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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爆金主卡 第12页

作者:有容

她这个人一向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除非真的病到连床都下不了,要不即使再闲她也不会躺在床上。

这么以一么的结果就是,现在她真的下不了床了。

前一天晚上吞了一颗成药,烧没退,头还是疼,连说话的声音都哑得像鸭子,最惨的是,凌晨四点多她被热醒,迷迷糊糊的下床为自己量了体温……眼花了吗?四十点八度!她脚才踩在地毯上,一阵铺天盖地的天旋地转让她跌坐回床沿。

勉强下床吞了颗药后,她又躺回床上,浑浑噩噩之间像是睡着了,又像是没睡着,翻来覆去的恶梦连连,梦中的她又回到童年。

柄小三年级时,有一次她感冒得很严重,平时凶悍的她病得奄奄一息院长伯个哥哥在大家都睡着了后,模黑到她房里,试探性的压低声音叫她——

“冯御春!冯御春!”

她其实因为发烧没熟睡,只是也没力气响应他。接着,她感觉到那个哥哥在她身上乱模一通,还亲她,最后居然月兑她裤子!

他……他要干什么?“走开!”

大哥哥恶狠狠的威胁她,“妳安静一点!妳要是敢大声说话,我以后不会让妳好过!”

“走……走开!”他为什么也在月兑裤子?

好……好嗯心!才小三的她一知半解,却也隐约知道对方在欺负她!她生病的时候大家都想欺负她!不行!她很强的,不会被打倒!生病的时候一定要变得更强

才能保护自己!

她要保护自己……

迷迷糊糊之际,她模到十分钟前院长拿过来的保温杯,也不知道哪儿生出来的力道,连杯带水的往他身上砸。

“啊……”

他痛极的大叫声引来院长和老师,结果就是大哥哥被送往中途之家,由关护人长期观察其偏差行为。

她也在那之后,每到生病时就讨厌有人接近,那会令她有十分不愉快的联想,恶劣的态度有时把照顾她的人弄得也火冒三丈,索性就不理她了。

冯御春在服了退烧药后并没有明显的降温,高温使得她神智不太清醒和错乱,以为自己又回到被欺负的小三女生。

早上七点半见冯御春没下楼,苏妈奇怪的上楼查看,被她不友善的口气吓得站在门口不知所措。

“那么……我帮妳拿杯热牛女乃上来。”冯小姐脾气一向还不错的,可方才她居然用像唐老鸭的声音叫她不要烦她!

“不要、不要!出去!”

苏妈又杵了一下才离开,不到五分钟,有人接力。

门被轻叩了数声,冯御春懒得回应,把棉被拉得更高。

于月见没有响应,径自旋转门把直接走了进来。

“妳不舒服吗?”

他的声音令冯御春皱了眉。头昏脑胀的她现在只想休息,讨厌任何人的关心!

不需要!她不需要!

于月走到床边看着那团隆起的棉被。“要不要去看医生?”他知道她前天就不舒服,叫她去看医生她也爱理不理的,又不是小孩子了,还讨厌看医生,真是糟糕钦。

那团被子动也不动。

“不舒服就去看医生,我送妳去。”

很烦钦,管她做什么!“不要!”

“那叫司机送妳去。”

头好晕!她什么都不要,不要来烦她就好!“不要!”

“要不叫家庭医生过来?”

