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文成公主张大美眸,她才不要用这种办法报恩,正欲离开松赞干布怀中,认真地向他说明不可以之时,松赞干布拥着她的娇躯,直截吻上了那柔柔的唇瓣,颇有先见之明地将文成公主满腑的反对之言封回。伊人的绛唇一如记忆中的柔软、芳芬,更带着不可思议的甜美,止他深吸浅啄,辗转缠吻,爱不释嘴。
望着近在咫尺的俊颜,感受到他逼人的强烈气息,文成公主脑海之中顿时一阵轰然,万事万物都不在她的思绪之中。他的唇时而顽皮地在她的唇瓣上柔柔轻啄,如春风拂过,又如羽毛戏撩,幽幽地流泻出无尽轻怜蜜爱;时而辗转缠绵,如烈火焚身般地激烈狂切,席卷了她的整个心灵,勾动了魂魄深处两情缱绻。一瞬间她仿佛觉得天旋地转,而自己却轻飘飘的,像置身于云端,四周轻响着旖旎醉心的华丽乐章。
良久、良久以后,松赞干布才心满意足地抬起头,放过了怀中星眸朦胧、面颊晕红的美丽佳人。拥着怀中柔若无骨的丰盈娇躯,欣赞着她那无比醉人的娇美模样,他忍不住又低下头,趁怀中佳人犹自魂飞天外之际,又在她丰润的秀额、娇艳的柔腮上偷了数个香吻,这样的吃法,很容易让他上瘾的。他决定了,要千方百计、不择手段地把她拐来做妻子,好过一辈子的瘾。
“亲爱的公主殿下,刚才你没有反对,就是同意以身相许了。”他带着狡计得逞的笑容在文成公主的耳边窃窃私语。
“什么?”文成公主的所有理智由这一句话而完全回归,俏脸上的红晕更加娇艳欲滴,不过这次是因为愤怒,“尊敬的国王陛下,你不觉得你既阴险狡诈又卑鄙无耻?”她在松赞干布的怀中仰起俏脸,眯起的美眸中闪烁着危险的气息。他好可恶,竟敢这样骗她、整她,如果她不讨回这笔债的话,她就不叫文成公主!
“没错,公主,你真是越来越了解我了。”松赞干布满心喜悦地将伊人的批语全盘接受,就当是对他的赞扬,“有很多人都这么认为。”在吐蕃建国之前与他为敌的各部落首领对他的一致评价基本如上。男人看透他的多数与他为敌,而跟前看透他的小女子只有做他的红颜知己了。
“那些人都在哪里?”她毫不犹豫地决定要与那些人好好地认识认识,以期通过他们加深对他的了解,达到一雪前耻的伟大目的。
“公主,你恐怕要失望了。”松赞干布摇头叹息,“那些人都是我的敌人,他们不是永远地长眠于地下,就是因过于脆弱的心灵受到严重的创伤而躲起来了。”没办法,谁叫他松赞干布天资聪颖、神勇不凡?他的对头只能一个又一个地饮恨败北,将天下拱手相让。松赞干布脸不红,气不喘地想。
“那真是太可惜了。”文成公主惋惜地叹气,为那些人太笨而感到伤心难过。他们如果争气一点又怎会让眼前这个超级大祸害来到中原欺负她这个柔弱女子?
