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脖子上……”蓝月眯了眯眼,不可置信的蓦地瞪大!God!他敢保证,以他公子之名起誓,他脖子上的那些瘀青绝对不是血路不通,也绝对不可能是什么胎记,而是……
“你脖子上有一堆吻痕!咻——”口哨一吹,“老兄,你这柳下惠也未免太称职了,给人种了一堆草莓还能坐怀不乱,嗯……哎呀呀,还有一个心型哩!那个女人是唯恐天下人不知道你被她种了草莓吗?”那么大一颗爱心,方才他是瞎了吗?竟没发觉这样一个好东西。
“是哪个狠角色敢这样肆无忌禅的种你草莓?不介绍一下吗?”
“我要是知道是谁就好了。”
“不知道凶手是谁?”太离谱了,“你在开玩笑吧?”
“我像是在开玩笑吗?”他是有怀疑一个人,可是……不可能是乐祎,她现在不是和滕栉正是浓情时候,两人可以相偕去试婚纱,感情进展想必有相当程度。
一个心里有人的女人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昨天醉得迷糊的人是他不是她。
“不像。”想了一下蓝月又开口,“昨天你有被送回自己家吧?”
“当然。”
“那也就是说下『口』的人是你家的人喽?”他笑得贼兮兮的。“你想会不会是乐祎?”
“绝不可能是她。”
“为什么?”
“她和滕栉正要好,不是?”
“也对。”一个要结婚了的人应该会规矩许多,即使怎么想都觉得她嫌疑最大。“那你的心理创伤可大了,据我所知,你家的那些佣人都是欧巴桑级的,给一个足以当妈的人种草莓,感觉想必是百味杂陈。”
韩映禧横了他一眼,却没话反驳。的确也是这样。
“要不是欧巴桑,那只剩欧吉桑这种选择了,如果真是这样,你会更想哭吧?”
“如果真是这样,我会让那欧吉桑比我更想哭。”心情因为乐祎已经够郁卒了,他可不想再听这些无聊的风凉话。“你中午找我出来还有什么事吗?”
“就只有为了张秘书的事前来告解,没什么其他事。”
他看了下表准备起身走人。“时间差不多了,我回公司了。”
“喂,放自己半天假不好吗?”
“我很忙。”与其闲在这里,三不五时的回想到昨晚梦境的点滴,他宁可回去用忙碌忘了一切。
“别把自己当铁人,偶尔也需要放松吧,喂,什么时候把那尤物带出来介绍一下呗!”朋友把那美女形容得像是万中选一似的,不亲眼见识好像挺对不住自己的。
“我和她……完了吧?”
“玩了?!为什么?”
“她要准备嫁人了。我先走了”他点个头转身离去。
“呃?”蓝月一怔,然后快步的跟上他。“你最近在走什么狗屎运?先是养大的紫之上跟人家跑了,现在连性感尤物也是别人的,和你扯上边的女人都很快的会嫁给别人吗?”
“要不然呢?”人家都要嫁了,他能说什么?
“抢回来呀!真的喜欢的话就去抢回来。”
“即使抢得回来又怎样?她的心还是不在你身上。”爱上一个人的寂寞……相思欲狂。
如果乐祎爱他,他可以为她做任何事,即使是有些傻、有些疯狂。可如果不是,他什么也不能做,自以为是的行为,对她而言也许只是伤害。
之前他一直对她的爱意视而不见,并不是不愿接受,而是他在等待,等待她长大,等待她确定自己的心意。
他是个不易动情的人,然而一旦动了心,就是孤注一掷的豪赌。他无力陪她玩一场没有胜算的游戏。因此,他将感情控制得刚刚好,就只是喜欢,没有疯狂的执著和热情。
只是,他必须承认,这个期待是他一生中少数出问题的计画。
靶情的事是没法子有计画的。他的就只是喜欢,没有疯狂的执著和热情,到了最后成了自欺欺人的骗局。
对於乐祎的感情就像是决了堤的黄河,一发不可收拾。
靶情付出了,可计画仍继续。他没有那种爱上对方,对方也非爱你不可的荒谬想法,於是他仍只是等著她,如果她想要的人是他,依她强势的性子,她会想尽办法把他变成她的。
因此当她想设计他成为一夜对象时,他是开心大於讶异的,只是她的想法他不敢领教。
一夜对他而言是个不负责任的名词,而且他也不明白,她的真正动机是什么?只是单纯的寻求刺激,追求的欢愉,抑或有别的想法?
无论是性或是其他肢体语言都只是示爱的方式,没有爱为出发点,就没有意义。
真正动了心,他没有办法率性而为。
“你管她!”要是他的话,什么事都是先做了再说。对方都不怕他痛了,他还怕伤她吗?
“真爱上一个人,就不能不管她。”
蓝月不以为然。“那你一定是没疯狂的爱过人。”
疯狂吗?疯狂的滋味是什么?在情绪起伏之际,外放疯狂的行为是再容易不过了,他不是没疯狂的爱过人,而是为了喜欢的人,他必须压抑。
“我啊,这辈子要能看你为爱而做出月兑离常轨的事……”蓝月伸出食指。“一次,只要一次就毕生回味了。”
“月兑离常轨的事?”
“例如跑进礼堂抢婚啊,或是为了女人争风吃醋的和人干架啦……等等的,可惜啊,终其一生我大概看不到什么精采镜头了。”
韩映禧戴上了深色太阳眼镜,独自驱车回公司,一路上他想著蓝月的说笑话
争风吃醋的和人干架、跑进礼堂抢婚?光是想就觉得像电视上常上演的肥皂剧,可……挺痛快的!
“春梦?”乐祎附在滕栉耳边咬耳朵,不时听到滕栉发出低呼声。
“啥?梦境成真?”他倒抽了口气,连耳朵都红了。
“做……?”滕栉看了她一眼,讶异得不得了。
“没有啦,我……只差一点点就……就完成壮举,可……我后来就……就朝著他分身用力捏了一把,逃掉了。”乐祎和他是无话不说的,心中有苦恼的事,她一定找他倾诉。
那辣手一捏是看漫画来的,没想到在现实生活中真派上用场了。
“噗……哈哈哈……”滕栉很没节制的笑了出来,后来连眼泪都挤出来。“你……你真的动手……呃……哈哈……攻击他的『老二』?”
乐祎脸红了,也记不得当时哪来的果决和勇气。“我那时还能临危不乱,我很自豪耶!”
“怪不得古人会说最毒妇人心。”他啧啧称奇。“你就不怕他要是成了公公,你将来得守活寡?”
她红著脸说不出话。
算了、算了!今天的她已经够烦躁,别再招惹她了,言归正传吧。“你之前不是一直想把他拐上床?像昨天这么好的机会,你为什么不顺水推舟,如了愿?”即使是好友,有时他还是弄不懂她。
人说五岁一鸿沟,果然是真的。
“他那时醉得胡涂,而且还是在梦中……他也许根本不知道和谁上了床。”
“你之前化著浓妆意图勾引他,不也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那不一样,起码他是清醒的。”
“即使是这样,要是他没能认出你而和你上床,对他而言他就是和别的女人上床,而不是和你,这样不也等於他不知道和谁上了床?”
她横了他一眼。“反正就是不一样嘛!”其实在进行一夜计画时,她也想过这问题。因此当勾引失败,得知韩映禧早认出她时,她的心情还真不是普通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