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习惯了在男人面前大方送免费的冰淇淋吗?他不屑的想。
“我不是故意的。”看不惯她的态度和牢记在脑海中的那片春光,在他内心不断拉锯着。可恶,他干么猜想起她那副曼妙身躯到底有多少男人看过!
不管他的事!
“呵,那就是有意的喽?”
冯御春纤腰靠在沙发扶把上,半坐卧的凝视着他。她姿态更加狂恣,如入无人之境的伸展、胸前浴袍的交迭处拉开,春色呼之欲出,腰围下的浴袍虽有交迭好,但还是露出诱人的修长双腿。
有人想唐突牡丹盛放的风华绝代,身为国色生香的花王又怎能开得畏畏络缩的呢?
今天失礼的不是她,她毋需慌乱羞愧的宛如失贞女子,安然做自己就好。
“我说过我要见妳。”
“我没空。”
“是真的没空,还是不想见我?”他一针见血的问。
她只笑了笑,转了个话题。“于月先生原来是个野蛮人。”连敲门问一声的礼貌也不懂。
他冷哼回应,“看人、看事、看情况。”
“所以,冯春、别墅、不愿意出售尉墅黠就让你野蛮的性子爆发了?”
“碧海晴天让给我,我可以把我父亲给我的所有遗产全让给妳。”
“罗律师提过你诱人的提议了。”她露出一个困扰的表情。“可怎么办?我一点也不心动。”钱够用就好了,太多也麻烦。
包何况这可是两个人的游戏、规则也该是两人共同订下,而非单方面的。
她不喜欢跟着别人的规则走。
被拒绝了。“拒绝了我、妳并不聪明。”
冯御春又笑了,姿态更加狂恣。“我的人生,难得胡涂。”一个人聪明了一辈子,难得胡涂,有价值啊!
“冯御春,只要妳让出别墅,条件随妳开。”
他应该讨厌这种难以沟通的女人的,可为什么盯着她笑态可掬的模样,他的视线却越来越移不开!为什么?
前些日子滕堂来了通电话,说很抱歉在不经他同意的情况下,“请”了冯御春到家里坐坐,顺道提到这女人的厉害,结论是——请他保重。
他此时真是深有同感。
“这样没有上限的条件,你不怕吃亏?”
“妳明显对钱没多大的野心,那么我一个男人的,能吃什么亏?”
说实话,这种人才真的难缠。
那么,她又是为什么成了父亲的情妇?是因为真的爱上了?
于月冷淡的表情又冷了几分。
女人这种动物他本来就没懂过,对于不爱钱的女人,他就更不懂了。
“呵……有趣的话。”没人告诉过他,他的男色也挺有卖点的吗?冯御春拉拢着衣襟站了起来,走到沙发后的酒橱拿了两个杯子,开了瓶红酒斟上,举高酒杯。“敬……该敬什么好呢?嗯,就敬有胆势的你好了。”
于月迈开步伐走了过去,端起另一杯酒,和她杯碰杯,一饮而尽。
契约条例。
一、于月先生无条件完全履行于鸿扬先生遗产中所有的条件。
二、于月光生无条件聘请冯御春小姐为个人专属采购,并赋予冯御春一张无消费上限信用卡,无条件接受冯御春小姐代为选焙的任何衣物及配件。
三、于月先生无条件即日起搬入碧海晴天别墅与冯御春小姐同居。
四、契约期限为一年,这一年内,双方不得以任何理由终止此契约条例。一年后,于月先生得以彼时、市价购得碧海晴天别墅。
五、……
大致看完了契约内容,修长的手指将契约书放回牛皮纸袋里,俊美的脸蛋上扬起浅浅的笑意。
“不知道为什么,你的笑容此刻看起来特别刺眼。”于月拿回好友手中的牛皮纸袋。
他将罗旭旸今天带到他办公室给他的这份契约书拿来让宣镜宁看。新婚的好友也不知是心情正好还是表错情,这种鬼东西他看了还笑得出来?还笑得这么的……有心机!
“这份契约很有趣啊!”宣镜宁扬眉,提醒自己有人最近心情很郁卒,最好别太刺激他。
不过话说回来,也真是难得啊!这世上居然有女人敢招惹于月,而且还是很用力、一点也不客气的招惹呢!
“有趣?”他没听错吧?
“当然有趣!有人邀你『同居』一年,我知道这个冯御春是个公认的美人,别说你,连身为你好友的我都与有荣焉呢!”
冯御春是他新婚妻子金碗儿的手帕交,老婆口中的“女王”,他和她并不熟,仅见过一次,不过对她的事迹倒听了不少。
有一次他家碗儿开玩笑说要帮于月牵红线,有了女友后他大概也端不住那张冷冰冰的脸了合那时自己也没多想的月兑口说:“就把『女王』介绍给他好了!”
金碗儿怔了一下。“小春?”
“怎么,不配吗?”
“那倒不是。只是你开口前,我也刚好想到她呢!!”
“要约吃饭吗?”
她想了一下,摇头。“小春是个很特别的人,别人介绍的她没兴趣。你觉得女王会如何挑选自己的另一半?”
“设下重重陷阱,来个瓮中捉鳖。”
被老公这么说,金碗儿忍不住想大笑。
“噗之哈哈哈……”虽然小春的对象不见得是于月,可她已把那只“鳖”直接想成于月,如果真是他,那还真是很大尾。“没错没错,小春吶,她是个从来不会错失自己想要的东西的人,如果她真的非要不可的话,她会让他成为她的。”
看了于月的那份契约书,宣镜宁想起了和老婆这段无聊时说的话。
设下重重陷阱,来个瓮中捉鳖?咳,他不会一语成谶了吧?
于月被好友亏得恼意连连。冯御春可是他老爸的情妇!“别开玩笑了!”
“我可没开玩笑,缘份的事,谁知道呢?”
“不可能。”于月霸气的浓眉拢近,十分困扰。“你应该听说过吧?!她是我父亲外头的女人。”
“我老婆未和我交往前,也一度以为我是个同志啊。”
“我们的情况是完全不一样的。总之,我和她是不可能的,更何况,滕堂说她是个女同志。”
宣镜宁向来偏冷的脸难得的露出了滑稽的表情。“原来我家碗儿也是『高危险群』吶!”
“什么?”
“没什么。”在未搞清楚状况前,他还是不要多嘴好了,免得多说多错,坏了人家好事,到时老婆大人可是会跟他没完没了。
于月把注意力拉回契约上,他啜了口马丁尼后说:“我看不出她和我订这份契约有什么目的?”
“签下去就知道啦!”
“大少爷,契约一签下,除非打算赔款违约,否则就没转圆的余地了。”
宣镜宁凉凉的开口,“不过是一年的时间,从契约内容也看不出你会损失了什么,根本就算是你的大利多,有位专业人士帮你打理门面,连你每次出席一些场合的携伴问题都一并解决了,你一个大男人的,应该也没有什么贞操可以『损失』的吧?”
他亏于月亏得很乐,以前在日本学武时,他在拳脚功夫上总是差了于月一点,咳……他所谓的“一点”,不是躺在地上很久起不了身,就是直接飞出去的那种!所以说,若有机会能扳回一城,他很乐意出手。
于月冷冷的看着他。自己最近于公于私已经烦到焦头烂额了,这家伙还这样消遣他!
[我当你今天没出现过!”他知道他老婆金碗儿和冯御春交情不错,本想由宣镜宁这里问出些什么的,看来他是白费心机了。
于月喝完杯中物,正打算起身时,宣镜宁忽然看向酒吧门口,偏冷的脸露出像是被太阳照到的笑脸,然后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