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愣陷入自己的情绪,她下意识抬手要抚模向来插在鬓上的象牙小梳,却模了个空。这才想起梳子被她留在那栋石屋中……现在应该在向总手中才是。
"郡主!郡主!"提高音量唤道,仲昭统不敢相信,竟会有女人在与他会面时发呆?!
耻辱!太耻辱了!他气愤地握紧拳头,又努力不让表情染上半丝不快之意。
"嗯!"终于回神轻应,她依旧不愿搭理他。
若非为取药救人,她何苦在这种闷死人的地方待?果然,京城不是她能适应的地方,还是回新疆吧!
但话又说回来了,新疆虽让她熟悉,也让她伤心。这天下之大,她只怕不能见容于任一处。
何不趁早杀了向总,一方面替母亲与无名复仇,另方面她也解月兑——反正向总死了,她活着的目标也没啦!
"无名,我终究还是只为他……"喃喃低语,并非不明白无名所劝之言,但她不知道,若向总不复存在,那她又何必活着?
一真以来,她的生命只以杀向总为目标。
"郡主,您如有心事,何不同仲某谈谈?"凑上前去,刻意制造一种暧昧,他就不信司徒青会继续毫无所觉。
"蠢。"斥骂道,有谁会在陌生人面前吐露心事?仲昭统这人也是太不懂自尊自重,生来讨骂挨!
脸色乍白转青,仲昭统一张假面具再也戴不住,跳起身叫吼:"你这婆娘未免太不知好歹!本大爷是看得起你才待之以礼,瞧瞧我得到了什么?"
"一瓶药酒,一杯掺药的茶,是你所谓的礼?不妨同你讲白了,我用银筷银匙不为试毒,上头抹了能解百毒婬药的药。你得了什么?仲昭统,你还想得什么?"不常开口并不代表她拙于言辞,只是身在一个行动胜于空讲的环境下,她惯于行动。
长到今日二十岁,她头一次吃到如此花样百出的"盛宴",若她不曾为向总的徒弟,现在会有何下场,不用想也知道。
仲昭统一张黑脸蓦然涨成猪肝色,眼瞪如铜铃,凶猛如只——小花猫……至少对司徒青而言,他只是只小花猫。
见惯了向总那双不折不扣的兽眸,不用特意表露便射出真正的凶光。反观仲昭统恼羞成怒的眼神……十分好笑。
"寒玉莲子?你再不给,我也有自己的做法。"盗药并非难事,她也不是没做过。这回是看在庆王府的分上,才答应仲昭统不怀好意的邀约。
"做梦!你一日不成为我的女人,我就不给药!"不再隐藏赤果果的,他鄙劣地威胁。
"我懂了。"点点头,她披上披肩便要走。
"站住!"他情急大喊,上前拽住她左臂。"你想走?做梦!"说着便要动手往她颈侧打落。
头一撇躲开,司徒青也不客气地反手一掌,正中他月复侧。
"唔!"闷哼,仲昭统很没用地弯子。
全不在意对他造成何种伤害,她轻巧的步履已延伸到花厅外。
"你休想走!"喘口大气,他以自尊心撑起身体,以从未有过的神速挡到她面前。
"仲昭统,你不要太不知好歹!"终于也动了气,司徒青难得提声斥叫,但仍未动手。
"不知好歹?司徒青!你也只是个任人睡的妓女,不用在大爷面前装贞洁烈女!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和你师父不清不白了!"下流地笑道,一字一句如毒箭刺在司徒青心上。
娇颜刷成一片惨白,纤细躯体不住颤抖……若非有那道誓言,她一定会动手了结仲昭统这混蛋!
发觉自己对她造成了伤害,他更洋洋得意道:"听说,你连在你师父身边的侍从也搞过了……唷!现在才当圣女,未免太迟!"
