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贱婢一般,才叫不小家子气?以为自己飞上枝头做了凤凰,她还敢同我争名分吗?
理所当然乖乖当个任人狎玩的侍妾,真够宽宏大量!我把话先说清楚了,今日我不
同你们一般见识,但我只要过了门,“冷风堡”就绝没有你立足之地!”
“水姑娘!”厉声一喝,平林心疼地护住两儿。
在水滟伤人的言语下,她看来苍白虚弱,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纤躯不住颤抖。
“怎么?我有错吗?我何必同一个侍妾低声下气!”高傲地扬起头睨视平林,唇边
是不屑的冷笑。
“你呀!趁早快走吧!不要脸的女人,别再对冷哥哥纠缠不休!”抢在平林开口前
,她又对雨儿叫骂。
“我不走。”细弱却坚定的轻语自雨儿惨白的双唇间传出。
以为自己听错了,水滟直觉问道:“什么?”
“我不走,绝对不走。”一字字清晰而明白地吐出唇间,雨儿美丽的眸子无畏无惧
地望着水滟。
“你说什么!”水滟不可置信地惊呼,便要动手打人。
奈何平林如同一堵厚墙,直挺挺地挡在雨儿身前,水滟根本无法再伤她分毫。
“我是南宫公子的人,除非他赶我走,否则我死都不会离开。”雨儿坚定地道出自
己的决心,完全没有任何转园的余地。
无论对南宫冷而言,她有多无足轻重,地位有多低下不堪,只要能伴在他身边,她
就心满意足。
“你……”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又觉被雨儿的坚决气势压倒,水滟忿忿地瞪着她。
迎视水滟怀恨的目光,雨儿纤细的背脊挺得直直的,毫不畏怕,浑然不觉平林斯文
的面孔上闪过一丝心痛。
“咱们走着瞧!”忿忿丢下话,水滟踩着重重的步伐,转身离去。
她才不会就此放弃,无论如何她一定要想办法将雨儿逐出“冷风堡”!
靴音远去,雨儿缓缓地坐倒在地,削瘦双肩不住颤动,似乎正哭泣着。
“唐姑娘,你别伤心,堡主不会遣你走的。”平林蹲在她身侧,柔声安慰。
伸出的手原本欲拍抚她的肩头安慰,却又觉得不合宜而停在半空中,最后讪讪地收
回,紧握成拳垂在身侧。
“多谢您救雨儿。”仰起首同他道谢,雨儿温婉的笑脸上一滴泪痕也没有,双眸澄
亮得有如被雨水冲刷过的池塘。
“应该的,你可是堡主心爱的人。”搔搔头,平林语调很是复杂。
“我是吗?”喃喃低语,她不由得摇摇头,涩然一笑,便要爬起身。
然而腿上的伤却令她摇摇晃晃地又倒下,所幸平林眼明手快地搂住她,将她扶到床
沿安坐。
“多谢。”雨儿红着脸道谢,下意识挣开他环在纤腰上的手。
“对不住!”急忙松了手,平林脸上也是一阵燥热,无措地搓着手。
轻轻摇头,雨儿认真地问道:“平公子,你老实同我说,雨儿在大伙儿眼中,是个
不自重的女子吗?”
“你多虑了,这草原上都是爽朗的人,没那么多心思。”他温柔地笑答。
实际上,“冷风堡”内众人一向视雨儿为南宫冷的红粉知己,再说平日里都忙,哪
来的心思时间嚼舌根?
“那就好……”轻叹一声,她移动了子想起身。
她的秀发尚未扎起,还散在她背上。
那知这一动,腿上的伤痛彻心肺,令她皱起了一张小脸,额上又冒出了大大小小的
汗珠。
心疼之下,平林也顾不得太多,单膝跪下让雨儿一双小脚踩在他曲起的膝头上,一
手拉高她的重重裙裾,露出白玉修长的腿,及其上泛青泛紫的伤处。
月兑去了一层皮后,并没留太多血,倒是瘀伤颇为严重,在白皙胜雪的肌肤上,益发
显眼。
浓眉蹙起,神情很是凝重,他没想到水尽竟如此不留情,下手如此之重!
