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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了样 第25页

作者:有容

喔喔……虽然那夜照明暗了些,可光看背影和肢体语言,她都觉得全身发烫哩!

“除了那晚,我们见过面吗?”滕栉犹豫了一下才小声的问。

全身剥光这四个字光是想都教人头皮发麻,她有在一丝不挂的情况见过她吗?什么时候?

也怪不得她不记得了。“上一回妳发高烧晕倒了,阿司表哥把妳带回饭店那一回啊。那一次就是我帮妳月兑衣服抹酒精的。”从小到大都是别人服侍她欸,可那回在阿司表哥的“杀人目光”下,她只好他说什么她做什么了。

以前她在他面前就很没地位,上一回撞坏他的好事,还掴了他一巴掌后,现在在他面前她活得比蟑螂还卑微。

不过话又说回来,也因为这次对滕栉的特别服务她才知道,原来滕栉有“双重身分”,真难为她了。

除了知道滕栉的秘密外,还有一项附加价值呢!那就是看起来瘦的人不是瘦,人家的身材可是一等一的好呢!

“原……原来是妳。”滕栉松了口气。

冰川京香笑了,揶揄的说:“是啊!也不晓得阿司表哥为什么放弃那么好的机会,要我是男人,有机会在剥光的女人身上抹过来又游过去的,我一定好好把握。”满意的看着滕栉红了脸,她再说:“对阿司表哥而言,妳很特别哟!”

“特别?”特别喜欢整她?

“是啊。”她看着眼前这个极有可能成为她表嫂的女人。“妳该知道表哥他是御东集团的总裁吧?其实他这回到台湾来的事情已经在上星期处理完了,本该立即整装回日本,日本那头等他裁决的事大概堆得像座山了,可是他却坚持多留一个星期。妳知道为什么吗?”

“也许他还有什么事没办完。”

“好像是妳家的公司出了问题,他要亲自处理。嗯……他也可以先行回国,把事情交给别人,顶多要他的秘书过来嘛!”臭表哥,连让个机会给她和阿彻见面都不肯,她到这里念中文很辛苦欸,没事不可以乱回国,而他们为公事而来也常行踪成谜,根本不会主动联络她。“所以喽,妳对他而言是很特别的。”那个工作狂会为女人而放着工作不管,不是疯了就是来真的。

滕栉的脸红了,心跳开始失律。“是……是吗?”

“是啊,不过后面的话都是我自己的感觉啦,是不是这样我也下敢肯定,毕竟我不是当事者,只是旁观的人。但不是有句话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吗?”

“伊集院……呃,冰川司他现在在上头吗?”有些事也许她该问个明白。

“不在。其实他今天约妳到这里,主要是要我解释那晚的事。”冰川京香好笑的说:“他那个人一向自负又傲气,没想到他会主动要我跟妳解释耶!”

“那他现在哪里?”

“好像是去一个人家里解决航远的事。”

她马上联想到刘袖之,那家伙就躲在他自己家吗?

滕栉气呼呼的来到刘家要找刘袖之算帐时,远远的就看到刘袖之像只哈巴狗一样跟在冰川司后头,愁颜满面的不知在说些什么,连冰川司都开门上车了,他还不死心的巴着不肯走。

滕栉一看到他,想起平日对他的百般信任,最后落个窝里反,还被他的属下取笑侮辱的种种,一时间新愁旧恨全上了心头,怒不可抑的冲下车。

“刘袖之!”她一手扳过他,恶狠狠的就是一记勾拳。

刘袖之在没防备的情况下往后栽倒,冰川司见状一愕,随即饶富兴味的挑了挑眉作壁上观。

有些事不发泄对身体不好,经过上一回冰川京香那一掌和现在滕栉的这一拳看来,狂怒中的女人力道是很可怕的,娇小的京香打人都很痛了,更何况是身高一七四的滕栉。

对刘袖之忽然给他有点同情。

滕栉怒气冲冲的趋前,伸手又是一拳。“把钱还给我、还给我……”她压在扑跌在地的刘袖之身上,他根本没法子反抗。

“别打了、别打了……我早就要还了……”

又让她发泄了几拳,冰川司才下车把她由刘袖之身上“拔”下来,后者乘机狗爬似的一路跌跌撞撞的逃回自己家。

冰川司把激动得全身发抖的滕栉推进车里,要司机开往自家整修已快完工的别墅。

彼此一路无语,也不知过了多久,车子驶进一处四周种满枫树的别墅前停了下来,滕栉才回过神。

“这里是……”很陌生的地方。

冰川司替她开了门,“我家在台湾的别墅。”他是冰川司一事,想必京香已经告诉她了。他领着她走在颜色火红的枫林中。“情绪平静些了没有?”

滕栉红着脸点了点头,为着方才情绪失控的野蛮行为,也因为之前在他面前撒的许多谎。“我……我方才见过你表妹了,知道了一些事。你……”林子尽处有一池大湖,湖边停了两艘小船,她见了这么大的一座人工湖而吃惊不已。

“有兴趣吗?”冰川司先跳上船,然后向她伸出手。

看着那双手,滕栉心跳又加速,红霞悄悄飞上双颊。犹疑了一下,她才把手伸了出去。上了船,船身摇得更厉害,他直觉的抱住她,直到船身稳住。

他的体温总能教她意乱情迷。她稍稍的推开他,和他保持一些些距离。“谢谢。”

冰川司拿起桨把船推离了湖岸。“刘袖之的事妳别担心,两天内他会把掏空的钱还给航远。”

滕栉看着他,“我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方法让他把钱吐出来的,而且,你为什么要帮我?”方才看到刘袖之像条狗一样跟在他后面,她便知道航远的危机过去了。

“妳是个聪明的女人,妳不会不知道。”

“真的聪明就不会被你耍得团团转了。”她嘟哝着。

说到这个。“刚开始,我是很有诚意的想重新认识妳,可是妳……我还真不得不说,妳为了当妳老爸的『好儿子』,什么谎都撒得出来。”

“你……知道了我的事?”咬了咬唇,她知道自己问了废话。

“我有兴趣的人,我会想尽办法知道她的一切。不过……”他凝视着她,“我不太明白的是,妳一开始认出我是妳在日本邂逅的对象时,不是视我为洪水猛兽?为什么妳后来愿意以滕允熙的身分出现在我面前?妳不怕我识穿妳的真面目,到时候麻烦接踵而来?”

“你识破了不是?”而且后来还恶整了她。忽地,她想起香景幽要人传达给她的话--

诚字乃“言”、“万”、“戈”之合;心若诚,则万事水到渠成;心若不诚,话则一言万语皆谎,诚侧是横刀,一头利一头钝,锋刀向内,怎么说都是她倒霉。

惹上冰川司,她还真是只有挨整的份。

“我是识破了,不过不明白妳的动机。”

“我……”她咬着唇,吶吶的道:“我想知道……比起我一眼就认出你,你……是不是还记得我?”

“那重要吗?”她的心思细密又敏感,这样的女孩子其实是很脆弱的。

她望着他,心有些酸酸的。“就好像……你很珍视一样东西,即使多年不见,你还是能在第一眼认出它。我……一直在奢求这样被珍视、被放在心上的感觉。”

沉闷闷的感觉在他胸口缭绕,有些酸、有些疼,更多的是不舍。

“三年前的东京,我一直忘不了那场雨、那曲圆舞曲,以及那个美丽的绚烂夜晚。”她眼中不自觉的浮上水雾。“那些对我来说既是秘密,也是宝贝,即使没能在你臂弯中醒来,二十岁生日的晨曦虽有遗憾,可在我心里已收藏了好多好多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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