冯御春忍无可忍的拉开棉被,一脸凶狠的说:一不要不要不要!你出去,不要烦我:”吼完后体力虚月兑得厉害,她软绵绵的躺在床上,连伸手把被子再盖上的力气也没有。

于月皱起眉头,“妳看起来很不对劲。”

“不要管我……”她额上冒出细汗,体温高得吓人,现在她的脑袋几乎是当机状态,对方说了什么,和她说话的人又是谁,她根本反应不过来。

她讨厌生病!非常的讨厌!因为那是她最弱的时候,她得花更大的心力保护自己,避免任何人、任何事在这种时候困扰她、占她便宜。

她只有一个人,只有一个人哟,在任何时候都得武装、都得强悍才能够保护自己。

于月不理她的拒绝,手径自的放到她额上,胸口和脸却被她乱挥的手打中好几下。“好烫!”若想强行押她上医院,只怕沿途要有被当沙包打的心理准备。

这女人是什么性子?他看过一些女人生病的样子,有些在平常牙尖嘴利,一生病会突然乖得像绵羊,有的则是认命的吃药打针,只有眼前这一位,平常时是强势的女王,生了病后更升级为女暴君。

若她坚持不上医院,也只有要医生到家里来了。他打了手机给家庭医生家,要他过来一趟。

“冯御春……”

于月靠近她,想告诉她他请了医生过来,不意肩膀被她用抱枕挥中。

她含糊的嘟嚷着,“讨厌!走开!”

他既心疼又无奈,“妳呀,都冒了一堆汗后,还这么逞强。”

走到浴室拧了条湿毛巾出来,他才靠近她,她的攻击又来。刚开始他会躲,她虽然生病,可揍人的力道不是什么花拳绣腿,后来他也由得她了,为了她好若是被她打成重伤,他也认了!

这女人真的很蛮悍,他每叫一次她的名字或和她说一句话,她的拳头就来了,方才苏妈送冰块上来时,看她打他的样子,吓得嘴巴张得大大的,连吭声都不敢,东西送了忙找个借口下楼。

她这么要强,是因为想在自己最脆弱的时候保护自己吗?

想换下她额上的毛巾,他的手才靠近,她又抬高手要攻击,他早她一步的压住一她的手,在她耳边说:[冯御春,我是于月。于月妳记得吗?”

冯御春迷迷糊糊的转头看他,可那双眼却是被高热重一得迷蒙,看了他半天,还是一脸懵懂。

“我是于月,妳不记得吗?”

“……于月?”那双眼依旧迷蒙,可脑海里有个高大身影渐渐成形……

“我是于月,和妳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男人。”

“于月……”那个喜欢穿黑衣的伟岸男子,总是冷冷的看着人,冷冷的看着这世界,世上能让他开心的事只怕不多……“那个笨蛋!笨蛋!”

于月怔了一下?在她心里,于月这名字是和笨蛋划上等号的吗?而她在骂他笨蛋之后,为什么眼眶红了?

“不是非要不可,就不该撩拨我、不该让我存着希望、不该让我爱上……”

他整个人怔住了,有几秒钟甚至不能呼吸!

这是她的内心话吗?

平常在重重理智高墙阻挡下说不出的真心话?!现在她因为生病,浓烈的情感才有可能趁隙而出。

他想起前几天在卧云小筑时、她说的话——

我这个人讨厌被撩拨、讨厌暧昧、讨厌被欺骗,更讨厌被放弃。没那个勇气、没那个能力许下承诺,就不要来招惹我,

原来她的那些“讨厌”是指他、因为他喜欢的程度和她相差太多吗?

她是那种即使爱上了,在对方还不能以同等浓度的情厩回应时,就会选择沉默的人吗?无论她有多喜欢!

如果她遇到的是一个不能响应她的人呢?她也会选择放下,转身离开吗?

这女人的性子真的很不讨喜,骄傲、固执又脆弱而纤细,只是这样的她却令他心疼,想多宠她一些,多保护她一点。

他真是败给她了!

“冯御春,如果我真的是非要不可,妳也逃不了了。”

门口传来敲门声。“于先生,陈医生来了。”

“请他进来。”

流行性感冒真的很讨厌,非得折腾人个五、六天不可。

打从陈医生来过,给了三天的药且为她打了点滴后,冯御春还是在床上足足躺一了五天。

第三天之后她是好多了,可光是天旋地转的头晕和老是徘徊在三十七点五度上下的微烧,她还是下不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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