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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渐层 第25页

作者:有容

他说得很含蓄,但是意思已经点得很清楚,他只差没说——为什么要跟他上床?!

她讨厌这种近乎被质问的感觉;最令她失望的是,滕真居然宁可相信赵晓乔而不信任她。

出不出现在冷修彦的房内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和他之间是清清白白的!

难道相处这么久了,他还是不了解她吗?

孟颖容蹙著眉看他。“如果你只是要证实这是不是事实;那么,我可以很坦白的告诉你——这是事实!”她气愤到了极点。“如果赵晓乔只告诉你,我出现在冷修彦的房里,那我还可以补充说明,我是在他床上!不但如此,我身上还穿著他的衬衫。得到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

滕真的表情由怀疑到失望:完完全全的失望!

他闭上眼睛,用手支著额头,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为什么?”她苦笑的将脸转到一边。“因为你从来不在乎我,我说一万句话也抵不过旁人说一句!就算我冰清玉洁如圣女,但只要别人一句话,你依然可以把我贬得一文不值,不是吗?”

孟颖容在气头上说出来的话句句锋利如刀,一寸寸的割著滕真的心。内心的痛苦潋发了滕真的怒火,在忍无可忍之下,他终于反唇相稽。

“圣女?你是吗?”

“我的确不是!经过那天晚上之后,你还会期待我仍冰清玉洁吗?你当冷修彦是柳下惠,能坐怀不乱吗?”她干笑一声。

“你——”

“我怎样?我无耻、下贱、人尽可夫!这样你满意了吧?”她站起来,一刻也不愿多留的跑出咖啡肤。

事情怎会走到这般田地?

滕真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无力的往椅背上靠去。

今天约她出来是希望她能够解释一下她和冷修彦的事。

赵晓乔找上他时,他只是对这件事情感到很吃惊,但是他仍然很相信孟颖容:虽然他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出现在冷修彦的房里。

只要刚才她肯解释一下,他真的愿意相信她;可是,她非但没有为自己辩解,甚至还说了一些使他不得不产生怀疑的话。

女人真的如此善变吗?才一个多星期不见,她就已经琵琶别抱了。

颖容……

※※※

日子过得真快,自从上次和孟颖容自吵架后,转眼又过了一个星期。

这一个星期以来,滕真几乎天天都回阳明山的别墅。

如果待在市区的家里,每天面对著空洞洞的房子,他一定会想起孟颖容。一想起她,自然又不免忆起从前在一起的愉快回忆,然后那些回忆会直将他往痛苦深渊里推……这几乎已成了连锁反应。

回到别墅,家里不再是一人世界,他也比较不会胡思乱想。

一如往常的,他一下了班就往别墅躲。当车子驶入别墅前院时,远远的,他使发觉喷水池旁停了一部宾士轿车。

那部车很眼熟;不过,肯定不是家里的。

他一下车就听到母亲的笑声。“大概是他回来了。”柳君薇迎了出来。“说曹操,曹操到。”

“妈,是谁啊?”他走上了石阶。

“进来就知道了。”她拉著儿子走进大厅。只见厅里除了滕震寰之外,还坐了二个女的;年纪大的那一位是久未在家中出现的余育芳。

余育芳是柳君薇大学时代的挚友,两人情同姊妹,大学四年的情谊一直到各自结婚生子后都未曾改变过。

一年多未见她在滕家出现,现在久别重逢,难怪柳君薇会如此高兴。

至于坐在余育芳身旁的年轻女孩,他可就真的不认识了。

他一踏进门,余育芳立即热情的招呼著:“滕真!一年多不见,你变得更帅了!”

“余阿姨,好久不见。”他向她微微一点头。

柳君薇拉著他在身旁坐下来。“猜猜看,坐在余阿姨旁边的那位漂亮小姐是谁?”

滕真看了一眼那位亮眼的小姐。“大概是余阿姨亲戚吧?她跟余阿姨长得有点像。”

“只猜对一半。”柳君薇对著那女孩一笑。“还记得你余阿姨有个到国外念书的女儿吗?在她出国念书前你们还见过一次面。她叫尔雅;刘尔雅,记得吗?”

滕真仔细一想,好像对这名字有这么一点记忆。他点了点头。“好像有一点印象。”

“我就说嘛!滕真一定还记得你的。”柳君薇投给那个名唤尔雅的女孩一个倍极宠爱的笑容。她回头对儿子说:“明天星期六,下午带尔雅到处走走吧!四年没回台湾了,我看她连台北的罗斯福路在哪儿都快忘了!”

“我才没忘呢!”尔雅娇嗔的抗议著:“但是如果滕大哥有空带我到处走走的话,我会感激不尽的。”

滕真犹豫的看著母亲。“我……”

余育芳看出滕真的不愿意。“君薇,明天叫尔雅的爸爸带她到处去走走就行了:滕真也许公司里有事,所以挪不出时间哩。”

“没有的事!让他们年轻人陪年轻人吧。更何况昌霖明天不是有事吗?他哪抽得出时间来陪女儿?”柳君薇想尽办法要把儿子和尔雅拉在一块儿;她真的很担心儿子会和孟颖容愈陷愈深。

凭良心说,单就以第一印象而言,她并不讨厌孟颖容,甚至有些喜欢她。

如果她不是孟浩儒的女儿的话,她一定会恨喜欢她。

只可惜——滕真忽然改变了主意。“明天我就陪尔雅到处走走好了。”他站了起来。“对不起,我有点累,先回房去休息了。”

他心里十分不满母亲的刻意撮合。他明白自己如果再坚持下去,等余育芳母女离去后,他大概又要挨一顿训了。

就顺着她吧!自己也图个耳根清静。

※※※

“想去哪里?”

待刘尔雅一上了车,滕真就冷淡又不失礼貌的问著;他的态度位然就是一副奉命行事的样子。

“到哪儿都可以。”她一上车就精疲力尽的往椅背上一靠,一脸睡眼惺松的样子。“昨天晚上跳了一夜的舞,简直累毙了!”

滕真无奈一笑,踩下油门。“你这样子还想出去走走?不如在家里好好睡一免吧。”

“算了!”她坐直了身子,强打起精神。“我是为了救你耶!昨天你要是不答应的话,柳阿姨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要是如此,我敢肯定你今天一定会精神很差、无心工作。”她夸张一叹。“我也是过来人哪!”

她说了一大串,滕真有趣的看了她一眼,心想,这女孩倒是挺爽朗的。

“你和你女朋友的事我都听说了。”她偷瞄了一旁这位罕见的大帅哥,瞧他不自在的挺了挺腰,她连忙解释道:“别忘了,我妈和柳阿姨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其实……我倒觉得柳阿姨对你女朋友的成见太深,这对她是很不公平的。”

听到这儿,滕真不禁有些感慨;别人都看得出来他母亲这种态度不对,但为什么当事人却浑然不觉呢?

难道真的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你认为我妈对颖容有成见?”

“颖容?哦——是你女朋友的名字呀?”她顿了一下继续说:“不只有成见,成见可大了!柳阿姨一直把滕姊姊的死视为蓄意自杀,而她认为那位教授是间接加害于滕姊姊的凶手,因此她自然而然的就会把心中的恨意发泄在那位教授的女儿身上;这不是成见是什么?”

“我妈要是有你如此明理就好了。”

“其实,这也不能怪柳阿姨;今天若是易地而处,搞不好我也会如此。只是今天我是个外人,外人通常对这些事情的看法比较持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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