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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了樣 第22頁

作者︰有容

「那妳總要把菜單列出嘛!」樂不放過她的還繼續說︰「喂,妳知道這麼多他的嗜好,不表示這些都是妳的經驗談嗎?」話一說完,兩道如刀刃般的恐怖眼神即飛了過來。

「樂。」深吸了口氣,滕櫛露出了具威脅性的笑容。「妳是我的手帕交耶,干啥手臂向外?」

「我才沒有。」就是有也是為妳好!樂看著她一會,猶豫了再猶豫才開口,「那個……我想問妳,伊集院是不是妳的一夜對象?」

滕櫛訝異的看著她,心中暗付,樂好敏銳!她幽幽的嘆了口氣,「妳現在不要問那麼多,我心情很糟,將來有機會我再告訴妳一些事。」

「可是伊集院他……」她很想說他不姓伊集院,他叫冰川司,可……她已經答應她家阿娜答,關于冰川司和滕櫛的事,她只听不說,剩下的問題讓冰川司自己解決。

冰川司似乎把滕櫛視為囊中物,誓在必得,她實在想勸勸好友,要她最好學聰明點兒,就乖乖給吃吧!只要事成定局,滕櫛還怕她擔心的事冰川司不會介入嗎?

就她知道的,沒有哪個男人可以忍受自己的女人是別人眼中的男人,所以冰川司早已經開始著手一些事了。想起來這些還真不是普通的復雜。

航遠的事滕櫛一直都掌控得很好,她是個再精明不過的「女強人」,只可惜,她太信任劉袖之。

那個人是滕家外戚的佼佼者,他長袖善舞,使得很多反對滕櫛的人都心向著他,偏偏滕櫛又當他是心月復。

她曾听滕櫛說過,劉袖之似乎對她頗有好感,他看她的眼神讓她有些發毛。這樣的人,當他愛慕著滕櫛時,一切自然是沒問題,可如果因愛生恨,就有些給他恐怖了。

滕櫛說到做到的立即遺忘了他。「誰是伊集院?」

「咦?」真是夠了,算她狠!

「之前種種,譬如昨日死;往後種種,譬如今日生。不愉快的人、事、物,我打算忘個精光。」

「是嗎?」

「我的生命中從來沒有出現過姓伊集院的人,如果真要說有的話,那大概是存某本少女漫畫出現過吧?沒錯,就是這樣!」

有人在自欺欺人嘍!樂偷偷的扮了一下滑稽的表情。滕櫛有時真的很不可愛,難怪冰川司會想整她。

「是喔!真是好巧,那男主角也是個日本人,女主角也『女扮男裝』過喔!」她故意損她。

「妳……喂!咱們是好朋友,妳為什麼好像倒向那家伙那邊?」

「哪有,照妳的說法,那位伊集院先生只是漫畫中的人物,我也只是正好看過這部漫畫而已。」還真是巧了,真的有部漫畫的男主角姓伊集院。

「只是個虛擬人物,我們是不必為了他抬杠。」這沒建設性的話題就到此為止,滕櫛看了她一眼。「妳今天來找我就只為了探病?」突然,她的手機響了。

滕櫛看也沒看來電顯示就接了起來。

「喂。」她臉上帶笑,听了一會她臉色刷地慘白。「什麼……不……不可能的,袖之怎麼會……」

第九章

一家高級日武料理的VIP和室包廂里,桌上的玻璃水壺里的水正沸騰,一室的寧靜只有沸水咕嚕咕嚕的聲響。

一個小時前,一個坐著輪椅,年約莫七十的男人給攙扶進了和室。隔著和室桌對坐的則是一名軒昂俊秀,具貴族氣息的年輕人。

兩人對坐,一時無語。滿頭華發的老人在喝下一杯茶後,緩緩的開口,「我很高興還有人記得我這沒用的老人,冰川先生。」

冰川司一笑,不訝異有人拆穿了他的真實身分。

「不問我怎麼知道你是冰川司?」這個孩子還真是沉得住氣,連眉毛都沒動一下。

「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只要有心,世上沒有什麼秘密。」

滕宗亮點了下頭,「幾年前我到日本時,因為一位政要朋友的關系,有幸參加冰川老爺的六十大壽,那時你好像還是個大學生,雖然只是匆匆一瞥,總算也有一面之雅。不久前再見到你,其實我對你也只剩一個淺淺的印象。」他喝了口茶,「不過再怎麼沒印象,也知道上一回和你到滕家來的那個男人不是冰川司。」

