么?”卓风咬牙切齿的问。
“没事!”唯唯回了一个很假的笑容,然后故作优雅地坐回原来的椅子。她还想保持良好的形象,给行青留下好印象。真不知她怎么想的,平常与岭上的男男女女称兄道弟,”点形象都没有,现在竟然想故作“大家闺秀”,真是难为她了!
卓野听到这里,明了的可以猜出大半了,道:“师兄想藉用飞鹰社的力量来寻找那名颜前辈的得意门生。”
“嗯!青儿的性命全靠她了,否则——”
“尧哥,别说了,青儿能够与你厮守一年就已心满意足,现在我只想在有生之年陪你踏遍全国的名山胜水。峨媚揽秀、青城探幽、泰山观日、罗浮赏梅、西子游湖、黄鹤登楼……到处留下我们的足迹,这样就足够了。”行青幽然垂下眼睑,一滴眼泪悄悄滑落,黯然地道。
“青儿,你真傻!”皖尧不禁流下既伤心又痛苦的倩泪。
卓风有点儿尴尬的站起来,“我去外头传令下去。”
“不用了!”唯唯跳下椅子,藉机又踩了卓风一脚,谁教他刚才的批评太惹她气愤了。
等欣赏完卓风痛得大吼大叫的“英姿”后,唯唯走到行青身旁,硬把她拉离皖尧。虽然他刚刚掉的几滴眼泪,赢得了唯唯几许的敬意和尊重,但她还是不喜欢行青和他靠得太近。她拉著行青走到“安全距离”后,才姊俩好地搭著行青的肩膀。
“我会负责把邵姐姐医好的。”唯唯得意杨扬的,像只骊傲的孔雀。
“你!?”知道她能耐的人全笑得差点浑身虚月兑,一个连针灸都能出问题的小麻烦精,能有多少本事实在令人感到怀疑。
“不行!”卓野“处变不惊”地道。
“为什么?”唯唯大声的叫嚷著,因为她不想在行青面前没有面子。
“反正不行就对了。”卓野坚持原则,不愿唯唯凭她那超烂的医术去害人害己,徒生罪孽。
“你们不是要找我去医治邵姐姐的病吗?怎么现在又反悔了?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啊!”唯唯脸上的得意万分,耀武扬威地走到卓野面前。
卓野听了这番话满脸惊愕;而卓风听得一个踉跄,差点儿一头撞死。这小坏蛋的医术超烂无比,她是怎么蒙骗到没有被她师父一掌打死的?还是颜前辈罔顾良心,乾脆睁一只眼、闭一只随便放她下山,让她四处危害人间?皖尧与行青则是一副欢喜异常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