慌张地想要拉上被掀开的裙裾,雨儿从来不打算让南宫冷以外的男人看她的身子,
尽避明白平林只是好心察看她的伤处。
“唐姑娘您宽心,平林只是想替您上个药。”掏出药瓶,他柔声安抚着,心下很明
白她的抗拒。
“不劳烦平公子,雨儿可以自己上药的。”仍是急着要遮住自己的双腿,她一方面
伸手向平林讨药。
不知为何,平林并不愿交出药瓶好让雨儿自己上药。
他固执道:“唐姑娘,您已然受了伤,何妨让在下替您效劳?”
“不了!不了!雨儿担受不起!”
不管他是否有任何关怀,至少他开始注意她的事了。那是否代表,她在他心中已有
了一丝丝改变,不再那般微小?
“既然不碍,你又何需平林替你上药?”出口的话很是伤人,他眼底又浮现那抹不
假掩饰的轻蔑。
一忆起平林与雨儿适才的举动,他心中不觉直泛出酸味,他一径认定两人有苟且之
举。
“我没有……南宫公子,你一定要相信雨儿!”她忙乱的否认,满脸焦急。
懊如何是好?南宫冷果然误会了她与平林,他肯定会很生气,说不定还会将她逐出
“冷风堡”……不!她不愿这种事发生,她想待在他身边!
不自觉地,她向平林投以求助的一眼,那看在南宫冷眼底成了眉目传情。
一股熊熊怒火在他胸口狂猛地燃烧,是以他根本不让平林有开口的机会,便大喝道
:“来人!”
立即,十来个随从自门外跃进,整齐划一的喝答:“是!”
那气势吓住了雨儿,也令平林刷白了一张脸。
“堡主……”他不可置信地望著名为主子,实为表兄弟的南宫冷,竟为了一个女子
,而……瞬间,平林明白南宫冷是陷下去了,却迟钝的还未发觉。那他又哪有分毫胜算
呢?
“将他拿入黑牢中关上半个月!”一声令下,众人立即迅速地将平林压制离去。
“至于你!放荡的贱女人,我自有方法处置你!”一把拽起呆怔住的雨儿,南宫冷
邪俊的面孔上是诡谲到令人发寒的神情。
伤人的话语如利剑,刺穿她的心,好不容易燃起的微小希望,又破灭了,这回还连
同她的心……???
练武场上架起了高台,一坛坛的酒、一只只烤羊不断送上,火堆周围正举行的宴会。
奇特的是,参加宴会的清一色是男人,场面很是热闹諠哗不已,不少人已月兑去上衣
,露出长年曝晒在日光下的铜筋铁骨。
斑台前,南宫冷一身黑衣,有如夜色中的剪影般,沉默地独酌着,邪俊的脸上无啥
表情,周身却凝着诡异的风暴。
上半夜,在欢乐得异常的气氛下度过,酒酣耳热之际,二声清脆的击掌声响起,原
本吵杂的气氛,蓦然安静了下来。
“带上来!”南宫冷扬声叫道。
一抹纤影缓缓由场外走入,一来到火堆前,众人都不禁吞了口好大的唾沫。
雨儿昏昏沉沉地站在场中央,她知道自己不久前似乎被喂了药,但她现在已全然无
法思考,手脚也虚软的没有力气,若不是有人搀扶着她,恐怕根本走不完这段路便倒下
了。
她不知道自己全身上下仅有一袭水蓝薄纱蔽体,粉红的乳蕾因未可知的理由而绽放
,似在引诱人前来品尝。
场内的呼吸声开始沉重而纷杂,在酒精的助兴下,男人们欲火焚身。
“各位兄弟!这些日子来,辛苦各位了!在此谢过各位!”一抱拳,南宫冷由左至
右转了一圈。
“堡主言重了!”整齐的呼声如雷,很是震人心神。
浅浅一笑,南宫冷又道:“为了多谢各位,在下特别立了一个擂台,将把这个自长
安买来的女子,送给胜利的兄弟一晚!至此后,她便是大伙儿的女人,用不着特别上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