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妳总要把菜单列出嘛!”乐祎不放过她的还继续说:“喂,妳知道这么多他的嗜好,不表示这些都是妳的经验谈吗?”话一说完,两道如刀刃般的恐怖眼神即飞了过来。
“乐祎。”深吸了口气,滕栉露出了具威胁性的笑容。“妳是我的手帕交耶,干啥手臂向外?”
“我才没有。”就是有也是为妳好!乐祎看着她一会,犹豫了再犹豫才开口,“那个……我想问妳,伊集院是不是妳的一夜对象?”
滕栉讶异的看着她,心中暗付,乐祎好敏锐!她幽幽的叹了口气,“妳现在不要问那么多,我心情很糟,将来有机会我再告诉妳一些事。”
“可是伊集院他……”她很想说他不姓伊集院,他叫冰川司,可……她已经答应她家阿娜答,关于冰川司和滕栉的事,她只听不说,剩下的问题让冰川司自己解决。
冰川司似乎把滕栉视为囊中物,誓在必得,她实在想劝劝好友,要她最好学聪明点儿,就乖乖给吃吧!只要事成定局,滕栉还怕她担心的事冰川司不会介入吗?
就她知道的,没有哪个男人可以忍受自己的女人是别人眼中的男人,所以冰川司早已经开始着手一些事了。想起来这些还真不是普通的复杂。
航远的事滕栉一直都掌控得很好,她是个再精明不过的“女强人”,只可惜,她太信任刘袖之。
那个人是滕家外戚的佼佼者,他长袖善舞,使得很多反对滕栉的人都心向着他,偏偏滕栉又当他是心月复。
她曾听滕栉说过,刘袖之似乎对她颇有好感,他看她的眼神让她有些发毛。这样的人,当他爱慕着滕栉时,一切自然是没问题,可如果因爱生恨,就有些给他恐怖了。
滕栉说到做到的立即遗忘了他。“谁是伊集院?”
“咦?”真是够了,算她狠!
“之前种种,譬如昨日死;往后种种,譬如今日生。不愉快的人、事、物,我打算忘个精光。”
“是吗?”
“我的生命中从来没有出现过姓伊集院的人,如果真要说有的话,那大概是存某本少女漫画出现过吧?没错,就是这样!”
有人在自欺欺人喽!乐祎偷偷的扮了一下滑稽的表情。滕栉有时真的很不可爱,难怪冰川司会想整她。
“是喔!真是好巧,那男主角也是个日本人,女主角也『女扮男装』过喔!”她故意损她。
“妳……喂!咱们是好朋友,妳为什么好像倒向那家伙那边?”
“哪有,照妳的说法,那位伊集院先生只是漫画中的人物,我也只是正好看过这部漫画而已。”还真是巧了,真的有部漫画的男主角姓伊集院。
“只是个虚拟人物,我们是不必为了他抬杠。”这没建设性的话题就到此为止,滕栉看了她一眼。“妳今天来找我就只为了探病?”突然,她的手机响了。
滕栉看也没看来电显示就接了起来。
“喂。”她脸上带笑,听了一会她脸色刷地惨白。“什么……不……不可能的,袖之怎么会……”
第九章
一家高级日武料理的VIP和室包厢里,桌上的玻璃水壶里的水正沸腾,一室的宁静只有沸水咕噜咕噜的声响。
一个小时前,一个坐着轮椅,年约莫七十的男人给搀扶进了和室。隔着和室桌对坐的则是一名轩昂俊秀,具贵族气息的年轻人。
两人对坐,一时无语。满头华发的老人在喝下一杯茶后,缓缓的开口,“我很高兴还有人记得我这没用的老人,冰川先生。”
冰川司一笑,不讶异有人拆穿了他的真实身分。
“不问我怎么知道你是冰川司?”这个孩子还真是沉得住气,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只要有心,世上没有什么秘密。”
滕宗亮点了下头,“几年前我到日本时,因为一位政要朋友的关系,有幸参加冰川老爷的六十大寿,那时你好像还是个大学生,虽然只是匆匆一瞥,总算也有一面之雅。不久前再见到你,其实我对你也只剩一个浅浅的印象。”他喝了口茶,“不过再怎么没印象,也知道上一回和你到滕家来的那个男人不是冰川司。”
“为什么没有拆穿我?”
“因为我也想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后来有朋友帮我确定了,你就是冰川司。”他看着他。“好久没年轻人主动约我聚聚了,除了我那宝贝儿子外。只是一想到约我的人是御东集团的总裁,还真数我坐立难安吶。”
“滕老不要这样说,我只是事先获知一些事,不找你出来聊聊,好像有些对不住我和滕栉的『交情』。”
滕宗亮看了他一眼。这个男人有双锐利的眼,气宇轩昂不说,更有恢弘的王者之风,这年轻人……很特别。
最近有些耳语传到他耳朵里,说他和滕栉走得很近,而且那种近法……似乎……嗯……咳咳……好像有些怪,这个冰川司是“正常”的吧?
“不知是什么样的事?”
“公私事都有,就先说公事吧!”冰川司淡淡一笑。“听说滕老早不管航远精品的事情,现在的决断泰半已落在滕栉手中了,是不?”
“没错,那孩子熟谙公司运作,也算精明,我把大权交到他手上,我不否认一方面是因为私心,可也因为他的确有才能。”
“她的确算得上有才能,不过……滕家的公司里派系问题严重,再加上挺滕栉的人并不多,也因此问题特别容易出在她信任的人身上。”这是聪明人的悲哀。
能害傻瓜的人到处都是,可能害精明的人却不多,而且都是他们最信任的人,因为这种人是最防不胜防的。
“冰川先生是什么意思?”
“如果我说,有人已经将航远的资金掏空得差不多了,你信是不信?”原本他只是想调查一些有关滕栉的事,没想到却意外的知道更多。
“掏空?”滕宗亮脸色变了变。“这么大的事,我怎么没有听滕栉说过?”上个星期他们才见过面,两人还商量着公司创立四十周年纪念日要怎么庆祝呢!鲍司发生了这样的事,他不可能不说。
“最信任的人玩的花样,通常当事人会是最后一个才知道。不过,你放心,也许她快知道了,也也许她已经知道了。”
这老头真的在商场打滚过吗?若太早让人知道了,就没人会玩“掏空”这把戏了。
说起来,这掏空事件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不过,事情扯上滕栉,他无法袖手旁观。再说,若是下得好的话,这可是一步可以双赢的棋。
最信任的人?“你说的人不会就是刘袖之吧?”滕栉在那些主管中没什么交心的朋友,唯一一个,尤其是公司事务都会一块商量的人就只有他。“只是……这、这怎么可能?!袖之和滕栉的关系一直很好,断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当初滕栉初进公司,还是袖之领着他熟悉公司的运作的,他……怎么可能!
他不相信。
“因爱生恨的女人很可怕,这句话套用在刘袖之身上倒也适合。”冰川司冷眼旁观着滕宗亮脸色的变化。“我不知道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胡涂,刘袖之喜欢滕栉的事你会不知道?”
滕宗亮老脸一红,怒斥,“胡说八道!袖之怎么可能喜欢滕栉?!他们可是表兄弟!”
“刘袖之是滕老元配的侄子,打你的元配死后,滕栉的母亲母凭子贵的扶正,他们即使是表兄弟也没有血缘关系,不是吗?”
“你……”这小子到底知道了多少事?深吸了口气,他别开脸。“袖之是男人,男人喜欢男人不……不很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