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以前在假日时她也常常一个人窝在房间狂睡,或是到咖啡厅里度过悠闲的一天。
人啊,真的不能习惯被宠,被宠惯了会回不去以前没人疼的日子。
不过一想到宣镜宁,她还是幸福的笑了。
今天这家小咖啡厅里人不多,可能是因为早上十点多是介於吃完了早餐,又尚未到午餐的时间,而且今天是星期假日,很多人还在被窝里酣睡,因此,七、八张桌子才两、三桌有人。
在老位子把外套放下,金碗儿走向柜台去找老板娘,在经过一位低著头看东西的女人位子旁边时,她桌上的一大叠相片和相薄突然掉到地上。
咦?她有“ㄎㄟ”到人家吗?虽然不确定是不是自己造成的,她还是礼貌的道歉。“不好意思。”
“没关系。”
她忙著帮女人捡起相片,收拾东西。一抬头,她就觉得这个女的她好像见过,但她还没开口说话,对方就先开口了——
“咦?是你!你还记得我吗?”
蜜色的健康肤色,很阳光的笑容……“我想起来了,大概是上上星期吧,我们在航旭集团大楼见过面。”
“是啊。”把东西拾起放到桌上,苏云谣说:“我们是见过。”
话题暂停,因为金碗儿要先去点东西,目送著金碗儿的背影,苏云谣笑得有点阴恻恻的。
点好了东西,金碗儿又走回来。“我可以坐下吗?”其实她的个性和几个死党不太一样,不是个会很快和陌生人熟的人,可她方才看到一些风景照拍得很美,有兴趣再看看。
苏云谣一笑,把散在桌上的相片收拢到自己面前。“欢迎。”
大大方方坐下后,金碗儿说:“那天忙著送公文忘了介绍,我叫金碗儿,你好。”
“我叫苏云谣。”
“你今天把头发盘起来,和那天有点不一样。”对了,那天她有化妆,感觉上就是精心打扮过。
苏云谣一笑。“你今天也有一点不同,为什么不穿裙子?你那天那样穿很美呢!”她姊姊从来不穿裤子,因为觉得穿裤子太粗鲁,不像女孩子,所以她的衣柜里没有任何一件外穿的裤子,就连睡衣都是连身丝质裙。
金碗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啊……根本是个男人婆,最喜欢的打扮就是这样,可上班穿这种穿著好像过於随便。”她没有心机的继续说:“而且我朋友也喜欢我那样的穿著,那些衣服都是他买的。”
“是男朋友吗?”
金碗儿一怔。这么明显吗?“欸……”她脸红支吾了半天。
苏云谣眯了眼,身体里酸得血液都快呈酸性了。他们两人竟然是情侣,而且那些衣服还真的是他买的!
“你男朋友对你可真好。”她笑得很假。
“对了,我看你那天从会客室出来,你认识我们总经理吗?”她记得宣镜宁出了电梯,经邱维通报后就去见那个自称“红粉知己”的女人,她……不会正巧就是那位“红粉知己”吧?
“是啊,我们是多年的老朋友了,我刚回国,就去找他聊聊。”苏云谣压低眼睑啜了口咖啡,掩饰妒火中烧的眼神。
金碗儿松了口气。原来只是朋友,她也未免太爱吃醋了。
一想起那天她下了班后因为这件事和宣镜宁闹情绪,他哄她开心,以及之后发生的事……她就脸红心跳不已!
她那幸福的模样像把利刃,一刀刀的切割著苏云谣对宣镜宁的一片痴情,她的心疼痛得快捉狂。
咬著牙,她抬起头来,“啊,对了,虽然你今天的穿著不同於那天,可我刚才还是一眼就认出你来,你知道是为什么吗?因为我对你印象深刻!”
“是吗?是因为我很高吗?”女孩子有一七三的身高,通常身高会比容貌更吸引人注意。
今天的金碗儿一身轻便的牛仔裤和一字肩的宽针织长T恤,搭一条羊毛披肩,波浪长发则扎起马尾,模样清新又自然,脸上更是脂粉末施,这样的她和苏云白半点相像也没有,可苏云谣却说:“不,不是因为你高的关系,而是因为你长得好像一个人。”
“谁?”
“我的双胞胎姊姊。”她的手在桌下紧握著,“正巧我今天在整理一些相片呢!你要不要看看?”苏云谣抽出其南宁的一叠递给她。
相片中是个很甜美的女人,每—张都是很淑女的打扮……
“你姊姊和你不太像呢!”
“是啊,我和她一点都不像。”
“可一样漂亮。”
“是吗?我可是有点遗憾呢!”如果她和姊姊像,今天站在宣镜宁身边的也许就是她了!
“你和她你同型,这样不是很好吗?你必担心别人会认错。”双胞胎最讨厌的应该是常常会被拿来作比较吧!而女生最在意的该是哪个长得比较漂亮。
“可是如果我喜欢的男人就是喜欢她那一型的,情况就另当别论了。”
“……是吗?”
苏云谣一笑。“啊,你觉得呢?我姊姊和你像不像?”
“还好吧!”有像吗?嗯……也许是某个角度有点像吧?
她拿过金碗儿递回来的相片,随手翻看著,然后故意说:“啊!我想起来你和我姊哪里像了,你在上班时的穿著风格和她很像呢!”
“……是吗?”
她过於明显的态度,让金碗儿不由得心生怀疑。为什么……她老是觉得这女人的眼神和表情有点怪怪的?
好像不怀好意的想暗示她什么。
第六章
“昨天高尔夫打得怎样?”
金碗儿啜了口螺丝起子,清爽的柳橙香调酒,在饭后饮用其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赢了几杆,状况还可以。”宣镜宁看了她一眼,“那你呢?昨天你怎么打发时间?”
“过得可丰富了!中午吃简餐,晚上煮了个海鲜义大利面犒赏自己,没办法,没有男友的日子要活得更好。”其实晚上的义大利面她还煮了岳语柔的份,结果她也不知道是被“魔头”操昏了还是怎么了,回到寓所都近十二点了。
她一个人包办了两大盘的义大利面可有感想了——以后自杀千万不要选择撑死,因为太痛苦了。
“小姐,打高尔夫我可是有问过你要不要去的。”
“我对小白球没兴趣。”
“那你喜欢什么运动?”好像没听她提过。
“武术。有没有很害怕?我啊,出身跆拳道世家喔!”金碗儿顽皮的眨眨眼,“听说男人对於会武术的女孩子都会保持距离,敬谢不敏。”
“是吗?我倒觉得听起来很不错。”
“你不怕?”她有趣的看著他,“哪天你要是惹得我不高兴,也许悲剧就会发生了。”
“水能载舟,亦能负舟,你有本事打我,想必也有足够的本事保护我吧?”宣镜宁开玩笑的说,“不过话又说回来,出身跆拳道世家也不尽然就武术了得,你不会刚好是那个例外的肉脚吧?”
“我是黑带三段要晋四段,你说呢?”她是个武术天才,若以国际跆拳道联盟的正常升级制度,她是没能年纪轻轻就这样晋段,尤其那年她才十七,可后来他们开会让她破例通过了。
可……之后她的肌腱严重受伤,在医生的严正警告下,她被迫放弃了她最喜欢的跆拳道。
宣镜宁不敢置信的看著她。“黑带三段要晋四段?依你的年纪未免太年轻了吧?”
“我是破例晋级。”
“天才!”
金碗儿苦笑。“很久没听到人家这么恭维我了,不谈这个了。”一提起这话题,最后八成又要换得一句“真是太可惜了”。
在她受伤的日子里,这句话不断的在她耳边重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