“那些手下败将,不值得高贵的你为他们惋惜。”松赞干布尔雅地一笑,低头在怀中佳人的耳边柔柔地哄道:“他们败在我的刀剑上,而我却被你的一个浅笑所俘虏,心甘情愿地败倒在你无可披靡的魅力之下,将一颗无比诚挚的心灵奉献于你面前,任由你批评、赏玩。由此可见你比他们加在一起还要利害。”他一脸诚挚地说着甜言蜜语,以期能够乘胜追击,一举攻下伊人的芳心。
可惜出乎他意料的是,文成公主在听完他那一篇“长篇大论”之后,勾起朱唇,放声大笑。
“我出自真心的肺腑之言那么可笑吗?”松赞干布自尊心大为受损地问。
瞧着松赞干布大为受伤的模样,文成公主收起了笑容,纤手缠上了他的脖颈,无限媚惑地在他耳边呵着气,“尊贵的国君,不能每次都让你赢吧!”她终于小胜了一场了。在松赞干布恍然大悟,欲抓住她之前,她无比优雅地一个旋身逃离他的怀抱,“记住啊!我是绝对不会以身相许的。”她那清畅、甜美的笑声在山野之中飘扬,竟引来了一阵清风相和。
痴望着那动人的倩影,松赞干布满怀的仰慕化做一股强大如同大漠、深厚似海洋的爱情。倾国倾城的美丽公主啊!早已成为他今生惟一的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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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传来的“嘶嘶”响声,引来了二人的注目。但见火堆上烤的鹿肉正化做柴薪的形式热烈地燃烧,空气中飘散着阵阵刺鼻的气味。
“我们的午餐。”松赞干布惊叫一声,抢上前去,拿起那正在冒烟的焦肉,意图挽回美味。
文成公主气定神闲地踱到近前,看了看回天乏术的午餐,宣布:“太迟了。”
松赞干布大大地皱起眉头叹了一口气,他只顾得“吃”心上人的朱唇,将烧在火上的肉忘得一干二净。这本该是他的失误,可是善于推卸责任的他当然不那么认为,要怪也应该怪那火为什么要那么旺盛,要不然就怪文成公主生得太迷人了,害得他只想吃她不想吃别的东西,“我决定了。”他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闪烁着熠熠神采的瞳眸在她的娇颜上缠绕,最后落在那朱红的芳唇上。
被他那饱含侵略的目光盯着,文成公主不由自主地双颊晕红,直觉地想起了方才那个无限缠绵的吻。他该不会又想占她的便宜吧?文成公主心中的危机意识一点点地浮现,毫不犹豫地转身欲逃。方才那一次就差点让她的芳心失守了,如果再来一次还了得?她可没有忘记她无比铁齿地说过“绝不以身相许”的话。
松赞干布抢先一步将她拉入怀中,在她的耳边万分温柔地道:“文成,你不觉得你和我都需要吃点东西?”
“嗯?”文成公主依在那个热悉的温暖怀抱中,心中的抗拒在一瞬间无迹,清澈的美眸不复往昔的精明,变得朦朦胧胧的,像个可爱而甜蜜的梦。
松赞干布欣悦地捧起那张俏脸,准备再一次“吃”她。直到现在他才发现文成公主有一个相当可爱的小弱点,那就是会被他吻得晕头转向,思绪瞬停。掌握了这一点,他今后便会使出全身解数,将美男计发挥得淋漓尽至,让她也对他上瘾再也离不开他。
他不疾不徐地将俊面移近,眼见就要品尝到伊人甜美的芳唇,
“公主,公主。”不甘心长久被冷落的鹦鹉,就在这至关紧要的一刻飞了下来,直冲人文成公主的怀中。
涣散的心神在瞬间回归,文成公主张大美眸定定地望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面,顿时面红耳赤地跳离他的怀抱。急促的心跳如鼓点似的,“敲打”着她的耳膜,像是在提醒她那曾经引以为傲的定力是多么不堪一击。不要爱上他,千万不要,她在心中拼命警告自己,文成,争气一点,你可不想远嫁到吐蕃的异国,也不想成为一国之君众多妻子之一。
看着文成如同防灾难一般跳开。松赞干布不由沮丧地叹了一口气。都怪那只鸟,松赞干布迁怒地瞪着那只鹦鹉,越看越觉得它碍眼。它分明是存心搅他的局嘛。
“我要吃鹦鹉舌。”他大声宣布。
“不可以。”文成公主将那只鹦鹉抱在怀中,郑重地告诉他。
鹦鹉舒服地依在佳入怀中,得意地直叫。
瞧着文成公主百般呵护、千般惜宠地对那只鸟的模样,松赞干布满怀的妒意与不甘。他真的好想,好想把那只鹦鹉拆皮卸骨啊!他的情敌竟是一只鹦鹉,这叫他情何以堪啊!