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有听到传闻说他很花,没想到今天他自己也承认了。
就说嘛,拥有这种好条件的男人哪可能不花?目前她所知道的,十个男人九个花,第十个有可能是同性恋,也可能是有隐疾,再要不就是没财没色只能干瞪眼的那种。
反正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仗势著条件好就视女人为玩物?吱,她最痛恨这种人了!
看来,今晚她下手是可以不必手下留情的。禹荷教她要温柔娇嗲的那一套根本用不上,因为勾引他,进而让他爱上她只是浪费时间。
一个公子可能会受女人勾引,可他绝对不会爱上女人,幸好她早准备了另一个对付他的方法。
哼!谁说男人只有爱上一个女人时,才会任她予取予求?真正有本事的女人,该是让男人即使在恨透对方的情况,还是得听对方的!她的手无意识的模了模口袋中的小纸包。
今晚她决定不玩爱情游戏,下重药才是良方!
这个女人说话果然火辣辣,那他似乎也不必装斯文。“怎么会像呢?种马的存在是为了传宗接代,可到目前为止,我好像还不曾让女伴怀孕。”
“原来你学医的目的是为了这个?”
有风度的人就是这样,即使受人嘲讽,还是笑得出来。“那你呢,你又喜欢什么样的男人?”他开始对她有兴趣。
宜室宜家的女人太乏味,这是他当时拒绝父亲提议联姻的原因,可后来他为了齐伯伯的事到这里来,看清楚封尧姝的“真面目”后,就开始对她感兴趣了。
他不否认刚开始的感兴趣,是因为从没遇过那么凶、那么恰的女人。可后来他竟然觉得眼前的野蛮女越来越能捉住他的视线,甚至,掳获住他的心。她美丽、聪明、率性直接……这样的女孩真的很特别。
目前受限于师生关系,因此他一直按兵不动,反正再一个星期不到的时间就结束所代的课了,届时再行动。可没想到封尧姝的动作比他快!
不过,他可不认为这行动是善意的,毕竟他十分清楚,她一直都看他不怎么顺眼。
她横了他一眼。“反正不会是你就是了。”
聂旸啜了一口威士忌,“太可惜了。”晃著酒杯,冰块在琥珀色的液体中摇晃,隔著透明杯身他看了她一眼,“如果我告诉你,我的下个目标是你,那不把你吓坏了?”
封尧姝怔了一下,讨厌自己的心跳因为他不负责任的话而加速。“我的胆子没那么小。”反正你又追不上!最重要的是……过了今晚,你就会后悔说过这样的话。
有些女人呐,是不能乱惹的!
浓黑的眉一扬。“嗯,是该猜得到的。”
“我胆子够大,就不知道你的够不够大了?”她的话语充满了挑衅。
“这种话出自女人的口中,是很危险的喔。”他笑了,很坏很坏的笑容。
“你不是来者不拒,也会怕危险吗?”
“一个不喜欢我的女人对我有这样的邀请,直觉告诉我,有陷阱。”可这陷阱附近长满了吸引人的花朵,他还是愿意一探究竟。
封尧姝干笑了一声。“我是不喜欢你,可一夜的对象好像就不考虑那么多了,而你一定有不少这方面的经验,难道你是因为喜欢那些女人才和她们上床的?”
“一夜?你?”聂旸忍住笑。一个可能连接吻经验都没有的纯情女,会想要一夜?这种感觉像是一个连跳小水沟都有问题的人,有一天突然告诉你,他跳过了台湾海峡一样夸张。
这更让他确定了,这个邀约只怕是场鸿门宴。
“怎样,不行吗?”他的眼神令她忐忑不安了起来。
她想要一夜那么奇怪吗?还是她脸上早标上她唾弃一夜?
“女方都这么说了,男方若说不,那不是太逊了吗?”他一向喜欢冒险,是标准的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人。即使明知道这“一夜”绝不是什么销魂行,但他还是好奇呐!“只是……你真的没问题?”
反正封尧姝的凶狠他又不是没领教过,大不了再自己开一张诊断书而已。
封尧姝在他犀利而带著嘲弄的眼神注视下,心虚的红了脸,连讲话都口吃了。“废……废话!女生还……还会有什么问题?”她鼓起勇气给了他一记卫生眼。
“你再拖拖拉拉下去,我才要怀疑你是不是有问题呢!”天呐!这种话竟然会从她口中说出?!
聂旸一挑眉正要接话时,他的手机响了。低头一看,是齐允中打的,于是他站了起来。
“收讯不太好,我到门口接个电话。”
“去啊!”他当然得离开一下喽,要不今晚的游戏怎么玩得下去?
聂旸走了之后,封尧姝小心翼翼的由口袋中模出那个小纸包,打开它并将里头的药粉往聂旸杯中一倒……
呵呵呵,造孽羊,今晚过后,咱们之间的胜负即将出现决定性的大逆转,我终于可以欣赏到你那张笑脸垮下来的样子了!
在封尧姝得意的笑眯了眼的时候,聂旸所站的位置正好面对转角吧台上的监视器萤幕。
从她贼头贼脑的伸长脖子确定他的位置,到拿出药粉往他杯子倒,之后又得意的笑得眼弯弯的样子,他全看得一清二楚。
她笑了,他也笑了。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封尧姝一定以为自己是魔,却不知道她即使是魔也未成气候,真正的恶魔在此!
聂旸向混得颇熟了的调酒师要了杯“特调”果汁,然后回到座位。
“怎么去那么久?”封尧姝等得不耐烦了。
“怕你喝醉,帮你跟吧台要了杯纯果汁。”
她拿过果汁喝了一大口。她还真不适合喝酒,即使是调酒,也不喜欢酒味留在口中的感觉,果汁的香甜正好可以盖过。“想不到你还挺体贴的!”她又喝了一大口。
聂旸故意端起她帮他加了料的酒,封尧姝紧张的盯著,看他一口也没喝的又放下,显得有些失望。
“干么不喝?”
“你很急?”
“急啊,当然急!”她没多想的就开口。“你赶快喝一喝,我们可以走了!”她只想赶快完成计画,根本没想到这若和一夜作联想,会是多么大胆而令人脸红的话。
聂旸一笑,再度端起酒杯。“我喝完,去一下洗手间就可以走了。”说著他把杯中剩下的酒仰头饮尽,接著站了起来。
目送他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封尧姝开心得直想唱歌。
炳哈哈,聂旸,你的气数尽喽!
待会回你的住所,你八成也因药效发作睡得不省人事,到时候把你扒个精光,再替你拍下个人第一卷写真……
三点全都露,想必会很有看头!
这招叫作“挟V8以令聂旸”,到时候叫你往东,还怕你会往西吗?
禹荷啊,与其叫一个男人因为爱你,而心甘情愿听你的,还不如叫他即使恨你,也不得不听你的来得有成就感。
接下来,我就要证实这个论调!
在距离市区约莫半小时车程的一栋别墅内。
“嘿咻、嘿咻……”
映入眼帘的可不是什么令人脸红心跳的香艳镜头,而是一个既不协调又滑稽的画面,体型娇小的女生,正努力把一个长得高大的男人给拖进屋子。
好不容易把聂旸由别墅外的庭院给弄进屋里,封尧姝已经累得快断了气,她靠在沙发的椅背上休息。
“重……重死了!”真是的失算呐。
她没事干啥药量放那么多?还好他能保持清醒的把车安全开回家,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呐!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