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扁是想到他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她就控制不住的怒火高张。
“人家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你就试试看眼!”
“为什么是我追他,而不是他追我?”叫一个唾弃男人的女人追男人?开什么玩笑!
“因为今天想气得齐秉萱七孔冒烟的是你,不是他。”这人平常IQ那么高,怎么这么容易想通的事都想不通。更何况,一个好货不追起来放多可惜。“而且有件事我得提醒你,一旦聂旸真的给齐秉萱巴上了,那女人狐假虎威的气焰就不只是现在这样而已。”
封尧姝想起那天齐秉萱向她下的战帖。
唉!想必现在那女人一定摩拳擦掌的等著对付她了,可一想到自己要一反常态的去对平常相看两厌恶的人献殷勤,就觉得……
她很无奈。“我和聂旸是没希望的啦!”
“办法是人想的嘛。”
“这话可说得容易呐──”看了她一眼,“那你倒说说,一个女人要怎样才能叫一个男人对她神魂颠倒?”这一方面的事禹荷也许还比她清楚。
“当然是叫他爱上你噜!”这可是她的经验谈呐,瞧瞧冷冰冰的工作狂乐云毓打从爱上她之后,在她面前老板不起脸。
封尧姝一怔,两秒后像听到什么笑话似的爆笑出声。“哈……怎么可能?!”
“当一个美女真正想对某个男人放电的时候,没有任何男人逃得过被电的命运。”
“万一那个男人早已经习惯被美女电,是个绝缘体呢?”她接著说:“更何况造孽羊本身就是个超级发电机。”她没看到只要他一出现,女人的视线老往他身上飘。
“你这句话的意思是……你也怕被电到?”她揶揄她。
“哪、哪有!”怪了,她没事心跳干啥加速?
有些心虚了呐!
不曾听说老姊有什么特殊倾向,想她该是正常的吧?对于一个正常的女人而言,一个万人迷会对她完全没有吸引力吗?很可疑噢!
封禹荷故意给她一个很明显的怀疑表情。“没有的话最好,那你就使出浑身解数的去进行‘猎旸计画’吧!什么行动都没有就忙著问一些假设性的问题吓自己,一点帮助也没有。”
事不关己,她倒是说得出一堆洋洋洒洒的大道理,还什么猎旸计画呢!
在封尧姝沉默之际,封禹荷将脸凑近她。“老姊,你还在犹豫什么?”请将不如激将,她斜著眼看她。“你再犹豫不决下去,我还真的有些怀疑哟……”
“怀疑,怀疑什么?”一个坦荡荡、光明磊落的人最无法忍受别人怀疑她了。
封禹荷托著下巴,迂回的说:“就说嘛,像聂旸那种超级黄金单身汉,怎么会有女人不动心的?”
“你怀疑我对他动心?”
“我可没有说,都是你自己说的。”哈……有反应了!
封尧姝可激动了。“告诉你,我对他可是一点感觉也没有!贝引他就勾引他嘛!”被自己的妹妹怀疑,这种耻辱怎么可以不雪?!此时此刻她的斗志高扬,“到时候我一定要他为我动心。”把到他后再狠狠把他踹开,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万一不幸是你先沦陷呢?”
“嗯?”封尧姝给了她一记卫生眼。“你干啥诅咒我身陷贼区?”
美女身陷贼区,最后不都会成为压寨夫人?小说都这么写的。但封禹荷可没敢这么说。“那就祝你成功。”成功的身陷贼区。
“当然会成功!”她一定会想办法叫他爱上她的,如果没办法呢?不怕!她也会耍些手段要他非得听她的不可。
造孽羊,你等著接招吧!
第五章
晚上十点多,聂旸独自前往一家会员制的PUB。
到这里来,纯粹只是想享受一下一个人的感觉。很奇怪的习惯,是不?可像他这样的一个人,其实独处的时间很少。
ASV的光环太耀眼,再加上他本身的优质条件,因此无论他到哪里,身旁总会围著一些相干和不相干的人。正因为这样,他珍惜一个人的机会,珍惜独处的时间。
泊好车,他走向PUB。走著走著,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唤著他。
“老师。”
聂旸回过头去,讶异的看到封尧姝竟然就站在他身后,她快步的追了上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丫头最近乖得很,他的课她每堂必到。看来在课堂上是没什么法子可以整她,毕竟再过不了多久他就代课期满了。
不过她很乖不代表他不必防著她,因为这有可能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时候不早了,他在这里遇到她,又有新把戏了吗?但不可否认的,看到她的感觉还不差,虽然她打扰了他享受独处的时间。
“有问题请教。”封尧姝今天特别打扮过。
针对聂旸做了一些调查后,她便开始了她的猎羊计画。
不过,再经过前思后想、斟酌再三后,她的计画和之前与禹荷敲定的还是有些不同,并不是她放弃要聂旸拜倒在她石榴裙下,供她驱使,而是在贸然行事之前,她打算先试探计画的可行性。毕竟由她去勾引他,她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吃亏。
而且万一美人计失败,那她不就糗大了?她前后衡量过,失败的可能性真不小,因为她实在感觉不到聂旸对她的好感。奇怪?这种感觉竟然令她有一些些……失落的感觉。
呃,倏的一醒,封尧姝摇了下头,引起聂旸的侧目笑意。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有心思胡思乱想。
总之呢,先试探美人计行不行得通,再决定要不要用另一个非常计画,当然这计画她并没有让禹荷知道,免得到时候她又啰唆。
提到妹妹,封尧姝倒是想到一件事。
她实在有些不明白,为什么禹荷可以在短短的时间里,收集到那么多有关聂旸的资料?虽然说因为她的帮助,她省了不少时间。
算了!她开那间惊人专家有限公司也有些年了,也许真累积了不少人力资源吧?
听说聂旸偶尔喜欢来这家会员制的PUB小酌,而且几乎都是独自一人,这倒是个好机会!不过,有这么好的机会,那个对她下战书的齐大小姐怎么没行动?实在有些奇怪。
既然如此,她当然要先行把握喽!在PUB前“堵”了两次,终于给她等到了!
又有问题?“那就在学校课堂上问吧。”他故意说。上一次她问他对白嫖的看法,这回又是什么?
“私人问题,不想占用其他同学的时间。”她看著他。“你好像很怕和我独处?”
聂旸扬了扬眉。“是很怕!漂亮的玫瑰多刺,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扎得鲜血淋漓。”
封尧姝抬起头看他。“那你放心,我今晚不会是玫瑰。”是罂粟。她接著说:“前些日子算是我上大学以来,出席率最高的日子,要你请喝一杯调酒不过分吧?”
她在玩什么把戏?聂旸饶富兴味的看著她,似乎想藉此读出些她真正的想法。
算了,不急!今晚的她很特别,卸除了像刺蜩一般的长刺,她很能魅惑人,即使不主动投怀送抱,即使没有娇嗲的撒娇言语。“当然。”
进了PUB由,找了一个角落的位子坐下来。封尧姝点了杯血腥玛丽,聂旸则要了杯威士忌。
服务生走后,聂旸不拖泥带水的问:“有什么私人问题,你现在可以问了。”
“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这叫知己知彼,才能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没有一定的类型,我通常是来者不拒,去者不留。”
封尧姝一脸嫌恶的看著他。看来要这样的男人爱上一个女人根本不可能,让他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计画得被迫停止了。“听起来好像种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