「為什麼沒有拆穿我?」

「因為我也想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麼。後來有朋友幫我確定了,你就是冰川司。」他看著他。「好久沒年輕人主動約我聚聚了,除了我那寶貝兒子外。只是一想到約我的人是御東集團的總裁,還真數我坐立難安吶。」

「滕老不要這樣說,我只是事先獲知一些事,不找你出來聊聊,好像有些對不住我和滕櫛的『交情』。」

滕宗亮看了他一眼。這個男人有雙銳利的眼,氣宇軒昂不說,更有恢弘的王者之風,這年輕人……很特別。

最近有些耳語傳到他耳朵里,說他和滕櫛走得很近,而且那種近法……似乎……嗯……咳咳……好像有些怪,這個冰川司是「正常」的吧?

「不知是什麼樣的事?」

「公私事都有,就先說公事吧!」冰川司淡淡一笑。「听說滕老早不管航遠精品的事情,現在的決斷泰半已落在滕櫛手中了,是不?」

「沒錯,那孩子熟諳公司運作,也算精明,我把大權交到他手上,我不否認一方面是因為私心,可也因為他的確有才能。」

「她的確算得上有才能,不過……滕家的公司里派系問題嚴重,再加上挺滕櫛的人並不多,也因此問題特別容易出在她信任的人身上。」這是聰明人的悲哀。

能害傻瓜的人到處都是,可能害精明的人卻不多,而且都是他們最信任的人,因為這種人是最防不勝防的。

「冰川先生是什麼意思?」

「如果我說,有人已經將航遠的資金掏空得差不多了,你信是不信?」原本他只是想調查一些有關滕櫛的事,沒想到卻意外的知道更多。

「掏空?」滕宗亮臉色變了變。「這麼大的事,我怎麼沒有听滕櫛說過?」上個星期他們才見過面,兩人還商量著公司創立四十周年紀念日要怎麼慶祝呢!鮑司發生了這樣的事,他不可能不說。

「最信任的人玩的花樣,通常當事人會是最後一個才知道。不過,你放心,也許她快知道了,也也許她已經知道了。」

這老頭真的在商場打滾過嗎?若太早讓人知道了,就沒人會玩「掏空」這把戲了。

說起來,這掏空事件和他一點關系也沒有。不過,事情扯上滕櫛,他無法袖手旁觀。再說,若是下得好的話,這可是一步可以雙贏的棋。

最信任的人?「你說的人不會就是劉袖之吧?」滕櫛在那些主管中沒什麼交心的朋友,唯一一個,尤其是公司事務都會一塊商量的人就只有他。「只是……這、這怎麼可能?!袖之和滕櫛的關系一直很好,斷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當初滕櫛初進公司,還是袖之領著他熟悉公司的運作的,他……怎麼可能!

他不相信。

「因愛生恨的女人很可怕,這句話套用在劉袖之身上倒也適合。」冰川司冷眼旁觀著滕宗亮臉色的變化。「我不知道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裝胡涂,劉袖之喜歡滕櫛的事你會不知道?」

滕宗亮老臉一紅,怒斥,「胡說八道!袖之怎麼可能喜歡滕櫛?!他們可是表兄弟!」

「劉袖之是滕老元配的佷子,打你的元配死後,滕櫛的母親母憑子貴的扶正,他們即使是表兄弟也沒有血緣關系,不是嗎?」

「你……」這小子到底知道了多少事?深吸了口氣,他別開臉。「袖之是男人,男人喜歡男人不……不很奇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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