"仲昭统,你住口!"垂首不愿望他,小手握成的拳头在刻意的制止下,目前尚未飞到仲昭统脸上。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说青妹子,你又何必忍着不上我的床?忍久了会成病的。"
猛然抬起头来,目光狠绝地锁住仲昭统……不能动手,不能动手,她的命还等着用来换向总的命!
努力克制着,她粗重喘息,想以此抚平激荡的情绪。
一触及她的目光,仲昭统不觉连退数步,感受到一股无可言喻的压迫。
"滚开!"斥喝,她伸手要推人。
谁也没料到,仲昭统竟在此时撤出一把粉末,腊光摇曳下,闪着青色诡光。
猝不及防,司徒青吸入一口气后才来得及抚住口鼻,一阵酥麻感疾速流窜在四肢百骸中……
"是……'醉香',你怎么……"质问消失在一片呢喃中,她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神志却仍清悉如常。
敝不得仲昭统会知晓她私密之事,原来是和丝丽姐碰过面了,那"醉香"这种药,是她独门研发出的,除非和男子交媾别无解药。
"你这娘们!到最后还不只能乖乖求老子上你吗?"仰天狂笑数声,他弯身抱起她,往卧铺走去。
丝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丢上床,便如扑羊恶虎压上她纤躯。
布帛被撕裂之声刺耳,司徒青半身衣物已被化为破布片,露出双肩与大半个诱人雪乳。
咬紧下唇,她无法忽视体内燃起的小火苗,热烘烘地在下月复部做怪……
"啧啧啧……这白女敕的肌肤多诱人!让我好好疼……"猴急的手探进肚兜内握住一只绵乳,粗鲁地揉搓。
失神地盯牢床梁,她试着不要对他的举动起反应——结果是令人挫败的。
嘿嘿婬笑着,他就要凑上前吮住女敕蕾……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轻柔男音包藏冷残。一张俊颜自仲昭统肩上探出。
"师……父……"使尽全力叫了声,很是喜悦。
嫌厌地将木偶似的人往一旁甩,向总的左臂直至上臂全染满鲜血,他在仲昭统心口开个大洞。
癌身搂起半果的人儿,他拉过一件外套包住她。
纤肩缩了缩,她很自然偎紧他。
"是何种药?"不急着走,他打算先解了她身上的药。
没理会询问,她反倒仰起螓首,在他颈侧轻轻啃咬。
心头不禁一荡,他马上收敛心神,倒也不由得考虑该不该替她解了毒,或干脆打蛇随棍上?
"青儿,认得我吗?"试着唤她回神,心下已打定主意,就抱她吧!到口的肥鹅焉有放走的道理?
迷蒙的眸眨呀眨地望着他,一抹甜笑乍现。"师父……"听得出松口气的安心。
不管再怎么恨他,目前这种景况总比被人玷污好上千百倍。没发觉,自己的心态已有微妙的改变。
"认得就好,很好。"满意地颔首,他将司徒青放回床上,反脚将死得不明不白的仲昭统踢进床底,来个眼不见为净。
有床有被,而且绝不会有人打扰——他适才进来时,早发觉花厅周围连只鸟儿也没有,看来仲昭统早想染指司徒青,真是死有余辜。
自行挣掉身上所包外袍,她伸长雪臂搂住他颈部,借力使力将上身贴靠上他,猫似磨蹭个不停。
粗喘声,他吻住她嫣红双唇,双臂环住她细腰。
"呃啊——啊"高吭的申吟不一会便充斥整个室内,白女敕的躯体顺着向总的节奏扭动。
司徒青整个人陷入一种无我的狂态,纤躯激烈地向后弓,黑丝如瀑在后背妖艳的摆动……
突然,他停下手中的动作,邪里邪气笑道:"你还要吗?"
"嗯……别停……"芙颊红溶溶的,娇艳异常。神志早就不清醒了,只感觉体内一波波涌出的情潮吞没了她,急须找个出口宣泄。
"自己动。"扬出邪佞的笑,他将指头刺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